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赤魔和血魔離開,劉忠隨即單膝跪地,滿是歉意的對劉平安說道:
「對不起護法,是我無能,給您招惹了麻煩。」
劉忠現在一直都處於心弦緊繃的狀態,他就怕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又會轉瞬即逝。
劉平安哪能看不出劉忠的慌張呢,他抬手示意道:「沒事,錯不在你,錯的是他們。」
「我不管先前你們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從今往後,你劉忠是我的守衛,你今天做的不錯,至少沒有丟我的人。」
說實話,剛剛劉忠的表現,劉平安還是比較滿意的。
最起碼對方並沒有因為赤魔的威懾服了軟。
光這一點,劉平安就覺得劉忠倒是可以培養一番。
不過,也僅限於在魔神教的這段時間。
畢竟說到底,劉忠還是魔神教的信徒。
劉忠心中欣喜的站起身,劉平安隨後交代了一聲:「整備,我們可以走了。」
因為前往往生城是教主親自下令,並且指揮權還在劉平安這裡,所以,只有一部分赤魔和血魔的死忠跟著他們兩個先行一步離開,其餘的信徒士兵此時都還是原地不動的站著。
隨後,劉平安就按照先前答應好劉忠的,從軍隊中劃出了四分之一,讓劉忠擔任一個先鋒將。
劉忠自然是十分激動的。
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罪奴翻身。
十幾分鐘後,信徒軍隊正式開始進軍往生城。
這次的任務並不是沒有時間限制,恰恰相反,元無極只給劉平安留了十五天的時間。
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大概要五天的時間,才能抵達往生城那裡。
因此留給劉平安的時間,算下來,就只有十天而已。
十天攻占往生城,聽起來或許很充足,但實際上,往生城遠比之前強大的多。
那裡本就固若金湯,屬於易守難攻的地形,更何況裡面除了平安會和僱傭者工會之外,還擴充了六大家族勢力。
在人數上,往生城內的作戰人員,比起魔神教這邊只多不少。
只是如果單拎出來的話,魔神教信徒士兵以及魔物的戰鬥力,都是要強於尋常古武者的。
並且往生城那邊高境界的古武者很少,像赤魔和血魔這兩個九品半仙境,在那邊幾乎就屬於橫掃的無敵存在。
可以說,這次的任務,還是存在一定的難度。
更何況,還有赤魔和血魔這兩個傢伙在,他們也不可能完全聽從劉平安的指揮,這兩個傢伙有很大的機率,會從中作梗。
這些都是劉平安要小心的地方。
不過他也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所以他的心態還是比較沉穩的。
軍隊離開的第一天,路上很是順利。
不老山已經沒有可以和魔神教抗衡的勢力,而那些魔物也基本上都被魔神教抓起來馴化,所以軍隊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這裡行軍。
不過相對於平常的行軍,魔神教這邊卻是恰恰相反的。
因為魔物一般都是晚上比較精力充沛,所以他們是白天休息,晚上才開始趕路。
到了白天,劉平安吩咐所有人休息,而他則是來到了一處溪流邊。
他現在除了劉忠之外,在這支軍隊中,並沒有可以相信的屬下,與其和那些傢伙待著不舒服,還不如自己單獨在一個地方待著,反正在他的心裡,他也從未將自己徹底的融入進去。
不一會兒,劉忠就來到了劉平安這裡。
不管怎麼樣,他始終都是劉平安的守衛。
待在這,只要劉平安有指示,他都可以立馬去辦。
見到劉忠走了過來,劉平安看著潺潺流動的溪水,他出聲問道:「軍隊的情況怎麼樣?」
劉忠將頭低下,恭敬的回答道:「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赤魔與血魔那邊呢。」劉平安又問。
劉忠先是停頓了一下,旋即才回道:「他們那邊也都安頓了下來,不過赤魔有令,不准其他人靠近那邊,而且他們安頓的位置,距離咱們也有點遠,像是……」
見劉忠說著說著停了下來,劉平安面無表情的問道:「像是什麼。」
劉忠嘆了口氣:「這明擺著,他們就是不想服從您的命令。」
劉平安聽到後,並沒有憤怒,只是平淡的笑了笑,「隨他們去吧。」
「可是……可是您就不擔心,他們會密謀其它的事情,然後對您……」
劉忠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畢竟他也知道劉平安其實也已經考慮這個事情了。
實際上,從劉平安知道赤魔和血魔會一同前往的時候,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所幸他的心態足夠平穩。
他回道:「就算擔心又有什麼用,只要他們現在別做的太過火,我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然了,若是他們給臉不要的話……那也就別怪我了。」
劉忠聞言,心臟不由得震顫了一下!
他很清楚劉平安不是隨便說說。
畢竟能從惡魔谷那種絕境中活著出來的人,又豈能是隨手被別人拿捏的?
要知道整整二十位護法進入到惡魔谷中,也就只有劉平安一個人算是活著回來了。
此刻,即便劉平安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可偏偏在劉忠的眼裡,他對前者已經產生了很大的恐懼心理。
「去休息吧,晚上還要趕路。」劉平安扭頭對劉忠說了一句,後者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隨即點頭,畢恭畢敬的彎腰離開了。
劉平安依舊是看著溪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另外一邊。
赤魔和血魔正喝著美酒吃著美食。
赤魔瞅了眼劉平安的方向,隨即扭頭對血魔說道:「看來咱們高看了那小子啊,咱們這樣,那傢伙還不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血魔面露不屑的哼笑了一聲,「在教內,他仗著有元無極撐腰,倒是不怕咱們,可只要來了外面,他還有膽子和咱們兩個作對嗎。」
「要是把咱們惹不高興了,隨隨便便找個機會,就能偷偷將他做掉!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就不敢對咱們指指點點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