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平田轉身離去,不再繼續對倒下的「No49」攻擊,相川淚忍不住鬆了口氣。
如果繼續戰鬥的話,她一點都不相信自己能阻止對方。
畢竟曾經被這個叫平田三成的男人擊敗過一次,對方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而且對方變得更加強大了!
扶起半跪在地上的「No49」,替她檢查起傷口。
還好,只是一些外傷,並沒有致命的傷口。
「唔!」
捂著肩膀的傷口,「No49」不甘的看著走遠的平田。
「為什麼平田三成會變成這個樣子?」
相川淚向「No49」問道。
「不知道。」
「No49」忍著身體的疼痛,維持住不至於摔倒的軀體。
「是傲慢吧!」
她喘著粗氣,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疼痛。
「敗壞之先,人心驕傲。尊榮以前,必有謙卑。對於普通人來說,被『詛咒』感染之後心智會發生不可逆的變化,嚴重者甚至會導致外在的形體發生變化。但是,平田三成明顯不是普通人!絕對是一個傲慢的人!」
「不是普通人?!」
相川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相當贊同這句話,不然之前戰鬥的時候,對方也不會僅僅使用拳頭,就將自己的打的從不正常狀態恢復過來。
這樣的傢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界限了吧!
捂著肩膀的傷口,將身體上銀色防具靠近胸部的地方揭開,查看裡面的傷口。
雪白的肌膚立即裸露出來。
「喂!不要在公眾場合露出來!」
相川淚看到對方的剽悍動作,趕緊舉著手中的黑袍上來替她擋住。
「No49」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無視相川淚的動作,繼續說道:「也許是因為平田三成的心智異常堅定,詛咒無法控制他的思想,只能迂迴作戰。」
「迂迴作戰?」
「強烈的自我延伸,不容他人馴服,這樣的擁有堅定心智的傢伙,可以壓制住一切不利的詛咒,這種狀態也可以用『傲慢」來描述。既然『詛咒』無法讓他喪失理智,那就引導他的『傲慢』,來讓他加速膨脹。」
「《返璞歸真》倡導的德行是謙卑,魔鬼是因為傲慢才成為魔鬼的,傲慢導致了其他一切罪孽的誕生,是徹底與造物者為敵的一種心態。」
這還是相川淚第一次聽到眼前的大劍戰士說出這麼多的話。
她略微思考了片刻,「就是說平田三成也像我之前那樣,被詛咒感染了?」
「是。」
「No49」臉上流露出慎重的表情,「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也許這個傢伙,會成為將來最大的敵人。」
「最大的敵人嗎?」
相川淚向走向二號倉庫的平田望了一眼,表情複雜。
那麼,自己如果加入「No49」的組織的話,是否將來會和他對上?
她正考慮著未來會不會和平田對上,兩人正面相對的倉庫里發出細微的腳步聲。
牧野瑤從裡面走了出來。
目睹了兩人的經典大戰,她此時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靜。
即便一肚子疑問和不可思議,但仍然努力使自己臉上露出笑容。
無視了地上躺著的武田京介,向注視著她的「No49」和相川淚走去。
「你好,我是牧野遙。」
她伸出手,向兩個女人做自我介紹道。
如果能結交到兩個神秘的女人,說不定能搞清楚平田三成的身份。
她在內心裡想道。
另一邊,離開一號倉庫的平田,一邊行走著,一邊控制手中的黑色詛咒穩定下來。
如果把失控等級劃分成標準,最高的是「詛咒之力」化成「陰魂」開始燃燒。
那麼現在這種情況還處在可控狀態。
平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非正常狀態」。
打開倉庫的大門,向裡面走去。
正趴在地上的相葉,聽到聲音,睜著被揍成一條縫的腫脹眼睛,瞧向門口方向。
等到看清來人是自己的平田老大後,差點激動的哭出來。
太好了,平田老大來救我了!
踉蹌著站起來,向平田走去。
「平田老大,我在這裡!」
一邊向平田靠近,一邊喊道。
臉上做出非常感動的表情,用浮誇的表情喊道:「太好了,平田老大沒有忘記我,還是來救我了!嗚嗚嗚,我好感動,平田老大果然把我當作朋友了。」
「很遺憾啊,相葉,我並不需要朋友。天上地下能夠做我的朋友的,估計只存在永遠無法觸及的未來吧!」
平田說出意義不明而讓相葉懵逼的話。
相葉:「欸?!!!」
向趴在地上發出鼾聲、腦袋腫的像個豬頭的亞久津看了一樣,平田雙手抱在胸前,以睥睨的目光看著他。
「和普通人的聰明比起來,這種稀有的愚蠢更顯的難能可貴吧?相葉,把這個傢伙喊起來,離開這裡。」
「好的。」
相葉立即走到亞久津身邊,將還在睡夢中的亞久津叫醒。
然後摻扶著還處在睡夢迷糊狀態中的亞久津,跟著平田向外走去。
平田將兩個人帶出倉庫之後,不等兩人說話,就開始閃人。
現在左手手臂之內的「詛咒之力」無法控制,第一時間想到的解決人選就是羽瀨川夫人。
畢竟之前就是羽瀨川夫人幫自己解決的。
沿著漆黑的夜色,踩踏著地面,飛速的趕往羽瀨川美嘉的宅邸。
十幾分鐘之後,趕到目的地。
注視著矗立在漆黑中的宅邸,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邁入。
「為什麼以這種目光看著我?」
清晨的日光照射著客廳內的陳設,平田從榻榻米上起來,對盯著自己的羽瀨川美嘉問道。
時間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
平田躺著的榻榻米是羽瀨川美嘉客廳的榻榻米。
手臂上的黑氣已經消散,灼熱滾燙的感覺已經不在。
並且「麻繩手環」重新戴在了手上,說明昨天羽瀨川夫人的鎮壓「詛咒之力」已經成功了。
現在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像喝酒之後的宿醉一般疼痛。
只記得昨晚雖然夫人對於自己的再次到來很吃驚,但還是幫助自己使用「繩縛」鎮壓體內的詛咒。
「平田同學,以後不許再對我母親說那些流氓的話。」
羽瀨川美嘉眼睛裡流露出危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