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持了幾分鐘,終於有個年輕人忍不住了,直接走了上去,然後想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念了幾句,之後又硬著頭皮走了下去。()
到了最後,不論是選手們還是李庸的態度都有些散漫了,另一名年輕選手更是兩腿瑟瑟發抖,然後直接轉身推門離開了考場。
「這……」
李庸抬頭看了一眼那離開男子的背影,欲言又止,只是搖頭嘆息了一番。
「還有人沒上來進行展示的嗎?」
李庸掃視了一番眾人,詢問到。
眾人也都有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王慕,王慕也愣了愣,發現貌似只有他還沒展示了,無奈只好硬著頭去走了上去。
「請展示你的詩作吧!」
李庸看著王慕,顯得沒什麼興趣,大概只是想讓王慕儘快說完結束考核。
「這傢伙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下來啊。」
「就是就是,別耽誤時間啊,我還想知道結果是怎麼樣呢」
「要是不行也別死撐著啊,這樣的人太討厭了。」
一旁等待著的選手明顯也有些心氣急了,看著王慕呆若木雞一樣的站在上面,一個勁兒的吐槽道。
「那個,我不知道該說那首好……」
王慕看了看李庸,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準備了不止一首?那不如兩首一起說來聽聽。」
李庸抬起頭來看著王慕說道,他也逐漸對這個年輕人有些興趣了。
而下邊的一幫選手在聽完後,也差點沒笑掉大牙,他們才不會相信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能一下寫兩首詩來。
「估計是是打油詩吧!」
「我看像,這才多久,能寫出兩首詩來。」
「就是,為了面子還真是……」
原本寂靜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對著王慕指指點點。
而那個金絲眼睛男也一臉不屑的看了王慕一眼,然後看著於芷欣說道:
「芷欣妹子,你看看這種人,真是大言不慚,這一會兒寫出兩首來,肯定就是信口胡謅,哎,當今教育界有這樣的人,真是教育的失敗!」
只是於芷欣卻沒有發表看法,只是緊緊的盯著王慕,她期待奇蹟的發生。
「那個,老師,不是兩首,是十首……」
王慕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說實話,王慕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了,從小他就被強迫背古詩,在前世的世界裡更是存在著一些這個世界所沒有的大詩人,著名文人。
因此一提到月,自然而然腦海里就多出來很多來,一時間連他也不知道該用那首去。
「嘶……十首,這傢伙吹牛吧?」
「不吹牛回死啊,一來就十首,你特麼把寫詩當大白菜了!」
「芷欣妹妹,你看看那個傢伙多狂妄,一張口就是十首詩,這誰能做得出來,就算是那評委李庸恐怕也做不到吧?」
金絲眼睛男一見王慕張口就說十首,一時間心裡到時樂開了花,雖然王慕跟他並無冤無仇,但是當他看到這種傻子的時候,卻是十分快樂。
「十首?年輕人,這是賽場,你可不能亂說!」
李庸此刻也皺著眉頭,剛剛對王慕產生的那點興趣全然沒有了。
「我沒有亂說啊,我真的有十首詩!」
王慕再次強調到,也有些頭痛,第一次覺得選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行,既然這樣,那你就依次把你的十首詩給我們念一念!」
李庸明顯有些生氣的樣子,他原本是想給王慕一個台階下,卻沒想到這個傢伙如此頑固,非要挑戰他的脾氣。
「那好吧,占用各位時間,勿怪!」
王慕一聽不用糾結了,倒也十分高興,直接開始吟起了詩。
「這第一首詩呢,叫《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王慕一氣呵成,一首月下獨酌就隨之而出,眾人卻還沉浸在這飄逸灑脫的詩句之中無法自拔。
良久,李庸才暗暗咂舌,抬起頭來,目光滿是炙熱的看著王慕。
「好!這首詩寫的實在是太好了!」
李庸此刻已經無法用詞語去概括,而是滿口的好來表達自己的驚訝,喜悅,還有震撼。
「接下來是第二首!《鳥鳴澗》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王慕緊接著又吟誦出了第二首詩,原本還處在興奮狀態的李庸教授此刻已經用顫抖的手,在本子上開始記錄起王慕的詩歌來。
要知道,王慕隨便一抄,那可都是流芳百世的作品雖說不能做到家喻戶曉,但是也是經典的佳作。
在王慕吟完兩首詩後,於芷欣也不禁美眸眨了眨,一臉的驚訝與驚喜。
驚得是王慕的詩,喜得自然也是那作詩之人。
她是古文學專業的,這兩首詩的層次她自然明白,要是放在之前,應該是能夠流芳千古的,就算是她,可能終其一生也達不到如此成就。
於芷欣越發的覺得王慕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青年,而是一個身上散發著聖光的偉大詩人。
更是因為王慕這一下兩首詩,李庸教授的手也越來越顫抖,逐漸的連筆都沒握住,一不小心直接翻到在了地上。
嘴裡卻還在不停的念著什麼。
「李教授!」
「李教授,你怎麼回事?」
突然間,所有人都一窩蜂都沖了上去,愣是讓王慕一個人懵逼的站在了那裡。
最後,李庸教授還是被及時趕到的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不過好在比賽的結果還是出來了,王慕獨領風騷,直接就拿了個第一名,而第二第三名則分別是於芷欣和那個金絲眼鏡男。
王慕正打算回酒店找橋本環奈時,剛走到圖書館的門口,就被於芷欣攔在了面前。
「請問,你有什麼事」
王慕也是一愣,有些懵逼的問道,他貌似沒跟這個女人有什麼交流吧。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你剛剛那兩首詩我很喜歡!」
於芷欣到一點都不含蓄,直接說道。
王慕倒也不驚訝,畢竟能把金瓶梅捧在手上在大庭廣眾之下閱讀的人,自然不會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