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對羽瀨川夫人做了什麼?」
羽瀨川美嘉也將憤怒的目光看向新木優子。閱讀
新木優子感受到平田劍尖上散發著血腥味道,向後退了一步,舉起自己的雙手。
「我......我並沒有傷害羽瀨川。」
「是......是教派的人幹的。」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生怕平田看她不爽,一下子將她砍了。
「我......我本來在家中接待羽瀨川夫人的,相談正歡時,『真言靈』的教派的人進來,通知我參加今天的法事。然後他們看到了羽瀨川夫人,於是不顧我的勸阻,強行想要將她帶到教派本部。羽瀨川夫人進行了掙扎,我也試圖阻止他們,但最後我們都被迷暈了。」
「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她梨花帶雨的哭著說道。
平田收起了自己的武士刀,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注視著她,「我會找其他教派的人對照信息,你最好祈禱自己說謊。」
「沒有......我最多旁觀,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害人,況且羽瀨川夫人現在並沒有受到侵害,只是暫時被他們關在這裡,請饒恕我吧!」
平田倒是對她的話信了七八分,這種女人估計不敢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說謊。
尤其是見到自己剛才的殺人成果後。
一直抱著母親,一言不發的羽瀨川美嘉,輕輕的放下母親,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到母親的後腦上,使她不枕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用平田從未見過的陰沉的臉,走向新木優子。
從平田手中躲過「薄綠」,一刀刺向新木優子。
迅速又凌厲的劍,仿佛一道肉眼無法捕捉的閃電,直接刺向她的心臟部位。
新木優子嚇得眼睛圓睜,想要後退,但「薄綠」是敏捷系的劍,羽瀨川美嘉含恨之下的出手,根本讓她避無可避。
在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準備等死的時候。
耳朵聽到嘭的一聲,同時意料之中的劍並沒想刺向自己的心臟。
她睜開眼睛,發現羽瀨川美嘉刺向她的劍,被年輕的不像話的男人抓住了。
平田抓著平羽瀨川美嘉的手,阻止了她。
羽瀨川美嘉憤恨的目光看向平田,「你要阻止我嗎,平田?」
「是的。」
「什麼啊?母親現在遭受的不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嗎?你要偏袒著她?」
平田沒有避開她的目光,與她對視著。
「你的手不應該用來握著沾滿血跡的劍,這不應該是你來做的。」
平田輕輕的從她手中抽出「薄綠」,「所謂的殺生這種事情,一個人做就足夠了!」
「......」
羽瀨川美嘉的眼圈立即紅了。
內心裡似乎有什麼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她覺得自己是個傻瓜的同時,也有點小小的感動。
手中握著「薄綠」的刀緩緩的鬆開,讓武士刀落入平田的手中。
「唔......」
羽瀨川美嘉和平田正沉默著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平田立即回頭,發現是羽瀨川夫人已經醒了。
平田和美嘉趕緊過去,將夫人攙扶起來。
「母親,你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羽瀨川美嘉緊張的向母親問道。
「......美嘉?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也在,還有平田君。」
她揉了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還有旁邊的平田,疑惑的問道。
拍了拍頭,讓自己的頭腦能夠清醒一些。
「我好像......記得我被『真言靈』那群人帶走......這裡是哪裡?」
「這裡就是『真言靈』本部,母親。」
聽美嘉這麼說,她立即緊張的看向兩人,「美嘉,平田君,你們不會被綁架了吧?」
「不是的,母親,是平田君來救你了。」
美嘉激動的說道。
「現在這裡還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
平田注視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將「薄綠」收入腰間懸掛的毛茸茸的仿佛禮貌尾巴一樣的刀鞘,低聲說道。
「嗯,那就走吧。」
羽瀨川美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母親和平田說道。
由於羽瀨川夫人暫時還沒有從麻醉狀態恢復,所以平田將她背在背上,準備離開這裡。
一直當個小透明的新木優子此時也跟了上來。
「喂,你跟著我們幹什麼?沒有殺掉你,就是對你的仁慈了,不要跟著我們!」
羽瀨川美嘉對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新木優子說道。
「美嘉......!」
夫人阻止了女兒對新木優子的呵斥。
「她不是壞人,在家中的時候,也幫我組織那群惡教徒將我帶走,讓她和我們一起......一起走吧。」
羽瀨川夫人的身體非常虛脫,說話也是一件稍有困難的事情,一說長句就開始喘。
「是啊,請讓我走吧,如果讓我留下來,恐怕這裡的人也不會放過我的。」
「既然母親這麼說,就允許你和我們一起走,你這樣的女人,我才不會原諒你。」
美嘉惡狠狠的對她說道。
新木優子也不計較,趕緊小步跑到平田身邊。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殺神與羽瀨川美嘉比起來,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背著羽瀨川夫人走出來,沿著白砂石鋪就的道路向前走,穿過幾個建築物,來到剛才發生戰鬥的庭院。
鮮血的瀰漫味道頓時傳入她的耳鼻。
羽瀨川夫人也像新木優子一樣,驚呆了!
她知道有可能平田經歷了一番戰鬥,但卻沒有想到經歷了這樣一副慘烈的戰鬥。
地面躺著的呻吟的信徒,有的失去了聲息,有的還在小聲呼救。
斷裂的武器,和狼藉的地面現場,都讓感受到之前平田經歷了如何一番戰鬥。
「平田君,你沒有受傷吧?」
羽瀨川夫人臉上露出關心的神色,同時心中充滿了感激。
自己只是忙了對方一個小忙,對方就為自己做出了這種程度的努力。
「僅僅憑藉這些無用的傢伙,是無法讓我受傷的。」
平田搖了搖頭,說出裝逼的話語。
羽瀨川夫人聽他囂張的話,忽然聯想到了之前那天晚上替他祛除控制詛咒時的表現。
那天的平田好像變了一個人,嘴裡經常說著奇怪的話。
用美嘉的話來說,就是「重度中二」。
還對自己說什麼「美麗而深得我讚賞的女人,幫助我控制了詛咒,我該如何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