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一點,劉平安深有體會。
這一路走來,他見過太多家族內的紛爭。
無非都是對家主之位的覬覦而發生的矛盾。
往往血濃於水的關係在權利和地位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脆弱啊。
劉平安也知道自己作為局外人,不能參與的太多,他拍了拍周俊的肩膀算是給予對方一份慰藉,周俊其實也早把這個問題想的很清楚,他示意自己沒事,隨後大家就繼續登山。
之後他們沒有再遇見攔路的武家人。
登山的道路還算平坦,並不是很崎嶇。
能在上千米的山峰上弄出這樣一條大道出來,足以見得武家人應該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和心思。
不過周圍的風景倒是很不錯的。
尤其是走在山間大道上,俯視著下面的風景,可謂是讓人有一種俯視一切的自豪感。
路上劉平安就注意到武瑛兒一直低著頭,她的表情雖然算不上憤怒,但也絕對稱不上高興,始終都是冷冰冰的,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冷光。
劉平安見狀,知道自己必須要提醒一下對方。
他快步走到武瑛兒的身旁,也不看對方,只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
武瑛兒立刻抬頭看著劉平安。
劉平安嘴角帶著微笑,繼續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也很明白沒資格勸說你什麼,但為了咱們的計劃,你現在也只能盡力的委屈自己。」
「不過我倒是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一定能為那些死去的武家族人報仇雪恨。」
劉平安的語氣很平淡,並沒有一定要求武瑛兒去按照他說的做。
但這話聽在武瑛兒的耳朵里,卻是被她記住在心裡。
說實話她心裡還是很暖的。
如果劉平安真要強行要求她去做什麼,她自然也會做,不過心中肯定是有成見的。
好在這種心平氣和的談話方式,讓她很舒服。
「放心吧,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會給你們找麻煩。」武瑛兒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有了她的保證,劉平安也算是放心下來,他也相信武瑛兒肯定會做到的。
不一會兒他們就見到武家城寨。
武家城寨建立的很氣派。
這種氣派是劉平安在王家和錢家都沒有見到過的。
或許是因為武家一直以來都是武學世家的緣故,城寨上那塊篆刻著「武」字的金匾,筆力蒼穹有勁,使人一眼看著,就會在心裡產生強烈的敬佩感。
看到金匾,武瑛兒像是被吸入進回憶的旋渦中,她喃喃說道:「這金匾是武家老祖宗在建立武家時親手寫下的,它已經流傳了幾百年,它是整個武家的信仰與象徵,沒想到卻被掛在了這個地方。」
「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武虎也沒資格享有它。」
武瑛兒的語氣帶著仇恨,畢竟身為武家人,金匾代表著她的信仰,但是眼下這份信仰卻是飽受著褻瀆!
劉平安在一旁說道:「總有一天它會回到屬於它的地方,我相信這一天也不會很久遠。」
武瑛兒重重點頭,她暗自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要重整旗鼓,建立起一個真正的武家。
只有攜帶邀請函的人,才能順利的抵達這裡,所以他們在進入武家城寨時,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除了他們之外,也有不少家族的人都來到了這裡。
劉平安對不老山內的各個家族勢力都不是很了解,好在期間關厚等人也在將他們知道的都告訴給劉平安。
「平安,看到那邊的人沒有,他們是不老山趙家的。」
「還有那邊,那邊幾個人是不老山孫家的。」
「還有……」
關厚一一將他知道的家族,都指著給劉平安介紹。
劉平安一一看去,那些所謂的不老山家族,各個打扮的都是光鮮亮麗,每個人的臉上也都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表情,一副別人惹不起的樣子。
不過他必須承認的是,哪怕這些人的神態非常的囂張跋扈,但他們確實有這樣的資格,基本上來到此處的人,境界都很強,放眼望去,光是劉平安見到的這些人中,就沒有一個境界是低於武帝境高階的……
光是剛來到這裡,就見到了這麼多境界高深的傢伙,很難想像這次武家的壽宴,到底會出現多少厲害的傢伙。
來到這裡之後,關厚和周俊的目光一直都在四處飄蕩,因為他們都在尋找各自家族的身影,只是找了一圈之後,他們都沒有見到各自家族的人出現。
關厚忍不住嘀咕道:「難道關家沒有收到邀請函?為什麼家裡的那些人一個都看不到?」
周俊此刻也是一樣的想法。
錢寰這時對幾人說道:「走,我們先見到武家的人再說。」
武虎的壽宴是在明日,所以他們現在需要找到武家負責招待宴客的負責人,給他們準備歇息的地方。
當他們找到相關負責的人,並且亮明了身份後,對方卻斜眼打量著錢寰,那眼神里透著的意味,似乎是沒把錢寰這些人當一回事。
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後,錢寰微微皺眉,問道:「怎麼?難道我們的身份是假的不成?」
對方身穿華貴長袍,嘴角一直帶有幾分囂張笑容,他趾高氣揚的回道:「你們的身份倒是不假,不過你們現在還不能進入武家府內,我們已經為你們在別處安排了地方休息。」
一聽這話,關厚頓時就不樂意了,他手指著對方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不能進去,那些人怎麼就能進去?」
他們一行人是被攔在了武家府邸外,但是同行的有些人卻是能順利的進去,這很明顯就是區別對待,所以大家的臉色很不好。
而對方卻不以為然的回道:「你衝著我嚷嚷有什麼用?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啊,在壽宴沒有開始之前,你們只能先在府外休息。」
「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惹麻煩,不然到時候大家的臉面都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