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平安的話,南宮琉璃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
可她又怕惹到劉平安生氣,後者又反悔不願意帶她過去。
所以她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之後劉平安也沒再說什麼,二人回到煉藥塔後,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劉平安剛準備修煉,哪曾想屁股都還沒坐下,房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劉平安好奇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他沒想到是沐雲雨上門來找自己。
「你醒了!」
劉平安高興的說道。
他對沐雲雨,心中一直都是有愧疚的。
畢竟對方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皆是因為他。
現在對方醒來了,他難免鬆了口氣。
而且看上去沐雲雨恢復的還不錯。
「嗯,謝謝你幫我治療。」沐雲雨誠懇的道謝,她醒來後,負責照看她的人便把她昏迷之後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她。
得知是劉平安用數不盡的丹藥把她強行治療好後,沐雲雨心中還是十分感激的。
「哪裡的話,要不是你關鍵時刻出手,恐怕我現在已經死了,要說謝謝,也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劉平安連忙擺手誠懇回道。
他見沐雲雨站在門口有些尷尬,於是笑著客氣道:「要不進來坐坐?」
「好。」沐雲雨沒有向以往那樣冷漠不已,反倒是點了下頭,抬腳走進了劉平安的房間。
二人相視而坐,劉平安看著對方,問道:「你來找我,應該是有事說吧?」
「嗯。」沐雲雨沒有遮遮掩掩,隨即說道:「我想跟你去北靈山。」
「你也要去?」
「嗯!」沐雲雨的表情很是嚴肅且認真。
劉平安眼神擔心的看著對方,「你的身體能行嗎。」
「你的傷勢都還沒有徹底痊癒,應該在這裡療傷才對。」
「不。」沐雲雨搖頭,「能去北靈山,對我的提升很大,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你就帶我去吧。」
見對方如此堅持,劉平安沒有拒絕。
畢竟他也是要還人情的。
「謝謝!」
沐雲雨站起身,向劉平安鞠了一躬,可把後者給嚇的不輕。
他連忙扶著對方的雙肩。
卻沒想沐雲雨臉頰一紅,下意識的就掙脫了一下。
劉平安見狀,這才意識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的舉動確實有些尷尬。
他連忙收回手,然後咳嗽一聲,說道:「那你回去準備準備,明天應該就要啟程了。」
「好!」
沐雲雨沒有久留,隨後就離開了。
和劉平安想的一樣,晚上的時候,翟巨鹿就命人通知他過去一趟。
雖然煉藥塔內也有翟巨鹿專門的房間,不過他平日都不在這,而是和言易之一樣在山脈內有一處獨立的院子。
翟巨鹿的院子要比言易之的看起來氣派了許多,即便看上去一切從簡,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裡的一切家具都是用極品竹子製作的。
等劉平安到了那裡,翟巨鹿和言易之正坐在院子裡喝茶。
大晚上的伴著月光喝茶,倒也愜意。
「會長,師父,你們找我。」
劉平安抱拳作揖。
言易之率先笑道:「來啦,快坐。」
劉平安點了點頭,然後乖巧的站在言易之的身後,並沒有坐下。
畢竟以他這個小輩的身份,還沒資格和兩個老頭一起落座。
翟巨鹿見狀,眼神和善的說道:「坐吧,都是自家人,沒那麼多俗套。」
劉平安只好端端正正的坐下。
「找你來是想問你準備的怎麼樣了?這次去北靈山的名額都落實下來嗎。」
翟巨鹿出聲問道。
劉平安回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名額也已經確定,等統計好,我會讓人送過來。」
「嗯,不錯。」翟巨鹿給劉平安倒了杯茶,後者趕緊雙手捧著茶杯。
前者繼續說道:「北靈山距離咱們這裡好幾千里,路途遙遠,光是去一趟都得花費不少的時間,你作為總指揮,途中你要小心才是。」
「我會多留意。」劉平安回應道。
「另外,這次你代表的是煉藥師工會,除了聖王殿之外,不屬於任何勢力管轄,如果後面會遇上其它勢力的人,不需要給他們太多面子,明白嗎。」
「好。」
翟巨鹿一邊叮囑,劉平安一邊答應。
言易之靜靜的看著,也沒說話。
就這麼聊了將近半個時辰,翟巨鹿才讓劉平安離開。
劉平安臨走的時候心裡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覺得翟巨鹿突然把自己喊來這裡,貌似不單單只是為了交代這些細節方面。
可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冥冥之中他還有種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
思來想去沒結果,索性就認為是暗中保護翟巨鹿的守衛吧。
殊不知當他離開後,翟巨鹿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說了句,「老梁,出來吧。」
緊接著,就有一個邋裡邋遢的老頭從堂屋裡走了出來。
他個頭很矮,充其量也就一米六左右。
而且老頭身材還很消瘦,後背岣嶁著,打眼一看,就跟油盡燈枯的風燭老人似的。
他大咧咧的坐在桌子前,也不見有啥顧及的,拿起劉平安的杯子,就將裡面剩下的一口茶喝了個精光。
翟巨鹿和言易之似乎見怪不怪,只是無奈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責怪的話。
「怎麼樣?看出點什麼名堂沒有?」翟巨鹿出聲問道。
言易之也是緊盯著老梁。
而老梁低著頭,像是在想著什麼,片刻後,才唏噓道:「像,實在是像!」
「這個小子絕對跟那位有一定的關係!他雖然年輕,但我已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那位的影子!」
「你確定!」言易之有些激動。
老梁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的回道:「這種事情我犯得著跟你開玩笑?」
言易之訕訕的笑了笑,他似乎有些忌憚對方。
老梁這時看向翟巨鹿,說道:「老翟,此子的身份很不簡單,你真要讓他去北靈山?」
翟巨鹿點頭,「已經決定的事情,自然不能更改,況且他表面上是工會的人,但實際上又是慕容川安插在咱們工會的眼線,慕容川惦記咱們工會不是一天兩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