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身陷囹圄

  第79章 身陷囹圄

  凡間四大仙門之一的憑津閣,便建在無瑕鎮與宿風谷之間的一處平敞遼闊的湖面中。

  此湖萬年前本無名字,後來因仙門憑津閣在此發跡壯大,因此得名「憑津湖」。

  湖面上層樓疊起,樓閣高聳,遠遠望去便如海市蜃樓一般,玄之又玄。

  此時,一名憑津閣弟子正端著一份食盒走在曲徑蜿蜒的樓閣廊庭之間。

  走著走著,他迎面遇到了幾名同門師兄弟,便打了聲招呼。

  「幾位師兄帶著仙劍法器,可是要去演武閣修習劍術?」

  其中一名憑津閣男弟子聞言點了點頭。

  「正是,劉長老新傳授了我們一式劍法,招式未曾熟悉,我們還需去鞏固練習一番。」

  而另一名憑津閣弟子則蹙眉看著他手中提著的食盒,疑惑的問:「方師弟,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提著食盒的方姓少年看了看四周,見四下再無旁人,於是湊到兩位師兄面前,小聲說道:「師兄們還不知道嗎?」

  其中一名憑津閣弟子蹙眉問:「知道什麼?」

  方姓少年壓低音量,小聲跟他們說道:「.端虛宮的那位,現在便被關在咱們閣中。」

  那名提著仙劍憑津閣弟子微微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後若有所思的道:

  「先前聽昨日與閣主一同去宿風谷的弟子們說過,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端虛宮的」

  他說到此處,亦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端虛宮的卓師姐,當真被咱們憑津閣收押了嗎?這,這是否不太妥當啊?」

  那提著食盒的方姓少年弟子聞言想了想,他搔了搔頭,略帶遲疑的道:

  「.也是。端虛宮乃是咱們四大仙門之首,端虛宮的掌宮地位極其尊崇,在端虛宮中位同宮主一般無二,按理說咱們如此這般,確實是不合規矩的。」

  先前那名憑津閣弟子卻皺眉道:「但是,我聽聞端虛宮的掌宮此次可是破開了咱們憑津閣奉命守護了數千年的宿風谷秘境結界,這罪名可就大了!

  別說卓掌宮如今還不是端虛宮的宮主,便是端虛宮宮主本人,若破了其他仙門負責守護的秘境結界,這亦也是重罪,非得給大家一個交代才行。」

  先前那個提劍的憑津閣弟子聞言卻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卻不曾聽聞秘境結界是卓掌宮所破,我聽當時在場的師兄說,卓掌宮只是有嫌疑,牽連其中而已。

  聽說是有歹人以端虛宮失蹤弟子行跡誆騙了她一同進入秘境,然後又趁她進入陣王不備之時,取走了秘境結界中的寶物。

  寶物既然消失,秘境結界作用便不再,因此才導致我派秘境結界自行消散。」

  另一個弟子聽了先是沉默,片刻後卻還是皺眉道:

  「可是不論怎麼說,她既將歹人一同帶進了宿風谷秘境,那便與結界被破脫不開干係。

  不過,卓掌宮既然是無心之時,亦不是主謀,不知閣主究竟打算如何處置她。」

  他想了想,又轉頭問那方姓的少年。

  「方師弟,你便是奉命給端虛宮的卓掌宮送飯的嗎?」

  那方姓少年聞言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閣主命我每日去鎖芯牢為卓掌宮送食水。」

  「鎖芯牢?」

  那稍年長些的憑津閣弟子聞言蹙眉。

  「鎖芯牢地處憑津湖湖底,十分陰冷潮濕,其中內設陣法可令被關押之人周身靈力閉塞無法使用。

  但是,聽聞端虛宮的卓掌宮周身靈脈本已被楌樳宮主封住了,為何還要將她關在鎖芯牢中?這.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先前那名提著仙劍的憑津閣弟子也是靜了一瞬,他思忖道:

  「想必閣主是為了更加保險一些?畢竟她可是.卓清潭啊」

  三名弟子說到此處,同時沉默。

  對啊,被羈押在憑津閣的不是別人,那可是卓清潭!

  年輕一代仙門百家弟子心中,不可撼動的豐碑一般的人物。

  她年紀雖輕,但是據仙門流傳甚廣的江湖傳說,其在靈力、心法、劍術上的造詣,早已經勝過很多仙門的掌門和長老。

  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便被端虛宮的楌樳宮主破格贈與端虛宮宮主信物,代師執掌端虛宮要務。

  這樣的人物,確實再怎樣小心戒備都不為過。

  不過,昔日猶如高嶺之花、臨江仙人一般的人物,如今卻身陷囹圄,落於塵埃。

  三名憑津閣弟子此時心裡不知怎麼的,倒是都頗有幾分不是滋味。

  正在此時,另一名穿著憑津閣內門弟子深紫色道袍的弟子遠遠向他們走來。

  三名弟子見到來人神色一肅,連連躬身行禮。

  「豫師兄!」

  「豫師弟。」

  「豐年師兄。」

  豫豐年點了點頭,他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向方姓少年伸出手去。

  「方師弟,這便是送去鎖芯牢的食水嗎?交給我吧,師父已將這差事交給我辦了。」

  那年輕的方姓憑津閣弟子聞言一怔,他猶豫一瞬,卻不敢違命,恭敬的將手中的食盒遞上前去。

  「是,豫師兄。」

  豫豐年接過食盒,向他們微微點頭,也未曾與他們寒暄,直接轉身離去。

  他穿過憑津閣中交錯縱橫,起伏多變的條條廊道,最終停在一處密道石門旁。

  然後,在向石門旁守門的幾名弟子出示了令牌後,他提著食盒順著石道繼續向下。

  那石道越往下走,光線便越是昏暗,走到後面幾乎是完全漆黑一片。

  只有豫豐年手中的火把,照映出來一團微弱火光。

  也不知走了多久,似乎越往下空氣便越濕冷,等到豫豐年站在石道盡頭的那座石牢門口時候,他口中呼吸時呼出的空氣都已帶上了白色霜氣。

  豫豐年將手中的火把插在門口的火架上,旋即用空出來的那隻手結印於胸前,以憑津閣功法口令,打開了面前沉重的石門。

  石門許是經久失修,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摩擦地面的鈍響。

  「——嗞。」

  豫豐年再一次拿起火把,他站在石牢門口蹙眉看向裡面,輕聲喊了一聲:

  「卓師姐?」

  片刻後,一道低啞清冽的聲音從裡面響起,輕輕回應他道:「嗯。」

  豫豐年蹙眉尋著聲音的方向,舉著火把向里走去。

  最後,他停在了石牢中一處湖水倒灌的水面上。

  然後,豫豐年神色震驚的看著水面之間,被鎖鏈扣住手腕腳腕,縛於刑架上的女子。

  她居然被這般「安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