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翔苦笑著，這讓他怎麼回答，他在去全國大賽中拿過第二名。
可和周華洋一比，這成績算個屁啊。
「一般般。」最後，他擠出了一句話。
「哦……」周華洋想了想，「我有一個兄弟，在搞戶外直播，不過箭術很差，你看能不能教教他？」
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家，有什麼箭術不傳外人之類的祖訓嗎？」
如果是這樣，他就不好讓鄭翔教了。
鄭翔搖搖頭，「像斂息術這種，的確是鄭家機密，不能外傳……當然，普通人也不可能學得會。而像三箭齊發、連珠箭這種，就比較普遍了，但凡有箭術傳承的武者家族，都有相關的練習方法。」
「這樣就好，我那兄弟啥也不會。」周華洋要教一個初學者，太麻煩了，他沒空在上面浪費時間，還是讓這個便宜徒弟去吧。
「對了，你要箭術方面有什麼不懂得，可以提出來，我儘可能會解答。」
好歹是記名弟子，周華洋聳了聳肩。
「有有有……」鄭翔還真不客氣，當即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周華洋嘴角抽搐，怪自己嘴賤。
又在西山待了半小時，指點了下鄭翔，讓他自己練習，周華洋便去忙活田地的事情了。
「華洋，養雞場裡，有一頭雞太兇了。」
正在幫忙將蔬菜搬上貨車的徐慶，看見周華洋過來，便苦笑著。
「這兩天，我餵食的時候，沒少被它追著啄。」徐慶欲哭無淚，好幾次都想弄死它，但周華洋還特地強調的。
「……呵呵，不用搭理它。」
「另外，最近村里和景韻的合作，有沒有出什麼問題。」
畢竟好幾天沒回來了，周華洋問了下村裡的近況。
「這個沒有，景韻的老闆龔賢還親自來了村里一趟，十分大方地給每個村民發了兩百元紅包，他想找你，不過你不在。」徐慶微微一笑。
那個龔賢倒是挺會做事的，一通煽情演講，外加紅包，徹底博得了村里人的好感。
有資金加上柳生村優質蔬菜的支持，他的競爭對手宋鋒已經節節敗退，估摸著不久後就要退出楚南，另找出路了。
又聊了一會兒。
下午，鄭家送來了一批箭矢，數量不多，大概百餘支。
李鶴也從城裡回來了，滿面春風。
稍稍湊近，周華洋能嗅到他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毫無疑問，他又進城泡妞了。
「李鶴，你賺夠了，不想直播了？」周華洋白了他一眼。
「怎麼可能，誰會嫌錢多，我這不是事情多嘛……有粉絲主動約吃飯，我能不去麼。」李鶴尷尬笑了下，「要不然，我們明天就直播？」
「少來，先暫緩兩天，我給你介紹個……嗯，算是師父吧。」
周華洋摸了摸鼻子，這樣算來，李鶴算他徒孫咯？
一旁默不作聲的鄭翔，站了出來。
「師父？」李鶴面色古怪，打量著鄭翔。
「以後他教你箭術，等你有長進了，再談直播的事情。」
周華洋微皺眉頭，這小子總要學些看家本領，要不然別人輕易就能搶走他的風頭，上一次射殺野豬王，李鶴的粉絲量成倍增長，可有誰記得李鶴，那些粉絲可都是沖周華洋來的。
「箭術？華洋，不是我吹，那隔壁村的老獵戶說了，我已經我有他八成功力了。」
談起這個，李鶴洋洋自得，抱著胸。
「呵呵，菜鳥的八成功力，不還是菜鳥嗎？」
鄭翔似笑非笑。
「嗯？看你年紀也就比我大個兩三歲，好像箭術很了不得的樣子。」李鶴並不相信鄭翔的實力，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那正好，是騾子是馬溜溜不就知道。」
鄭翔也沒放在心上，和周華洋對視一眼，抄起了桌子上的複合弓。
來到院子，鄭翔掃視院子，開始往院子一些地方擺放蘋果，當做靶子。
儘管箭術上，他不如周華洋，其實也算一流的弓箭手。
嘣嘣嘣……弓弦聲不斷響起。
李鶴的表情，從散漫到瞠目。
各種花哨的箭術齊出，三箭齊發、三珠箭、盲箭等等，花哨卻又精準，看得李鶴直呼臥槽。
一直以為，這些都是傳說中的玩意兒，現實里能射中目標，就能算是高手，現在看來，是他孤陋寡聞了。
到最後，鄭翔默默收起複合弓。
「太厲害了，我算親眼見識到，什麼叫神射手？」李鶴反應過來，頓時上前，毫不客氣地打招呼。
「……」鄭翔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同時又有些尷尬，在周華洋面前，他哪裡受得起神射手這一稱呼。
周華洋搖搖頭，示意不用說太多。
當天，李鶴就師父長師父短的，跟在鄭翔後邊，殷勤得很，看得出來，他平時放蕩歸放蕩，真遇到能提升自己的機會，並不會放過。
只不過，李鶴要是知道鄭翔也是自己的徒弟，會露出什麼表情，周華洋略帶玩味地想到。
「師父，以李鶴的資質和身體素質，在箭術上的造詣實在有限。」
趁著李鶴上樓，鄭翔提起了箭術這件事，有很多箭術，不僅僅要依靠技巧啊，力量也是一方面。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周華洋隱約聽出了鄭翔的意思。
「要不然，讓他學習我們鄭家的吐納功？」
「這不違背你家祖訓吧？」
「我爸已經成了廢人，整個鄭家也剩下我一人，讓李鶴學學也無所謂，他別將這些東西外泄出去就好。」
鄭翔一本正經，當然能主動提及這件事，還是看在周華洋的面子上。
周華洋點點頭，晚上去了一趟西山，帶回來許多藥材。
其中以人參為主，隨手塞給了鄭翔一袋子。
「我這別的沒有，藥材多得是，你要是需要，自己去山腰藥圃里採摘。」
鄭翔打開袋子一看，頓時呆住了，蘿蔔似的人參，顯得有些顛覆他的認知，實際藥效更是嚇他一跳。
聽師父語氣，這種高年份的人參，好像跟大白菜似的常見？
日子恢復以往的平靜，周華洋回來後沒幾天，從柳生村到寧雨縣的公路修好，可以通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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