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 失控(求必讀票、好評)

  在這個以仙靈為修煉基礎,以垂釣為修煉手段的世界,沒有修煉潛力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修煉中途出任何問題都不意外,但述國國主和五皇子的病症一致,基因遺傳的概率非常大。

  她花了好一番功夫給枸杞普及遺傳方面的知識,誰料這臭屁男人竟掏出面銅鏡看來看去,咋摩道:「嘿嘿,本尊的樣貌遺傳自母親,本尊的眉毛遺傳自母親,本尊的鼻子...不重要。」父親二字如同一道魔咒,是枸杞不願回憶不願靠近的存在。

  若非父親涼薄無情,他們母子二人不至於弄到這般田地。

  「把鏡子放下。」雲溪若怒了,抬手就揍,枸杞慌忙換上諂媚討好的笑容。

  今晚的枸杞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醉醺醺的,粘人得緊,剛躲開雲溪若的巴掌,又貼上來,夾子音:「然然,你再大聲點,外面的人就聽到了。」

  雲溪若不以為然,別過頭去假意不看枸杞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凌霄和冰凝口風很緊的,不會說出去。」

  枸杞做了鬼臉逗她:「念休那小子可大嘴巴得很,今晚聽到什麼,明天就傳遍使團。」

  雲溪若提著裙擺要去窗戶邊抓人,被枸杞一把摟進懷裡,下巴擱在她肩頭,嘴貼在她耳邊。

  說話的時候,夾雜著酒香的熱氣撲在阿若小巧精緻的耳垂上,弄得她心煩意亂。

  「然然,別走。」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祈求。

  「你今天怎麼了?」

  枸杞把頭埋在雲溪若頸窩裡,沉默了很長時間,到後來身子都在發抖。

  「枸杞,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帝世宴。」雲溪若掰開腰上的雙臂,轉身看著枸杞,發現他一雙眼睛通紅。

  她捧著他的臉,用哄孩子的語氣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過的事?告訴我好不好?」

  枸杞只是落淚,很委屈很傷心。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雲溪若的心一抽,跟著痛起來。心想,他定的遇到什麼傷心事才這樣。

  「枸杞,我給你唱個歌吧。」她把他的頭摟在懷裡,輕輕搖晃,像小時候母親哄自己睡覺那樣。

  「然然,你唱得什麼,真難聽。」

  歪歪扭扭的歌聲繼續。

  過了很長時間,她懷裡的男人不再發抖,只是那雙眸子幽沉無光。「然然,今天是我母親的仙祭日。」

  雲溪若頓感難過,摟著枸杞的雙臂又緊了一些。

  她想起自己的親生母親,她母親在她猝死後會不會太難過太悲傷,萬一想不開......她一直不敢深想這件事。

  兩人摟著,傾聽彼此的心跳,成為彼此的慰藉。

  「然然,」今晚的枸杞有些失控,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氛圍難得,臉越貼越近。

  一聲一聲柔柔地呼喚雲溪若。

  雲溪若的心防早就有了裂隙,她今晚不想拒絕枸杞,不想自己的抗拒再讓這個男人傷心。

  「帝世宴。」她喚他的全名。

  帝世宴整個身子壓在雲溪若身上,眼神拉絲。「然然。」他不斷呢喃。

  「世宴。」然然這樣喚他。

  此刻的他們心跳頻率幾乎一致,雲溪若的心如小鹿亂撞,眼神迷離,嘴唇微張,哈氣如蘭。

  這簡直就是召喚,是吸引。

  帝世宴徹底失控,吻住身下女子唇瓣,品嘗甘澤。

  這個吻深刻纏綿,情動中的兩人同時戰慄。

  許久之後,唇分。

  雲溪若兩腮通紅,脖子以下雪白的肌膚變得粉嫩。

  「然然,我愛你。」帝世宴鄭重表白。

  一股難以壓抑的情緒沖向雲溪若心臟,是激動、是委屈、是喜悅亦帶著一絲說不盡的悲傷。

  眼淚似絕世珍珠般滑落。

  「傻丫頭,怎麼哭了?」

  雲溪若已經看不清帝世宴的臉,任由內心情緒發酵、宣洩。

  帝世宴側身躺在床榻上,伸手一攬,然然纖細的身子便半壓在他身上,另一隻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哼她剛才唱的歌謠。

  同樣歪歪扭扭,同樣深情迷醉。

  「登徒子敢輕薄本公主,小心我讓錢大人抽你十鞭。」

  帝世宴微微輕嘆,笑了:「你捨得?」

  雲溪若止住哭泣,握著小拳頭示威。被帝世宴大掌包住。

  「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兩個師父不會饒過你的。」

  帝世宴眉眼彎彎,笑得極其溫柔,「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懷中的女子每個眼神,每個表情都是邀請。帝世宴忍了又忍,喉結滾動,還是忍不住又吻住那張殷紅的小嘴。

  「唔......」帝世宴把雲溪若抗拒的小手壓在榻上,暴風雨般地深吻鎖住她後面的話。

  兩人之間空氣稀薄,吻到窒息。

  「別,帝世宴,別......」雲溪若抓住帝世宴欲要下探的手,「我...我還沒準備好。」

  帝世宴垂眸,盯著身下慌亂的丫頭,笑了:「看把你嚇得。」然後大力在她翹臀上一拍。

  「帝...世...宴。」

  這傢伙翻窗逃了。

  ......

  從公主房中出來,枸杞直接去了蘇梵清的書房。

  「侯爺真是辛勞,這麼晚了,還在處理政務。」枸杞從窗戶翻進去,隨手撈起桌上的點心吃起來。

  「公主下落不明,睡不著。」蘇梵清幽幽嘆息,他望著來去自如的白衣男子,見他勾起弧度的嘴角,似乎還掛著一點唇紅:「有喜事?」

  「先別說,讓本侯猜猜,是阿若接受你的感情了?」

  「侯爺真是料事如神,佩服。」

  蘇梵清瞪了這不著調的傢伙一眼:「寧十五看見你進了公主房間,你們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呆了半個時辰,幹什麼了?」

  枸杞痞笑:「侯爺,咱們半斤八兩,每天深夜,是誰翻牆去找老錢談情說愛?」

  蘇梵清被他氣笑了。

  有些心虛狡辯道:「什麼談情說愛,我們那是談公事。」

  「是嗎?」

  侯爺被枸杞看得心虛不已,戰術性喝茶掩飾尷尬。

  「說正事,老蘇,公主的下落你有眉目嗎?」

  「沒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過,就是沒有公主的影子。」

  枸杞沉聲:「我們猜得不錯,黑衣人果然又通過夢境再次和然然聯繫。不過,薩滿這個能力消耗極大,下一次就會選擇線下見面。」

  「線下?」蘇梵清無奈搖頭,肯定又是寶貝徒弟那個世界的詞彙。「那就好,只要他們肯線下聯繫,總能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