蘇梵清他們全憑想像就感到窒息。♖👤 ❻9𝔰нǗx.𝐂Ⓞм ♔😾風清棋他們能活下來,等到枸杞的救援,和運氣脫不開干係。
「那塊隕石讓我們仙靈燃盡,同樣,它也成了我們賴以存活的唯一憑仗。」
潰潮來襲時,碌曲、風清棋等人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仙靈燃盡,個個身受重傷,根本沒有剩餘仙靈催動飛行大陣,還是風清棋腦子靈活,利用隕石的速度,成功逃離潰潮。在兩界通道流浪了八日,才被強行破開壁壘的尊上救了。
想想都後怕。
「星系相撞!」聽完風清棋的描述,雲溪若想到前世學到的一個天文學現象。
「然然你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枸杞立刻猜到這四個字來自雲溪若那個世界。
雲溪若知道他們聽不懂,索性找來宣紙和毛筆,從大地是一顆球而不是平地說起,還介紹了蟲洞相關知識。
「所以,蟲洞就是兩界通道?」
「沒錯,來往一次蟲洞只需要三十天時間,因此我推測,兩個世界在同一個星系,但離得不遠。」
蘇梵清問:「那什麼叫星系相撞?」
「星系相撞,也可以稱為星系碰撞。」雲溪若在紙上畫了一個圖案,有好看的旋臂,在旁邊又畫了一個差不多樣子的。繼續解說:「宇宙廣袤無垠,亘古悠遠。無數歲月才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星系。而星系之間因為運動,也會發生碰撞。」
「剛才風大哥描述的那種景象,我想不出還有第二種可能。」
「至於潰力,我的理解,相撞的兩個星系原有的能量場不同,另一個星系的能量高於我們星系,而仙域又在旋臂附近,受對方能量波及,才會發生潰潮。」
所有人都聽懂了,其他人還好,剛加入的風清棋簡直要為雲溪若鼓掌叫好,仙域研究了五十年的詭異力量,在她這裡不到一盞茶就分析出來了。
聽起來確實像那麼回事。
那一次又一次的碎石和隕石撞擊,若非星系之間發生碰撞,破壞力不會那麼恐怖。
「主母...阿若,」第一次喊未來主母為阿若,風清棋挺彆扭。紅著脖子:「你為何說仙域靠近兩個星系旋臂碰撞地帶,而不是就在碰撞區?」
雲溪若淡淡一笑,極為篤定道:「若是碰撞區,仙域連一刻鐘都撐不了。會直接被對方星系的能量擠壓融化,化作齏粉,融合進對方星系,形成更龐大的新星系。」
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是相當渺小的存在。
咚咚咚,風清棋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承認,他被未來主母這番見識折服了。
他在心裡發誓,將像擁躉尊上一樣擁躉她,保護她。
仙域要完了!
雲溪若的推測給仙域未來畫上句號。
仙域大勢已去,面對即將毀滅的世界,生長在裡面的生靈第一要務便是求存。
怎麼活,去哪裡活,是他們急需解決的問題。
凡間界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屋中氛圍極為壓抑。他們都意識到,仙域人為了活下去,絕對會採取各種極端手段。凡間界不做好充分準備,會生靈塗炭的。
哪裡有鎮壓,哪有就有反抗,可面對仙域那麼多高手,凡間界的生靈毫無還手之力。
雲溪若把那場關於未來的夢境分享出來。
眾人又是一驚。
畢竟是仙域之人,眼界廣,風清棋驚嘆道:「阿若就是凡間界天道選的代理人,帶領萬靈對抗未來仙域入侵浩劫。」說這句話的時候,風清棋語氣很驕傲,完全忘記自己就是仙域入侵者之一。
枸杞面帶嘲諷:「若我是帝世勛,一定捨不得那身皮囊,選擇肉身下界。朝中元老也不會放過肉身下界的五十個名額。」
風清棋說:「被尊上救下來的另外七人其中之一,叫司馬意。他是整個司馬家族的希望。其他人我了解不多,大部分都是各勢力派往這裡的探子。」
這時候,蘇梵清捕捉到一個重要細節:「你們能喬裝成侍衛下界,其他人未必想不到,帝世勛不傻,應該有手段杜絕此事。」
風清棋訕笑一聲,語氣相當落寞:「進入兩界通道前,我們身上被種下一種叫『命蠱』的東西,四十天內找不到解藥,就會流血而亡。」
嘶!!!
如今壽城的兩界通道毀了,這幾人想要趕回仙域,只能尋找其它通道。但存在一個嚴重問題。沒有合體境老怪打開壁壘,他們連通道都進不去。
想到只能再活二十多天,風清棋有種憋屈之感。剛見到尊上,還沒好好效力,就要死去,太遺憾了。
「命蠱?」這裡的人都沒聽過這個東西,更不知道命蠱發作起來有多恐怖。「就沒有別的辦法逼出體內的蠱?」蘇梵清疑惑地問。
風清棋無奈地笑了笑,自嘲地說:「司馬意的管家給了他一種藥丸,說是能解命蠱。」
可等司馬意命蠱發作同樣還有二十來天,就算有用,成功解除命蠱之毒,不知道配方不說,才二十多天,讓他們哪裡去找只有仙域才生長的材料。
「沒事,」風清棋感覺得出來,這些朋友真心為他難過。「在死前能見到尊上,把仙域末世浩劫消息傳遞下來,我已經很滿足了。」
說是這樣說,眼淚卻不自覺落下。
影子無聲地摟著他,回想起他們曾經走過的日子,也跟著落淚。
帝世宴站在風清棋身前,重重拍在他肩上,無聲地表達自己的心情。
蘇梵清、鹿鳴、寧十五、風劍、念休,無一不走過去安慰他,場面一度失控。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幾個大男人,事情沒到最後一步,怎麼都哭成淚人兒。
念休、風劍和影子早已臣服雲溪若,對這句話沒什麼反應。可風清棋心裡很不是滋味,死的人是他,你不難過就算了,還挖苦關心自己的人,真冷漠。
他甚至有些後悔發誓發早了。
帝世宴側目,呆愣片刻,突然大喜,跑過去摟著雲溪若的小手,小心試探:「然然,你是不是有法子解蠱?」
聽到這句話,又看到自家尊上這副小女子模樣,風清棋怒從中來,蹭地起身:「她一介女流,拿什麼去解合體境二重老怪研製三千年的蠱毒?」
「老風,你先坐下,聽阿若把話說完。」念休把激動的男人按回椅子。
這傢伙要死了,又剛認識阿若,不了解她,有情緒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