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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大清早,馬守應坐上了從西安到天柱山的「長途太陽車」,大半天時間之後,當他回到天柱山的兵營里時,立即毫不猶豫地對部下們道:「我決定了,加入道玄天尊教的民團,從今天起,我不再叫老回回了,我的名字叫馬守應。」
「各位有願意繼續追隨我的,就一起去。若是厭倦了戰爭,想要恢復平民身份的,也可以在這裡轉為平民,我不會勉強大家。」
馬守應的命令下去之後,有五百人脫離了軍隊,跑去當良民去了,而另外的兩千五百邊軍鐵騎,則隨同他一起加入了高家村民團。
經過總教習程旭的一番研究之後,高家村民團就多出來了一個新的編制:鐵騎營!
該營由馬守應任營長,專門負責近身作戰,衝擊敵軍陣地。
用以彌補高家村民團的近戰能力不足,追擊包抄能力弱的缺點——
黃蒲軍校。
趴地兔和鄭狗子兩人,正在操場上跑圈圈。
大清早的,趴地兔又被罰跑圈了。原來他昨晚半夜,率領剛進校的幾個低年級學生,去練習「夜襲敵營」。
夜襲的目標居然是校長孫傳庭住的小樓。
幾個低年級學生才進學校,也不知道那幢小樓是校長的住的,傻乎乎的路跟著一起衝進去,圍攻孫傳庭。
好在孫傳庭文武雙全,戰力彪悍,夜間被偷襲居然也臨威不亂,操起一根棍子,把幾個「刺客」打得哇哇慘叫。
等到開燈了一看,雙方才發現對方是什麼人。
於是趴地兔就被罰了……
鄭狗子因為幫他求情,也被罰陪跑。
孫傳庭的原話是:「狗子,你這麼喜歡幫你的兔兄弟,那他被罰跑圈時,你也幫著一起跑吧。」
於是,兔子和狗子兩兄弟現在就一起跑起了圈。
正跑得滿頭大汗呢,兩人就看到校門口進來了一群人,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每人都牽著一匹馬,很明顯是第一次來黃蒲軍校,他們在校門口探頭探腦的,似乎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
趴地兔一向熱心,很快就跑到了校門口,原地踏步跑著,一邊跑還一邊問:「喲,新來的啊?」
那群人為首的一個漢子,歲數不小了,但卻很禮貌,對著趴地兔抱了抱拳:「啊,我認得你……前幾天高家新聞裡面的……紅隊隊長,趴地兔。」
趴地兔嘿嘿笑:「沒錯,那就是本兔爺了,你呢?」
漢子道:「在下馬守應,才加入民團。因為眼光見識不夠,對民團的各種新式武器不太熟,軍紀也不明白,所以來黃蒲軍校做個短期培訓。我身後這些,都和我一樣。」
趴地兔大笑:「原來是新兵,哈哈哈,好好好,本兔爺這個人最是急攻好義,喜歡罩新人。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管來問我。」
馬守應拍了拍自己身後的戰馬:「我在電視上看到了,兔爺說要是有一隻騎兵隊,就不怕炮兵了。在下正好會騎馬,今後願為馬前卒,衝鋒陷陣,幫兔爺拿下對方的炮兵陣地。」
趴地兔大笑:「好好好,下次演習,騎兵隊就靠伱了,咱們去斬了白貓的貓頭。」
操作角落裡響起了白貓的笑罵聲:「少在那裡吹,下次還是我斬你的兔頭。」
「哈哈哈!」
操場上到處都是學生們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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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這樣的吵鬧,軍校里時常發生,學生們都習慣了。
馬守應環視了一圈,感覺到一股讓他欣喜的氣氛,這地方端的是好地方。這些都是軍人,但身上卻看不到半點痞氣,一個個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啊,當然,兔爺除外。
趴地兔指著學校後面一幢樓:「新生去那裡跑到,哎呀,我好人做到底,我來帶你們去。」
他一路小跑帶著馬守應到了孫傳庭的小樓前。
這小樓昨夜還被他率領一群新生「夜襲」過呢,攀爬牆壁時,在牆上踩了不少腳印,看起來頗有喜感……
馬守應心裡琢磨,這裡的房子為什麼牆壁上也會有腳印?怎麼弄上去的?
正在懵呢,小樓的門開了,孫傳庭鑽了出來。
他早已經從天尊刺繡像那裡得知了今天有什麼要來,所以一看到馬守應,雙眼立即發了光。
馬守應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孫傳庭也不多說廢話:「關於馬背上的東西,我沒什麼能教你的。所以,你的短期培訓,就重點放在對火器的了解,以及與火器的協同作戰上吧。」
馬守應報拳:「聽校長的。」
「喂喂!」趴地兔刷地一下跳了出來:「孫校長,他可是騎兵啊,你居然不教人家馬背上的戰術?反而教他了解火器?搞錯啦搞錯啦,我們的民團缺的是優秀的近戰騎兵,不缺火器部隊啦。」
孫傳庭:「罰你跑的圈還沒跑完,你就有空來插嘴了?」
「我還在跑呀。」趴地兔還在原地踏著步呢。
孫傳庭:「……」
趴地兔:「教他們馬上戰術呀,讓他們成為優秀的騎兵呀,孫校長,你不要把好好的騎兵帶歪啦。」
孫傳庭:「你懂個屁,這幾個人不需要我教了。」
趴地兔:「盡瞎說,他們還是新兵蛋子呢。」
孫傳庭哭笑不得,轉向馬守應道:「喂,新兵蛋子,給你的前輩秀一段兒吧,省得這蠢貨真把你們當新兵蛋子了,謙虛過頭是沒有必要的。」
馬守應抱了抱拳,刷地一下,翻身上馬。
他這上馬的動作,簡直可謂行雲流水。
他身後一群人,全是軍中百戶以上的頭兒,也跟著他一起翻身上馬,所有人上馬的動作整齊劃一。
這一下,趴地兔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馬守應向前一揮手:「兄弟們,給校長看看咱們的本事吧。」
部下們:「好!」
一群人同時夾了夾馬腹,縱馬沖向操場。
戰馬長嘶,騎兵隊瞬間像一把尖刀衝出去老遠,為首的馬守應一個蹬里藏身,後面的十幾人同時蹬里藏身,躲到了馬腹下面倒掛著。
動作整齊得像一個人的鏡像。
當他們從蹬里翻身坐起來時,手上已經抄起了開元弓,扭身一箭,箭矢飛過來,在趴地兔身前的地面上,篤篤篤射成一個圓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