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再不攔爺們就撞死了!【求訂閱】

  從凳子上起來。{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小四飛快去追燒餅,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他就這樣,做什麼都虎的慌,什麼開年就拜你了,一點想不到。

  「什麼事情?你想拿紅包啊你?」

  燒餅反而問對方一句,「什麼啊?」

  「什麼什麼?你問我?」

  「哦,我兒子跟成哥他們一塊兒拜師,你知道一下就行了。」

  「什麼叫我知道一下就行了,我收徒弟,我知道一下就行了?什麼玩意啊?要這樣你乾脆到那天再告訴我唄?

  不過你兒子不是才幾個月嗎?現在也要拜?」

  「正好一起啊。」

  「說的也是,夠利害的,又刷新咱們德芸最小拜師紀錄了。」

  倆碎嘴子開始聊這方面事情了,齊雲成看著他們倆不想多管,一旦多管,絕對要被他們扯進去。

  這倆碎嘴子非常夠嗆。

  倒是轉眼去瞧藍藍,藍藍自己挺有事情做,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她忙她的吧,齊雲成去坐師父、大爺身邊聊一會兒麒麟劇社,馬上要開業,每個人都忙活的很。

  而在聊的時候,該是誰演出就自己上台去。

  其中還有一個閻鶴相的單口和張九靈的扒馬褂,扒馬褂是今天的看點之一。

  每年都這樣。

  所以張九靈、師父、王九隆演的時候,側幕兩邊都是人。

  他的扒馬褂也有自己的特點,畢竟王九隆參加了。

  他參加,一到要脫張九靈馬褂的時候,場面一發不可收拾,的的確確真打。

  當初齊雲成、於遷兩個人在舞台上打,好歹收斂點,有一位上了年紀。

  他們不一樣,幾下抱在地上打。

  剪刀腳、奔雷手的。

  手腳撲騰的打對方,沒有一點留情。

  就這種情況,郭得剛哪裡敢去攔?一攔自己都得有個好歹。

  甚至兩個人爬起來了,還在舞台上不客氣地追。

  望著倆土匪,當師父的全程看戲,就想看看他們多久才能打完,反正後面時間還多。

  好不容易打完,兩個人繼續接下來的流程和包袱。

  最後三個人都進入了興奮的狀態。

  王九隆:「那天半夜啊,我在我們家正睡著覺呢,我就聽見我們家床底下,嘟嘟嘟~~嘟嘟嘟~~我琢磨什麼動靜啊。

  誒?蛐蛐兒叫。」

  郭得剛看著他微微驚訝,「是嗎?」

  「草蟲啊,咱們喜歡這個啊。趕緊逮去吧。我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拿著抄子,但到我們家床根兒底下我一聽,嘟嘟嘟~~不在床根底下呢。」

  「在哪啊?」

  「在胡同口,我噔噔噔跑到胡同口再一聽,嘟嘟嘟~~嘟嘟嘟~沒在胡同口。」

  「哪?」

  「在西單,好傢夥,我趕緊打輛車找去。過去一聽嘟嘟嘟~~沒在西單。」

  「又跑哪了?」

  「t3航站樓。」

  郭得剛站在中間望著王九隆的表情非常驚恐,t3航站樓,這蛐蛐兒是要出國的節奏。

  「不行,我得帶回來啊。到了t3,我一聽嘟嘟嘟~沒在t3。」

  「哦?在哪呢?」

  「阿富漢!」

  「哎呀。」郭得剛終於驚訝出了聲,「蛐蛐兒是要退票去!趕緊抓回來!」

  哈哈哈哈!

  這個梗永遠都過不了時,觀眾們歡笑聲不斷。

  「竟然在國外了,我趕緊買張機票奔阿富漢,到了那一瞧。呵……」王九隆看著師父問道,「您知道蛐蛐兒有多大個嘛?」

  「多大?」

  「這腦袋得跟劇場那麼大個兒,身子十六節火車那麼長。」

  郭得剛道:「你可以了你。」

  王九隆:「眼睛探照燈似的。」

  郭得剛道:「你住口吧,胡說八道啊。」

  「不相信,你問他去啊。」王九隆指了一下已經脫完了大褂的張九靈,張九靈個頭也不低,他們三人說相聲就是一個凹字。

  郭得剛轉臉過去問,「有題目啦。」

  張九靈高興著:「我等您半天了。」

  「有人在屋裡邊聽見蛐蛐兒叫,到胡同口聽沒有,跑到西單去了。」

  「不可能。」

  「西單沒有,到了t3了。」

  「放屁。」

  「甚至還要出國,退咱們德芸社的票去。」

  「門都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他說的。」

  「他說的也沒用。」

  「怎麼?」

  「我不要了。」

  三個人的扒馬褂結束,台下掌聲滾滾。

  熱鬧氣氛很足。

  而此時此刻齊雲成跟於大爺兩個人做好了接場的準備。

  這一次封箱有些不同,他跟於大爺搭檔,而欒芸萍跟小岳搭檔。

  「接下來請您欣賞學啞語,表演者齊雲成、於遷!」

  依舊滾滾地掌聲,兩個人登台表演。

  下面則不斷過來送禮物和喊話齊雲成、於遷。

  表達對演員的喜歡。

  男女都有。

  不過大爺就不適合去接了,上了歲數,齊雲成則趕緊過去一個個地接過來,全部堆在舞台的一邊。

  封箱了,接的禮物都不少。

  估計能給曦曦、敬敬兩個人玩一段時間。

  他們玩具幾乎全是靠觀眾給的。

  每次演出完到家,倆小傢伙都無比期待,因為準知道爸爸能帶回不少的玩具。

  「謝謝大家,又買這麼多東西。我叫齊雲成,旁邊這位於遷於老師。」

  「各位好。」

  「打小學相聲,相聲演員四門基本功課吃喝抽燙。」

  「對。」於遷答應一句,忽然反應過來擺擺手,「沒聽說過,吃喝抽燙?哪怕你說個吃喝嫖賭都過去了。

  那是說學逗唱。」

  齊雲成認認真真道:「對,說學逗唱,打小就學。說,需要這個口齒清晰,吐的每一個字觀眾都得聽的著。學更得學得像,相聲演員以說為主,以學當先。」

  「沒錯。」

  「這一點於老師最擅長了。」

  目光轉向旁邊的大爺,齊雲成開口,「想當年在曲藝團,於老師學得最好,今天當著各位觀眾我們能不能有幸看看您怎麼學好不好?」

  「表演啊?」於遷問一下爺們。

  齊雲成點點頭,「對,相聲基本功。」

  「我沒問題,可以展示一下。」

  「那我問問您吧,像這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鳧的,草坑裡蹦的您都能學?」

  「都下過功夫,你隨便說吧。」

  想了一下,齊雲成舉出一個例子,「先來一個天上飛的霧霾,您學學。」

  於遷尷尬了,下面笑聲也出來了。

  「有請。」齊雲成這時候很殷勤的做一個手勢,笑著道,「很期待,我們都很期待。」

  於遷沒有那麼無語的了,趕緊給自己找一句話,「我學習的時候,還沒有霧霾呢。」

  「哦,賴我了,您沒這個生活。」

  「誰也學不了,哪就學霧霾啊。」

  「那地上跑的城管?」

  「不行,這得找制服。」

  「好吧。」齊雲成繼續開動腦筋想,「水裡鳧的。」

  「這個行。」

  「地溝油。」

  一說一笑,觀眾們看著演員很開心,熟悉度在這,傳統的東西再變化一點,同樣很讓人發笑,尤其和生活息息相關。

  而於遷望著爺們都沒轍了,「你都怎麼想的,還學地溝油?」

  「您不是會學嗎?」齊雲成道。

  「會學也沒有學地溝油的。」

  「最後一個。」齊雲成話語聲加高,「草坑裡蹦的假鈔。」

  此時此刻桌子後的於遷不光是為難,還各種疑惑,「你先告訴我假鈔是怎麼在草坑裡蹦的?」

  齊雲成伸出手指輕輕一按,「你拿假鈔折一個紙青蛙,放草地上,手指一按,紙青蛙往前一蹦,多有趣。」

  「你還是一個摺紙小能手。」

  吐槽了一句,於遷扶著桌子認認真真道,「沒法學,我蹦不了那麼高。」

  齊雲成接過話頭,「前面幾樣您不能學,後面是能學的,學個聾子裝個啞巴,您都行嗎?」

  「行啊。」

  「正好,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咱們爺倆學個啞巴打手勢怎麼樣?」

  「可以。」

  「咱們分分角色,有這麼一個小啞巴,您覺得讓誰來演。」

  於遷想都沒想的看著對方,「你演吧。」

  「為什麼?」

  「我在你手上吃虧吃多了,可能你不說話會好點。」

  「好吧。」齊雲成只能妥協,再看著他道,「我來啞巴,您來啞語翻譯,會麼?」

  「會啊,我基本功還可以。」

  「我考考您啊。」

  立刻的齊雲成不說話了,臉上露出營業式的微笑,左手伸出一個指頭,右手指了一下指頭,再比劃一個二,比劃完雙手再到自己胸口,然後右手指著左手,左手則像拿一個小瓶子的動作。

  比劃完了,齊雲成老老實實看向大爺,等待他的回答。

  而於遷還能怎麼回答,表情一凝,「這有難度,我不知道,這什麼意思?」

  「告訴您記住了啊。」

  齊雲成重現剛才的動作,再解釋出聲,「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倆,問我怎麼辦,趕緊用亮甲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爺們你接GG了吧你。」

  哈哈哈哈!

  「雲成太可愛了,封箱還有GG植入。」

  「這得打錢了吧。」

  「樂太藥業打錢!不打錢說不過去!」

  北展劇場笑聲不小了,掌聲也嘩嘩的出來。

  「很遺憾,您沒答上來。」齊雲成在笑聲中搖頭。

  「一點都不遺憾,你換點好的吧。」

  「行,我看著意思,您智商沒問題,咱們就直接來了。」

  於遷點頭答應,躍躍欲試的章台,「趕緊吧」

  「講講這劇情,這會兒咱們爺倆是髮小,一塊兒長起來的,從小玩到大。後來經歷了一些變故,咱們兩人分開不見面好多年了,這回巧了在咱們北展劇場門口遇見。

  咱們要回憶一下過去,展望一下未來。」

  「就是聊聊天。」

  「好不好?」

  「可以啊。」

  商量好劇情,齊雲成伸出手多說幾句,「啞巴有三直。」

  「哪三直。」於遷捧話。

  「眼直、心直、腿直。」

  「這是啞巴的特點。」

  「一會兒我要表現出來。」齊雲成看向舞台的左邊,「我從這邊來,您從那邊來,我一拍腦袋我可就不說話了。」

  「咱們來吧。」

  「嘗試一回啊。」

  「好。」

  在觀眾視角下,齊雲成上了舞台的左邊,站好後一拍腦袋便進入了人物。

  於遷同樣如此,笑呵呵的要走向齊雲成,但下一秒楞了。

  只見齊雲成直著腿,踏踏踏~踢正步一般的猛衝過來。

  到了話筒的位置還沒停,直著眼睛要去撞舞台右邊的柱子。

  「回來!!」於遷看著禁不住大喊一聲,一喊沒用,上了歲數的他一激靈,撒了丫子的猛衝過去攔人,再不攔爺們就撞死了。

  而這一幕,差點沒把北展兩千七百多位給樂死。

  整個劇場笑聲一片。

  舞台的右邊,於遷摟著爺們回來,生怕他再衝動一頭撞過去。

  等到話筒後才開口。

  「你這是一年的封箱,還是一輩子的封箱啊?」

  哈哈哈哈!

  笑聲再次爆發出來。

  齊雲成很尷尬,「沒控制住。」

  「你差點撞死那,太直了你,稍微柔軟一點,別跟個殭屍似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重來一回。」

  齊雲成轉身去向舞台的左邊,站好再一拍腦袋,噗通一聲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身子緊接跟舞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整個人徹底開始趴平了。

  趴平後,齊雲成還十分用力,一點一點往前蛄蛹。

  想蛄蛹到大爺身邊。

  試問這一幕能讓北展的觀眾們好到哪去,笑聲翻來覆去地冒出。

  於遷都想去看看爺們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過去伸手給扶起來。

  「行啦行啦,爺們你真下本啊,太軟了也不成啊,你這打廁所拱出來的是嗎?」

  齊雲成一邊拍著大褂一邊開口,「什麼意思。」

  「蛆啊。可惜了一大褂,這麼好的料子。」

  「您讓我軟的嘛。」

  「哎呀。」於遷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乾脆道,「不管怎麼樣,你得像個人吧?」

  齊雲成道:「我做不到。」

  於遷道:「人怎麼還做不到。」

  齊雲成有理有據,一指後台方向,「打學相聲那天起,我師父就告訴我咱們說相聲的沒一個是人,真要有一天你是人了,你就幹不了相聲。」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努力的裝扮成一個人,行嗎?說學逗唱,學個人?」

  「我努力,這回來一個正經的。」

  「這還差不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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