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這頓吵吵鬧鬧的晚飯才結束。
眾人把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垃圾該扔的扔,地該掃的掃,把宿舍處理的井井有條。
晚上九點,許醬心剛洗澡出來沒一會兒,梁別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和之前每晚許醬心去找梁別俱的時間並無二致。
就像是掐著點打過來的。
「好點沒?」
話問出口,梁別俱才看向許醬心的神情,比下午分開時好了很多。
看到許醬心點了點頭,梁別俱鬆了口氣。
下午回來之後,梁別俱就一直在查相關資料,之前和女生接觸不多,也沒想過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還是想到之前好像看到過他媽難受過,他爸怎麼處理的?
隨手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在家抱著老婆的大人的梁教授看到後表示:並不想理他。
還是韓允淑看到後,推了推身上的梁君彥。
「兒子的電話。」
「臭小子准沒好事。」轉頭看向韓允淑,「老婆,不用理他,咱們繼續。」
「繼續個頭。」韓允淑老臉一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幹什麼壞事呢。
最後還是在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梁君彥磨磨蹭蹭的接了電話。
「爸。」
聽到這聲爸,梁君彥就知道,梁別俱這小子絕對有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梁別俱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
「之前我媽生理期難受,你怎麼解決的啊?」
一旁的韓允淑聽到這個問題後,一臉姨母笑,她家不解風情的兒子,也對一個小姑娘上心了啊。
電話里,兩個大男人聊著怎麼處理生理期難受的問題,這邊的韓允淑早已神遊天外想著聘禮的事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許醬心這個兒媳婦跑不了了。
能讓梁別俱天天記掛著,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無論什麼手段他都是要得到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從小因為遺傳了兩人的緣故,智商極高,卻感情淡漠,除了家人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之後在救了一個小男孩回來之後,眼裡才漸漸的有了一絲感情,但對外人依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梁別俱的語氣中有了焦急這個詞。
梁君彥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煩躁,耐心的解釋著。
「這種現象很正常,實不相瞞我一開始的時候看到你媽媽難受也很著急,那時她難受的在床上打滾。」說著梁君彥還有些哽咽,「我恨不得把她的疼轉移到自己身上,但……後來我帶她看了中醫,調理了身體,但這並不能根治。」
梁別俱聽到中醫時,眼神閃爍了兩下,在聽到不能根治後又黯淡了下來。
梁君彥嘴裡還在說,「平常啊你就多看著她點,女孩子嘛,愛美,你就隨時給她備著衣服,冷了就給她穿上,別凍著。咱們男人陽氣重,身上暖和,難受時你可以抱著她,把熱氣傳到她身上,把手搓熱乎了給她揉揉肚子。」
說了一大串,梁君彥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行了,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謝謝爸。」梁別俱的語氣很是鄭重。
韓允淑在一旁插話,「兒子,好好照顧心心啊。」
梁別俱知道韓允淑擔心什麼,「放心,兒媳婦跑不了。」
梁別俱在心裡默念:許醬心這輩子賴上你了。
「行了行了,沒啥事趕緊掛了,別打擾我和你媽……」
話還沒說完,梁別俱就開口問道,「媽,你在哪兒呢?」
韓允淑脫口而出,「床上。」
「那我不打擾了,你們繼續。」說完梁別俱就掛斷電話。
梁君彥的「二人世界」四個字就卡在了喉嚨里,沒說出口。
說完「床上」兩個字,韓允淑也後悔了,不出意外的話梁別俱肯定誤會了。但她說的也沒錯啊,午睡剛醒沒一會兒,多躺一會兒怎麼了?
倒是梁君彥一臉笑意,「既然都誤會了,那不做點什麼多可惜啊。」
梁君彥心想:臭小子,總算做了一回好事。
「梁……唔……你」
剩下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梁君彥雖然已到中年,但討人歡心的本事倒是只增不減。
沒一會兒韓允淑就沉浸在了梁君彥的「照顧」中,早把之前的尷尬事忘的一乾二淨。
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梁別俱臉上也沒有了之前凝重的表情,知道許醬心好多了也放心了下來。
之後兩人聊了一會兒就掛了。
下午睡了好久,許醬心並不是很困,但網上說熬夜不好,尤其是生理期熬夜。
把手機扔一邊閉眼休息,沒一會兒也漸漸的有了困意。
……
梁別俱從公司回到自己的公寓。
裡面和下午離開時並無兩樣,但莫名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是沒有了那個人吧。
看著餐桌,之前兩人一起吃飯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明媚的笑顏,她甜甜的嗓音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梁別俱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
吃過晚飯,回到臥室,兩床被子還靜靜的擺在床上。
梁別俱嘆了口氣,「真是逃不掉啊!」
認命的把被子搬走,儘可能的不去想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知道自己不該被感情左右,但……
說得容易。
經歷過美好,哪還願意忍受孤獨的生活。
不出意外,梁別俱失眠了。
頭一次因為自己一個人睡覺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兩人在床上經歷過的畫面。
她愛玩,他陪著。
她鬧,他就陪她鬧。
只能抱能親卻沒法進行下一步的過程固然難受,但卻又樂在其中。
可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啊!
沒有她在身邊,他反而睡不著了。
好不容易在後半夜進入了睡眠狀態,一大早又被驚醒。
梁別俱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昨晚……他夢到……
他把她壓在身下,不知疲倦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偏偏那個小妖精還在不知死活的勾引他。
「阿俱哥哥,來啊~繼續啊~」
一想到那個場景,到現在梁別俱的腦殼還突突的疼。
掀開被子,低頭一看自己,果然……
「艹!」
梁別俱暗罵一聲,又迅速的把床單撤掉,換上了新的。
只是在走進浴室的時候,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耳朵已經紅的不成樣子。
畢竟誰能想到表面清冷的梁總,做個春夢後會害羞的像個純情大男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