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黑衣人的禮物(求必讀票、好評)

  不一會兒,礦井下不斷有運輸車被推上來。💢♬ ➅9ⓢ𝓱𝓾Ж.c๏𝓜 👊🎃

  車斗中裝滿了黑色大塊石頭。

  負責記錄的礦監開始清點數目。

  「這三天的採集量為何這麼少?往次都有十六七車,這次怎麼才十二車,是不是他們偷懶了?」

  負責運送礦石的礦監面對上級高舉的皮鞭,討好道:「李頭兒,這條礦道到底了,最多再采半月就要空,再不開掘新礦道,數量只會更少。」

  負責記錄的礦監還是抽了那人一鞭子。

  「上頭要我們這月上交一萬石玄金,這個月一旬的量恐怕連一半都達不到,這片孤山只有三條礦道,你讓我去哪裡找新的給你。」

  「那怎麼辦?」礦監周解苦哈哈地問。

  李礦監道:「也不知道皇室這幾年發生了什麼,索要玄金次數和頻次增加了不少。這孤山的礦脈已經開採得差不多了,再去哪裡找玄金礦脈給他們送去?唉......」

  正在愁苦的兩人還不知道,一支黑衣人組成的刺客正在朝他們礦洞逼近。

  「那要不上報陛下,派飛禽走獸營的緹騎來附近探查,或許能再找到一兩條新礦道也說不定?」

  周解的大腿又被抽了一鞭子,李礦監用爛泥扶不上牆的恨意斥責他:「你傻啊,這處玄金是五皇子讓我們來挖的,你找人稟告陛下,找死嗎?」

  那周解確實不懂之間的區別,委屈道:「陛下看中五皇子,還讓冥羅的文定公主嫁給他,而五皇子命令我們開採玄金,不就代表陛下默許嗎?我又沒說錯。」

  「還委屈上了?你不知道玄金的開採權只掌握在陛下手裡嗎?五皇子一天不是太子,這開採權就一天拿不到手上。我們偷摸開採的事要是被陛下知道,會掉腦袋的。」

  「什麼人?」有礦監示警。

  可黑衣人速度很快,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就奔到李礦監和周解身前,將兩人生擒。

  「膽敢私采玄金,活膩味了,跟我去壽城見陛下。」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們是五皇子的人,大人饒命,這些玄金可以送給大人,還望大人饒過小的們。」

  以往好使的手段,這一次卻不中用了。

  礦洞玄金和十九名礦監以最快速度被押送進壽。

  ......

  五月初五,立夏。

  萬物繁茂皆為立夏,然而這樣欣欣向榮的景致在述國也不多見。

  使團下榻河西城驛站,撩開車簾,入眼的是漫天戈壁黃沙。

  即使是河西這樣坐擁大段滄瀾河的城市,也沒有多少綠意。

  使團下榻河西城驛站已經三日,城中貴胄邀約不斷。雲溪若厭煩這種虛偽的社交,臉色越發冰冷。

  每次宴席只匆匆露面,走走過場,便把交際應酬的事交給蘇梵清和龔先生。

  因她是假扮的文定公主,這樣一來,被識破的概率反而降低許多。

  今日晚宴是城主吳四錢舉辦的,來的人都是河西城非富即貴的世家。又想當甩手掌柜的雲溪若聽到玄金礦脈四個字,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吳城主,你那手下說的可是玄金礦脈?」

  眾賓客大多沒聽過什麼玄金,只知道礦脈二字,既然公主感興趣,紛紛仿效,表示出濃厚興趣。

  「這玄金礦本關係國本,乃國家機密,既然公主早晚加入我們述國,這裡又都是我們述國貴胄大臣,說出來也無妨。」

  站在雲溪若身邊的貼身侍衛枸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們就是要在這個場合告訴然然這件事,還這麼多藉口。

  無恥。

  吳城主沉聲道:「這玄金礦脈只有陛下有權利開採,就在前日,陛下收到了肅城千里加急邸報。有人私自去肅城孤山採礦,飛禽走獸營緹騎收到告密,前去查探,發現是五皇子的家臣受命行事。」

  雲公主和侯爺還有龔先生對視。

  這是黑衣人夢裡給她的承諾,他們開始發力了。

  這時候,未來的五皇子妃開口道:「本公主相信,自己未來的夫君絕不是這種蠢人,敢私采玄金礦。」

  那吳城主看出點什麼,立刻追問:「看公主表情,似乎很熟悉玄金礦?」

  雲溪若溫和一笑:「十一年前,我冥羅十三皇子昌俸就是因為私采玄金,而被父皇賜死。」

  眾賓客譁然。

  吳城主、霍震今等人皆是恍然大悟,後者道:「只聽說十三皇子觸犯國法,先褫奪封號,貶為庶民,後又有忤逆舉動,才被冥羅陛下賜死,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場中坐著的貴胄們這才弄明白,玄金礦是很稀奇的寶貝,連皇子都能拉下水。

  有想明哲保身,不願牽扯進皇室密辛的貴胄找藉口離席。也有動了別的心思,想多打探點情報的世家,死皮賴臉呆在宴席上,找各種藉口詢問關於玄金一事。

  還真有兩個世家通過毛皮線索,還原了事情大概。

  雲溪若很想去肅城看個究竟,百爪撓腮之際,只聽得蘇梵清開口道:「這私采玄金礦一事畢竟事關公主未來夫婿,本侯想與霍侯爺商議一二,是否同意錢哲大人帶幾個屬下前往查探。」

  「若是和五皇子無關,也好為公主的未來鋪平些道路。」

  「當然,我們並非質疑貴國飛禽走獸營的辦事能力,只是人多力量大,或許錢大人能發現你們發現不了線索。」

  霍侯爺是來接親的,不想旁生枝節,可畢竟事關五皇子,公主未來夫婿的清白。直接拒絕好像說不過去。

  猶豫間,聽到了公主的抽泣聲。

  「本公主真是命苦,被送來這荒涼之地和親不說,還要嫁給不愛的男人。可皇命難違,又為兩國未來和平計,本公主已經打算相夫教子,為五皇子誕下子嗣,為述國綿延血脈。可現如今,五皇子涉嫌玄金私采一事,本公主連派人去打探消息的行動都沒有,叫人知道,說本公主涼薄無情。」

  她抽出手巾揩淚。

  那悲傷絕望的眼淚敲打在每一個人心上。

  吳城主都在勸:「霍侯爺,公主又不是親自前往,只是派幾個手下去打探一二,多在和西城停留兩日而已,您又何必拂了公主面子。」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