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晚點再聊，我先下樓處理一下這王八蛋。」
電話里，傳來咔嚓咔嚓的筋骨活動聲。
不用問也知道，趙小倩又要動用暴力了。
「這妮子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周華洋低聲說了一句。
收起手機，才注意到車內異樣。
駕駛座上，鄭翔冷汗直流，滿是恐懼地望著周華洋手上那塊木牌吊墜。
胖墩兒、小雪表現得要好一些，不過都十分謹慎望著木牌。
這木牌上的氣息，它們熟悉無比，和周華洋一模一樣，卻有一股難言的氣勢，壓得它們喘不過氣來。
周華洋握住了木牌，鄭翔跟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喘氣。
「周小哥，這是什麼……」他往後縮著，面露恐懼。
那木牌泛出的氣息，他很熟悉，周華洋震怒之時，氣勢就是這般恐怖。
可眼下卻從一個木牌上，傳出這種氣勢，超乎他的認知，一度有想要退避三舍的想法。
「這就是我花費一晚上研究的東西。」周華洋咧嘴一笑，「怎麼樣？」
這木牌的氣息，和他全盛狀態時相比，大概只相當於一半。
「法器？」
「嗯，算是吧。」周華洋愣了下，點點頭。
被鄭翔這麼一說，他才想到了法器這一詞。
製作手法的確和某些在物體上篆刻符文，使其產生特殊功用的煉製辦法相似。
將一些猜想付諸實踐，試圖將氣勢、氣息一併烙印進作品當中。
動用「不射之射」的氣勢，大半時間，都花費在了捕捉、固定氣勢上，並且將其伴隨神韻，烙印進木牌里。
嘗試了二十次，僅成功一次，近乎將他全部精力、心神掏空。
「這就是送給師母的禮物？」鄭翔緩了口氣。
「……」周華洋臉上的得意一僵，尷尬地白了鄭翔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額，抱歉，可能是我胡思亂想了。」鄭翔訕訕回了一句。
心底腹誹不已，把誰當傻子呢，花費那麼大精力，現在還跟得了癆病似的，虛得很，這研究出的新奇法器，會送給普通朋友？
要真這樣……他也想要一個。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禮物。」鄭翔補充了一句。
「應該吧，一些武者察覺到這個，應該就不敢冒犯小倩。」
這木牌具有威懾作用，五感遲鈍的普通人，可能察覺不出什麼異樣。
因為也融匯有趙小倩的氣息，同樣對她沒有作用。
可要是武者，在接近趙小倩時，或多或少都會心生惶恐。
它更像是一個印記，在無聲宣告那些武者，此人有宗師庇護，一些宵小隻要不傻，自然懂得退避三舍。
當然真要鐵了心對趙小倩不利，這木牌起不到防禦作用，這麼一想，它的作用也很有限。
周華洋開門下車，不遠處就是快遞站。
「哼唧。」主人，等等我呀。
胖墩兒跳下車，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頭，時不時去路人那竄一圈，把人嚇得哇哇叫。
最後還是鄭翔，把它拎了起來。
進了快遞站，周華洋便將木牌吊墜寄送往玄海。
……
不久後，周華洋回到了村子裡。
「周哥，咱們倉庫里的果酒都已經發酵好了。」
徐慶趕到了家裡。
「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鄭翔饒有興趣，批量生產的味道肯定比不了猴兒酒。
但周小哥每次決定要弄的東西，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走，去看看。」
村西邊的一棟小院子裡，此時頗為擁擠。
一個個村民都聽說了，周華洋前些時候釀的果酒已經發酵好了，紛紛好奇趕過來看看，畢竟他們這些人當中很大一部分都有參與到其中。
「華洋家的水果特別好吃，這釀出來的酒肯定與眾不同。」
「這個……說不準吧？華洋對這個好像也不上心。」
「誰知道呢，我好想試一試，白酒、啤酒我喝過不少，這果酒……是不是葡萄酒一類的酒？」
「葡萄是水果，當然是果酒的一種了，當初我以為葡萄酒會很甜的，結果澀得要命，一點也不好喝，還得往裡加雪碧。」
「白痴，葡萄酒有按含糖量劃分的，完全不甜，說明裡面的糖分都化為酒精了，這叫干紅！還有半干、半甜、甜型這幾種。」
「至於澀，可以試試白葡萄酒或者甜型葡萄酒……當然，葡萄酒死貴死貴的，估計你們也捨不得喝。」
屋子門口，村民們三五成群，談論著果酒的事情。
其中一位對酒十分了解的襯衣青年搖頭晃腦，說著關於葡萄酒、果酒等知識。
村民們對這人越發佩服。
「還是子揚懂得多，在城裡待了三四年，沒白待啊。」
「聽說他之前是在酒吧當經理，怎麼突然回來了？」
村民們時不時看一眼屋子大門。
「華洋來了！」
周華洋進門時，當即就有人驚喜喊道。
「……」周華洋微微一愣，怎麼這麼多人。
「大家都在啊？」
「這不是聽說果酒釀好了，我們過來看看。」村民們態度很好，讓開了一條路，直通向屋子。
周華洋點點頭，邀請道：「等會兒大家都嘗嘗看，試試咱們村自釀果酒。」
他進入了屋子，三名員工正鬼祟地端著杯子，一位正打開釀酒瓶的水龍頭，往杯子裡倒酒。
「周總……」有人緊張兮兮地喊了一句。
那人手一抖。
「小鍾，誰讓你們偷喝酒的？」徐慶臉色冷了下來。
周華洋擺擺手，「現在也不是正式場合，還在嘗試階段，喝就喝了，沒什麼。」
徐慶這才沒繼續訓斥，只是狠狠瞪了那幾人一眼。
這三人縮著脖子，趕緊將杯子放到桌上。
「咦，這果酒味道還真不錯，酒精度也不高。」鄭翔取來杯子，上前倒了兩杯果酒，抿了一口後，眼前一亮。
「的確不錯。」
周華洋贊同地點點頭，一飲而盡。
沒有絲毫甜味，入喉之後，滿口澀味，可隨之而來的是充溢口鼻的果香，哪怕一些人抗拒澀味，卻無法割捨這種奇異的果香，直至適應這種澀味。
當然喝過猴兒酒，有更好的，周華洋自然不會去光顧這稍差一籌的果酒。
「徐慶，你也試試。」周華洋不忘給徐慶倒了一杯。
這小子倒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讓周華洋頗為無奈，至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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