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斌回到房間裡,將房門關上,他問道,「你為啥被你爺爺打出來了?你做了啥壞事?」
慕玲的眸光一轉說道,「還不就是我在學校門口,被我堂姐看到我用木棍吊著一隻貓!
那貓真的不是我抓的,是三胖抓的。蔣老師,你不信,就去問三胖!
我就是看他拿著好玩,我要過來拿了一下!
我表姐回到家就和我爺爺告狀,說我殺小貓。
我為自己辯駁了兩句,爺爺就被堂姐挑撥的拿拐棍打我!
你瞧瞧我身上都是傷,胳膊上,腿上,還有後背,都是傷!」
她死也不會說出自己寫舉報信舉報慕青青的事!
蔣衛斌的媽媽搖著頭說道,「你那個堂姐怎麼那麼狠!
就算你用木棍吊著小貓,這種事批評教育不就行了,還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
慕玲聽到蔣衛斌的媽媽這麼說,她連忙起身,湊到窗戶邊兒和蔣衛斌的媽媽說道,「大娘,您不知道我堂姐有多狠了,她是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她早就想把我趕出家門,她一個人在爺爺身邊,爺爺就只寵她一個人了!」
蔣衛斌的媽媽說道,「哎喲喂,我還沒見過這麼狠毒的孩子!你父母在哪兒?快找你爸媽去吧!」
慕玲說道,「我爸在大港油田了,我媽因為我堂姐被關進監獄了。我沒地方可去了,蔣老師你能救我嗎?」
蔣衛斌說道,「慕青青不是那樣的人,你少編排她!
你要是沒地方住,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你在這裡住。
你不是還有姥姥了嗎?明天你回你姥姥家!」
蔣衛斌的媽詫異的問道,「你堂姐是慕青青啊?慕青青人挺好的呀!」
慕玲說道,「大娘,您不知道我堂姐是菩薩臉,惡魔心!大家都覺得她好,只有我知道她的真面目!連蔣老師都被她騙了!」
蔣衛斌說道,「慕玲!誰被她騙了?怪不得你被你爺爺打出來,我現在都想把你打出去!」
礙於自己老師的身份,他才壓著火沒把慕玲趕出去!
慕玲低著頭,沒敢再說話,這是她唯一能住的地方了,先住下為上,其他的事以後再想。
蔣衛斌安排了一下住宿情況,他把爸爸叫出來,他和爸爸一起睡在小賣部這間房裡,讓慕玲和他媽媽睡裡間屋的床上。
彈簧床只能睡一個人,他把幾個裝雞蛋的木箱子擺好,上面放了一塊木板,鋪上一床褥子,就當床了。
蔣衛斌的媽媽把兩個屋子之間的窗子關上拉上窗簾,她悄悄默默的問著慕玲,慕青青在家裡的情況。
本來慕玲還琢磨著,找個機會給慕青青上眼藥,沒想到蔣衛斌的媽媽主動送上門。
她悄悄摸摸的小聲和蔣衛斌的媽媽嘀嘀咕咕的,說著慕青青的壞話。
蔣衛斌的媽媽越想越有道理,她覺得兒子一定是被慕青青騙了,才會覺得慕青青好看!
這臉上有一塊疤,怎麼能好看呢?
他家可今非昔比了,兒子不用再委屈自己找醜媳婦,或者當上門女婿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說什麼都不能讓蔣衛斌和慕青青發展!
軍區里,一座小樓的一間辦公室里燈火通明,不過這對司啟宸來說,不管燈有多亮,對他的影響也不大,反正他看不見。
小李帶著人跑回來,和司啟宸稟報,「司同志,我們帶著人到工廠周圍找了幾遍,沒發現可疑人,那些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奇怪了,他們把江富國帶走幹啥,江富國有啥用?!他不就是一個大學的學生們?」
司啟宸說道,「他不只是大學的學生,他還賄賂過工廠的前任廠長。
一旦他失蹤了,這個案子就沒辦法審了!而且也沒了人證和物證!」
小李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難不成是那個工廠的前任廠長乾的?」
司啟宸說道,「就算他是前任廠長,但只是一個工廠的廠長,他怎麼可能認識特務?這些人手裡可都是有傢伙的!」
小李說道,「那就說明這個人很不簡單!司同志,我去那個前任廠長家門口蹲守,我不信查不出來!」
司啟宸說道,「你帶著小張和小王去,注意別打草驚蛇!」
小李立刻帶著小張和小王去工廠前任廠長家蹲守,看看那些黑衣人會不會聯繫前任廠長。
司啟宸的手指按在自己緊蹙的眉心上,眼睛看不見,太耽誤事了,還好他明天就能做手術了!
他必須賭一次,如果賭贏了,他就能恢復正常了!
不但能找那天晚上的女孩,還能親自查江富國的案子,把那些特務挖出來挫骨揚灰。
密閉的地下室里傳出男人的殘叫聲。
顯然叫得太久了,叫聲早就沙啞的不像話,和原來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了!
夾雜在慘叫聲里的還有骨頭,咔嚓咔嚓的聲音。
良久之後,房間裡的慘叫聲才停止,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出房間,和在外面的蒙面男人說道。
「我把他的腿骨,還有手臂的骨頭都接好了,打了壓板,這一個月都不能拆掉,下個月可以拆掉,三個月後腿才能走路。」
蒙面男人咋嘖了一下唇角說道,「要三個月那麼久嗎?時間有點長,我帶他回來,不是當擺設的!」
醫生說道,「可長骨頭需要時間,時間短了,只怕骨頭會長錯位,人恐怕會出現跛腳或者瘸腿的情況。
還有,他失血過多,身上的傷口也過多,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傷口感染的情況。
如果有這種情況出現,會引起血液感染,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蒙面男人抬了一下手,示意醫生可以走了。
醫生拎著急救箱麻利的走出地下室,他的口袋裡還揣著厚厚的一疊錢,這可都是10塊錢的大團結,說實話,他在醫院賺一年的錢都沒有這麼多。
畢竟醫生的收入真不高,一個月30多塊錢,比工廠的工人差多了!
蒙面黑衣男人走進房間,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到極致,像是隨時會死的江富國。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是生是死,看你小子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