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耳光響亮之極,周圍的人都渾身一顫,仿佛這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一樣。
包括宋文儒自己在內,沒人看清楚怎麼回事。
就聽到了宋文儒慘叫著,倒飛了七八米之遠,小圓眼鏡破碎散落,還有三四顆帶血的牙齒,整個人跟蝦似的蜷縮在地上。
那十多個穿保安制服的人,才跑出一步,就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最前頭氣勢最盛的是一名一米九的大漢,臉色獰笑一滯,驚疑不定望著正緩緩收回手的周華洋。
這怎麼可能!
大漢心裡顫慄,他在給宋文儒做事前,是地下黑拳的拳王。
自忖徒手功夫沒幾個人能勝過自己,更何況是在一個窮鄉僻壤,他都做好了一人虐三四十號人的心理準備。
可剛才,那一記巴掌,他只是隱約看到一道殘影閃過,仿佛眼花了一般。
這在他黑拳生涯中,從未遇到過。
「還愣著幹什麼!老子花錢是讓你們來看戲的?」
宋文儒痛苦哀嚎了小半天,清醒一些後,歇斯底里地吼道,嘴上滿是鮮血。
他這麼一吼,手下們這才反應過來,拿出了準備好的傢伙。
不遠處,鄭翔冷笑一聲,「一群垃圾,也配動手?」
說著,他猛地衝出,速度快的驚人。
如同猛虎下山,拳拳到肉,伴隨著骨碎和慘叫聲,宋文儒的手下陸續癱倒。
這段時間,鄭翔除了陪李鶴、陳靜雯上山直播外,在修煉方面可沒有半點鬆懈,實力已然達到了半步宗師的境界。
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有所突破。
這一切自然得歸功於周華洋和源源不斷的藥材供應,以及每周兩顆的青玉桃,修煉速度飛快,距離突破到宗師,已經觸手可及!
十多秒後,場內只有鄭翔還站著,一臉淡然,拿著紙巾擦拭著拳頭上的血跡。
那位黑拳拳王,癱靠在牆角,捂著胸口,瞪大著眼睛望著鄭翔,自己竟然連一招都挨不過,甚至還是沒看清這人的動作。
鄭翔看都不看他一眼,什麼黑拳拳王,連武者都不是,自然也只是小嘍囉級別,不值得注意。
「哇!這小哥太能打了吧?」
「難怪他經常跟在華洋身邊,一副僕人的模樣,是華洋僱傭的保鏢吧?」
村民們驚聲一片,儼然都是頭一次知道,鄭翔有這般身手。
於貴縮著脖子,默默縮到了角落。
宋文儒剛掙扎著爬起來,便被這一幕給震到了,從手下衝出到倒地,這才幾秒啊,就算是砍瓜切菜,也需要花一會兒時間吧?
他目瞪口呆,半天內說出話來。
「你要自己上嗎?」鄭翔歪著腦袋,看了四五秒後,沒有回應,他譏諷一笑,回到了周華洋身後。
「哎呀,這麼快就結束了?」李鶴才聞聲趕到,很遺憾地說了一句。
他的後頭,還跟著一大群在茶廠工作的村民。
畢竟有人來村里鬧事,消息一傳開,還和周華洋有關,自然都紛紛趕來助陣。
「算你狠!」宋文儒目光落到了周華洋身上,半天才擠出三個字。
捂著臉,轉身就要離開。
要不然怎麼辦?就他一個老頭子,連一個普通小青年都打不過,沒了手下,根本沒辦法弄到玉棺啊。
「只能回去在想辦法了,花錢找高手來幫忙。」
「這巴掌,老子記下了,一定會加倍奉還!」
宋文儒轉身,一邊默默計劃著,一邊恨起了周華洋,卻也不敢說什麼狠話。
「慢著。」周華洋幽幽的聲音傳來。
村民們一聲不吭,攔住了宋文儒去路。
宋文儒渾身一顫,目眥盡裂,低吼道:「你們幹嘛?還敢殺人嗎?」
「這倒不會,但既然來了,總得有個交代吧?」
「交代?你扇了我一巴掌,還打了我這麼多手下,還要什麼交代,賠償嗎?你們這是敲詐勒索,故意傷害!」宋文儒已經慌了,叫得很大聲,試圖遮掩恐懼。
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其實有點怕,這些村民會作出什麼殺人越貨的行徑。
「賠償?」周華洋聳聳肩,「這個就算了,只是想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應有的懲罰?」
「嗯,之前你不是多次走私珍貴文物,出售到海外嗎?」
「哈哈哈!」話音剛落,宋文儒捧腹大笑,他實在忍不住了,指著周華洋,「你以為你是誰?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弄到那麼詳細的資料,難道有當黑客的朋友?」
「不管怎麼樣,就你有人脈背景,我沒有?」
「這樣想,你就大錯特錯了,老夫的靠山有多麼強大,這份資料,完全沒法體現!甚至連他的名字,你那位黑客朋友絕對查不到的!」
「這麼說吧,這位老爺子要是震怒,整個省都得抖三抖!」
宋文儒越說,越發有底氣,眼神那一抹恐懼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得意,自豪!
他人生中引以為豪的,不是千百塊淘到價值千萬元的古董,更不是將國內幾百萬的古董,成功讓海外收藏家以近億元的價格收購。
認識並且搭上那位大人物,才是他覺得光耀門楣、三生有幸的事情。
漸漸的,他平復了心情,倨傲著仰頭,一邊霸氣地揮手,「要報警就趕快!呵呵,這件玉棺,老子要定了!」
他斜眼盯著周華洋,「這句話我就撂在這兒了,兩天之內,你會哭著求著讓我收下那副玉棺。」
伴隨著一股睥睨的氣勢,仿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哪怕注意周華洋的戲謔笑容,宋文儒也覺得對方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明白他背後的人有多恐怖。
村民們面面相覷。
「這人,好像來頭很大。」
「呵呵,咱們華洋也不差啊,縣長都是他的朋友……」
「哎,縣長算什麼啊,到市里、省了,乃至整個華夏,什麼也不是,而這位宋教授,可是來自天子腳下!聽說過什麼叫做天子近臣嗎?華洋那些人脈,恐怕躲都來不及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說的最大聲,也是最動搖人心的,是一位眼鏡青年,是在縣城小學教書的。
這幾天放假才回村的,這會兒高談闊論,在人群中搖頭擺腦,一副見多識廣的模樣,時不時看向周華洋,流露出一絲憐憫。
「華洋現在低頭認錯,是唯一的挽救機會。」吳芳河收回視線,嘴角噙著微笑,抱胸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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