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心裡一驚,心想,這是啥事,還要小紅單獨跟他說?
看到何正匆忙離開,小紅臉蛋脹得通紅,雙手都有些顫抖不已,低著頭,不敢正視他,當時二蛋心裡就感覺到不妙。
「小紅,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反正這裡沒有人,我怕待久了,被別人誤會」
這時,小紅才豉起勇氣,把何正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跟他說了出來。
「嗯,可是我又不是醫生,你們找我也沒有用呀!」
二蛋確實挺替何正惋惜,也同時同情小紅的遭遇,畢竟好好的青春年華,作為一個男人,要是沒有那功能,那是不能娶妻生子,更是毀人心志。作為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要是連生兒育女都不行,那也是活遭罪。
小紅此刻咬著牙,一直在強忍著內心一陣亂跳,最終還是勇敢地說道:「二蛋哥,我和何正都想好了,我們不想領養孩子,只是想生個孩子」
二蛋也是傻,直接回答道:「那敢情好呀!」
但是說完後,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說道:「你們不是…」
小紅趕緊抓著他的手說道:「我們的意思是想讓你和我生個孩子,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也不會為難你,會給你報酬」
二蛋瞬間就愣住了,看著小紅那渴望的神情,作為一個女人,想當母親的心愿他能理解,但跟他生孩子,這在西部的農村來說,那可是大的忌諱,更是有辱道德倫理呀!
「小紅,你先冷靜,我能理解你和何正的心情,但這事我不能答應你,這事是堅決做不了的,其實領養個孩子可能會更好點」
可是小紅內心受到創傷,她當時就慌張地就要抱著二蛋,但被二蛋給推開了。
「二蛋哥,你是嫌棄我嗎?」
二蛋知道怎麼說也沒有用,心裡是又氣又無語,只好解釋說道:「這跟嫌不嫌棄你沒有關係,你長的這麼漂亮,又有文化,你應該懂這個道理,我要是答應你了,那我就是何家村的罪人」
說完話,二蛋轉身就走到何正的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們這事太胡扯了,我是堅決不答應的」
事以至此,何正只好低著頭走到小紅跟前,牽著她的手回了家。
二蛋回到院子,看到何小琴在那裡徘徊,於是笑著走了上去,輕聲地問道:「怎麼了,擔心我嗎?」
何小琴想知道他們夫妻找他什麼事情,因為晚上開了會後,他就總覺得不對勁,這好不容易留下來了,就怕節外生枝,被人算計。
當然,最重要的一個事情就是她今晚想要再犒勞犒勞二蛋。
二蛋沒有把這事告訴何小琴,怕她擔心,只是搖了搖頭,摟著她便進了裡屋。
朱紅和何正兩個人心灰意冷地回到家,何翠花和何榮光兩個人看出了些端倪,立刻就把他們叫了過去。
「小紅,我們兩個想了想,讓你跟著何正守活寡確實對你不公平,既然你想要個孩子,我們也能理解,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找李二蛋那小子,就算媽求你了」
朱紅心中一震,紅著臉,相當尷尬,不敢正視何翠花的眼睛,心想,自己這個婆婆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變得這麼通情達理了呢?
何正也是有點意外,想不到父母一向堅決不同意借人生孩子的事情,今天聽這口氣,似乎有點退讓了。
既然父母問了,當然不能讓朱紅承擔這個責任,何正還算挺有骨氣,直接說道:「爸,媽,找李二蛋是我的主意,這小子看起來挺邪門的,但確實很聰明」
何榮光恨鐵不成鋼,但又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何翠花此刻眼睛都濕潤了,只是傷心地哭道:「你們也知道,李二蛋一向與爸媽對著幹,要是你們找了他,你讓我們的老臉往哪裡放,要是讓鄉親們知道了,我們還怎麼活呀!」
何榮光看到老婆這表演如此精彩,他內心是真覺得,在農村,這樣的角色往往最歷害的,也需要這樣的角色,要不然,一家子很容易被欺負。
所以他也不甘示弱,直接嘆了口氣,抽了一口煙說道:「你們夫妻的事情,按理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干涉太多,小紅,是阿正對不起你,但你要個孩子,就算你要跟別人生個孩子,我也不反對,但你們能不能換個人呢?或者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何正嘆了口氣,心裡很是難受,但為了以後跟朱紅在一起,他也豁出去了,直接說道:「爸媽,我們已經商量過很久了,何家村土生土長的人裡面,也只有李二蛋年輕體壯,又聰明,除了他還真沒有別人,再說了,何小琴家是跟其它人不在一起的,獨立的一棟,只要我每次晚上送小紅過去,都不會發現」
說完這些話,何正雖然放輕鬆不少,但他清楚,這是男人最大的恥辱,居然要幫老婆借男人生孩子,還得自己親自考慮周全。
何榮光看到何正說出這樣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心裡的痛就好像拿著針,一針一針地扎在他的心上。
何翠花同樣是心裡極為難受,但沒有辦法,他們兩個是不允許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發生他們家,他們祖祖輩輩都這樣辛勤勞作,就算生不了娃,那也要過一輩子。
但為了嫁禍給二蛋,何翠花也是演戲演足了,拉著小紅的手說道:「小紅,你的意思呢?」
小紅脹紅著臉,看著何正,偎依在他的懷裡說道:「媽,要是你真不同意,我們就不要孩子了」
聽到小紅這樣一說,她們夫妻的心裡是開心的,但現在沒有辦法,必須要讓他們邁出這一步,只要把時間地點都確定好,再由何榮光聯繫派出所蹲點,那李二蛋不管有沒有動朱紅,那就是插翅難飛,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被抓走。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將李二蛋徹底打入地獄,還可以保全何正的名聲。
果然如他們想像的一樣,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阿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拉著小紅也跪在他們面前。
「爸媽,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也對不起祖先,但求求你們替兒子想想,我是真的愛朱紅,除了朱紅,我誰都不會要,現在朱紅都答應了,你們為何就不能替我想想,不是我的孩子又怎麼樣,但至少是小紅的孩子呀!」
看著何正那窩囊的樣子,何榮光恨不得抽他兩巴掌,但沒有辦法,一切只能忍。
何翠花看了一眼老公的眼色,立刻就哽咽著拉著他們起來,咬著牙看著他們,故作猶豫了好久才說道:「行吧!我們兩個的老鐵也丟出去了,但這件事情必須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一起來商量商量」
直到這個時候,朱紅和何正才總算露出了笑容,畢竟父母的支持,給與了他們前所未有的力量。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將是一場浩劫,也是一場改變他們命運的計謀。
晚上十一點,何小琴再次下廚,給二蛋炒了兩個肉菜,還給他整了點酒。
吃飽喝足後,二蛋便感覺腦袋恍惚的很,搖搖擺擺地去他房間睡覺去了。
何小琴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直到二丫睡熟後,她才坐到化妝檯前面,好好地打扮了一下自己。
看到鏡子裡面那個美貌面容的女人,她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然後是嘴唇,最後才鼓起勇氣站了起來,走向了二蛋的房間。
這一晚上,二蛋再次做了上次同樣的夢,發現自己好不逍遙快活,簡直就是爽的不要的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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