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上村翻過兩座山頭,石陽煤礦處,露天的一張麻將桌邊。🍟♣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礦老闆覃三寶抓著手機破口大罵道:「九筒…震天虎,你特麼跟我開什麼國際玩笑?對手就一個人,把你們全打趴下了?你不是在省散打隊練過武的嗎?」
「胡了!十三麼,謝謝覃老闆。」
麻將桌對面一個年輕男子,將桌上的麻將一推,笑眯眯道。
不過覃老闆哪還有心思放在麻將上,他厲聲道:「你們全被那逼崽子廢了?還挺心狠手辣的,我馬上帶人過去,能打有屁用,大不了一噴子將他放倒!」
說著,他伸手向後面一名青年低語幾句,青年馬上應聲衝進後方的樓房裡面。
這時,那個十三麼青年笑道:「怎麼,覃老闆這邊遇見刺頭了?要不要我支持你點人?」
覃老闆點了點頭:「胡少手下護礦隊的人馬全是精銳,能幫忙自然更好了,我派出十幾個人,帶頭那個震天虎還進過省散打隊,他們說連對方動作都沒看清就被撂翻了,我就不信有這麼邪乎。」
胡少的笑容卻是微微一滯,皺起眉頭。
他掏出手機,沉聲說道:「覃老闆,我傳個視頻給你,讓你的人認一認,打翻他們的,是不是視頻里救人的這個?」
覃老闆見胡少如此鄭重,頓時一臉狐疑。
胡少發出的視頻,赫然是陳小天昨天下午在柳林江救人的那一段。
「胡少,這人挺猛,居然敢冒著車沉下去的危險,還進去救人,你的意思是,懷疑這傢伙打了我們石陽煤礦的人?」
覃老闆一邊把視頻發給還躺在秦家上村的震天虎,一邊把視頻看完了。
沒幾秒鐘,震天虎就發來語音消息:「老闆,就是視頻里救人這逼崽子打傷了我們,兄弟們都認出來了。」
覃老闆扭頭望向胡少,一咬牙道:「真是他!可秦家上村地下的煤礦,少說值上億,總不能因為他身手不凡很牛逼,就要讓我老覃退避三舍吧?胡少可知道他是什麼來頭?」
胡少幽幽一笑,拍了拍覃老闆的肩膀,道:「是他我就不能幫覃老闆了,他的來頭有人跟我說過,據說是慶雲縣鄉下的一個土鱉,沒啥背景。」
覃老闆長舒一口氣,反應過來後,卻又疑惑問道:「那胡少對他還那麼忌憚?官面上沒人護他,一噴子下去,還怕他不成?」
石陽礦山的護礦隊手裡私藏有霰彈槍。
反正煤礦錢多,打傷了人,就讓混混去頂罪蹲個幾年牢。
胡少嘆息道:「老覃,看你和我爸關係那麼好,就不瞞你了,慶雲縣王家倒台那事,你總該知道吧?」
覃老闆有些焦急道:「這事我還能不知道嗎?不對,你的意思是,王憲堂和王建峰一家子全進去了,是因為視頻里這小子?」
說到最後,覃老闆眼眸不由一縮。
王家可是慶雲縣的頂級家庭,而當初王家父子在直播中報警自暴其短,以這麼詭異的方式蹲了大牢,不止在慶雲縣,連周邊縣區的大佬們都非常震驚。
胡少沉聲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建峰還向我借過一隊礦山打手去對付這小子呢,跟你的手下一樣,人家動作都沒看清,就全躺進醫院裡了。」
話音落下,他環顧麻將桌邊震驚萬分的另外兩名同伴。
「我還聽到了消息,就是這小子搶了王建峰的未婚妻,逼迫王建峰解除婚約,又過了兩天,王家就沒了!」
「啊?」覃老闆嘴巴張得雞蛋一樣大。
「王家是不是他弄倒台的,我還真不知道,就這麼一說。」胡少嘿嘿笑道。
這時後面的樓里,十幾個壯漢殺氣騰騰地沖了出來。
每人手中都拎著傢伙事,大部分用紙皮包著的刀具,還有兩三支看形狀就知道是噴子。
「叔!我們準備好了,現在就去弄死那小逼崽子!」
剛才聽完覃老闆吩咐的年輕人,手裡拎著的正是噴子。
覃老闆回身一掌扇到對方臉上,罵道:「弄你瑪啊弄,快把東西放回去。」
那青年一臉懵逼道:「叔,你打我幹什麼?」
覃老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你不是該打嗎?礦上還有多少現金?特麼的,震天虎貌似把一個農婦砍成了重傷!胡少,你幫我出個主意,該怎麼化解此事?」
胡少臉色一變,說道:「這我幫不了你,老覃,我們先走了。」
生怕摻和進此事,胡少向兩個同伴甩了個眼神,三人拍拍屁股就走。
上次他可是派去一隊礦山打手去幫王建峰,光是這事,都讓他依舊提心弔膽的。
「胡少,胡少…」覃老闆額頭上滲出冷汗,焦急嚷嚷著。
胡少走出七八步,頭也不回道:「也許王家不是他弄的,剛好那麼巧而已,老覃你不要太擔心。」
看著生怕被卷進來的胡少一溜小跑,很快便坐上車溜了,覃老闆臉色發白。
胡家在石山縣煤礦業占據小半壁江山,家大業大,不然胡少也不會和王建峰平起平坐。
覃老闆手頭就這麼一個石陽煤礦,跟胡家比是小巫見大巫。
「叔,啥情況啊,不去弄那小子了?打算走官面上?」他侄子在旁邊疑惑道。
「走你瑪!王家是慶元縣頂級家族,官面上能沒人?說倒就倒,我覃永星幾億身家,能賭嗎?」覃老闆大罵道。
他盯著自己侄子,說道:「叔這些年對你夠意思吧,這關你可得幫叔闖過去,否則咱們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於是,一刻多鐘之後。
秦家上村,偶爾冒頭提心弔膽張望的小老頭秦雲城,看見一隊礦山打手衝過來,差點嚇尿,趕緊告知了陳小天。
陳小天聞言,帶著臉色發白的秦家人走出屋門。
門外,新來這群礦山打手拎著粗木棍,居然衝過來狠狠毆打身受重創,到現在都爬不起來的震天虎等人。
「狠狠地打,我叔和我一不留神,就讓你們這些敗類狐假虎威敗壞礦上的名聲。」
覃老闆叔侄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甩鍋。
秦家父女三人攙扶著已經恢復身體的秦母,目瞪口呆看著門口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