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們家缺心眼遺傳啊?
「寡婦什麼的都是玩笑,正兒八經給介紹一下,我師侄,閆鶴翔!」
觀眾們捧場鼓掌,閆鶴翔鞠躬道謝。
齊龍點頭:「您各位的掌聲給的好啊,我們社內有句話說,說我師兄郭德岡,把天下最好的捧哏變成了自己搭檔,把德芸社除了他搭檔以外的最好的捧哏,留給了岳芸棚;把徒弟里最好的捧哏留給了他兒子郭齊麟,郭齊麟不稀罕!」
「嗨,大夥瞎說,我哪是什麼雲鶴九霄最好的捧哏,談不上,很多師兄弟都比我優秀!」
「謙虛了,是,我不否認,有些郭德岡的徒弟在相聲天賦上比你厲害,但光有天賦不行,得努力啊,閆鶴翔就是最努力的一個!」
「師叔,您太抬舉我了!」閆鶴翔美滋滋的笑。
齊龍擺了擺手:「不是我瞎說,閆鶴翔天賦一般,但是非常努力,他是整個雲鶴九霄第一個主動來找我問相聲有關的問題的人!」
「那確實是!」
「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在這個北春城,他過來問我能不能在相聲舞台上,懟懟郭齊麟,挖苦郭德岡?我說可以,他就成就了進攻性捧哏的名號!」
「確實是師叔啟發的我,後來大麟就不愛跟我演了,跑去拍戲演綜藝了!」
「那不是掙錢多嗎?」齊龍笑道:「除了我,他還問別人,哪怕是身份別他低的,他要是碰到人家明白他糊塗的問題,也問。」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這是老話,你比如說我們一塊去吃飯,他遇到問題就問秦霄弦:老秦啊,這個酸奶的吸管是用吸管的圓頭插進去,還是用尖頭插進去啊?」
前半段,齊龍說的煞有其事,觀眾也被勾起了興趣,好奇是什麼。
到了問題的時候,齊龍雙手放在肚子上,來了個鬥雞眼,跟傻子一樣,問的問題更傻。
反轉之下,就是全場的鬨笑。
「師叔,我缺心眼啊?吸管用哪頭我都不知道啊?」
「你現在知道了呀,那不是問的嘛?後來還問呢,說這個礦泉水瓶是往左邊擰能擰開,還是往右邊擰能擰開?」
「我是真缺心眼,我自己問問不行嘛?」閆鶴翔總結道:「我就沒問點什麼複雜的問題嘛?」
齊龍想了想:「有,還真有,當時伱去問高東強:東強師叔,總有人誇大麟聰明,說我笨,那什麼是聰明啊!這個問題深奧吧?」
「哪深奧了?聰明不就是腦子靈光,笨不就是腦子不靈光嘛?」
「那只是表面的問題,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跟哲學上面的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一樣,解釋起來很深奧,東強也是思考了很久,想到了一個辦法,給你解釋明白了!」
「什麼辦法?」
齊龍舉起了自己的手掌:「東強把手掌放在了牆上,讓你用盡了力氣,朝他的手掌來一拳!」
「這不找打嘛?」
「你揮足了勁,轟隆一拳,東強在你揮拳的時候,移開了手掌.」
「嚯!」
觀眾想像著畫面,爆笑聲傳遍整個小劇場。
「牆上還有個釘子,你那手滋滋往外冒血!」
剛停止笑聲的觀眾,再次笑了起來,不光是砸牆啊?
「血流不止的拳頭你也不在意,急忙問啊,師叔,什麼是聰明?」
「還問呢?」
「東強給你解釋明白了,我剛才的舉動就是聰明,你的舉動就是傻!」
「他多損吶!」
「這時候燒餅進來了,燒餅也好學,看到閆鶴翔了,就問:閆鶴翔,你知道什麼是聰明,什麼是傻嘛?嘿,這不撞槍口上了嗎?」
閆鶴翔也開心的笑:「我也對他用這招!」
「我用一個舉動,你就知道是聰明是啥了,來,朝我手掌上打一拳!」說著,齊龍把掌心放在了臉上扣住。
「放我自己臉上啊?」
觀眾笑得不能自已,還有前排錘這桌子笑的。
笑聲過後,閆鶴翔總結道:「我是真缺心眼!」
「燒餅也是真有勁兒啊,閆鶴翔的臉差點就變成岳芸鵬的臉,凹進去了!」
再起笑聲,笑聲過後。
齊龍又隨意的補充了幾個字:「這都真事兒!」
「還真事兒呢?」閆鶴翔扒拉他。
連綿不絕的笑聲啊,停不下來,根本停不下來!
齊龍繼續,說閆鶴翔好問,大家面對他的問題,也喜歡回答,因為閆鶴翔這人客氣,你只要回答了他的問題,他就請你吃飯以作感謝,哪怕是被坑了扎了釘子,都請吃飯。
閆鶴翔評價自己還是缺心眼。
「有時候閆鶴翔沒有問題,還有人主動讓他問問題,前兩天商演後台,於千就把他招過來(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假裝抽菸):鶴翔啊,今天沒有問題嘛?」
「這是奔讓我請他吃飯來的!」
「沒有問題!」齊龍扮成傻子向左來表現這就是閆鶴翔,轉頭向右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就是表演於千,掄起巴掌就是一巴掌:「pia!」
閆鶴翔不解了:「打我幹什麼?」
「你看,問題來了,於千說(嘬煙):打你就是因為你不提問!(轉向捂著臉)謝謝於大爺幫我解答問題,我今天請你吃飯!」
觀眾又繃不住了,再次用他們的笑聲稱讚著舞台上演員的包袱。
「我還是缺心眼啊!」
齊龍表示,閆鶴翔就是為人大方,喜歡花錢,但他和他的父親是比不了的,他父親當年才特別能花錢!
他父親好面子,酷愛請客,趕著飯店上人了,自己把自己的炒餅一推開,上樓,今天全場的消費由我閆某買單。
碰上婚喪嫁娶了,甭管認識不認識,過去給錢,隨禮。
席也不吃,自己帶著炒餅過去!
甚至還專門讓自己的管家天天出去打探,哪裡有婚喪嫁娶的事件,好過去給錢!
有時候,十里八鄉都沒有婚喪嫁娶,怎麼辦?去八寶山看,誰在那祭奠,就上去給錢。
「有一天,他爸爸去了八寶山,當時有一位說相聲的逝世了,人家在那念悼詞:我們失去了一位優秀的相聲演員,失去了一位正直善良的人;你爸爸掏兜,給兩份錢!」
「幹嘛給兩份啊?」
「死了兩個人啊,一個說相聲的,一個正直善良的!」
又是爆笑與叫好,這話說的,意思不就是說相聲的沒有正直善良的嘛!
齊龍繼續說他爸爸各種花錢,然後得了個外號,叫京城撒幣王,在那年代的這個歌廳舞廳裡頭也經常撒幣,往舞池裡扔錢。
「誒,在這個舞廳裡頭,他遇到你母親了,你母親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閆鶴翔滿臉疑惑:「那個舞廳叫富貴人家?」
這個包袱原本應該是捧哏裝不懂,逗哏說出來的,倆人在後台對詞,覺得觀眾可能都知道,齊龍就建議閆鶴翔來說,提前一步說,觀眾想不到,就會樂。
果然,包袱非常的響,達到了預期效果。
齊龍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有這麼說自己親媽的嘛?」
「廢話,你不就這個意思嘛?!」
「不是,你母親也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跟你父親,算是門當戶對!」
「您這麼說我不就不會誤會了嗎?」
「兩人在舞廳一起跳舞,你父親抓著你母親的腰:姑娘,你這腰真細啊,我一隻手就能握住啊。你母親聽的是滿臉通紅!」
閆鶴翔問:「害羞了?」
齊龍用一隻手掐著自己脖子,往上看:「你捏的我脖子!」
「啊?我媽這麼矮啊?」閆鶴翔比劃著名桌下。
閆的父母看對了眼,這就結婚了,婚姻生活非常幸福,但是還是有一定的不足,就是家裡沒有孩子,那時候閆鶴翔還沒出生,好幾年了,沒懷上孩子。
這就算是入活兒了,兩口子決定去廟裡拜拜,那時候有一個說法,就是在廟裡求一個泥娃娃回家,就會懷孕,這就叫栓娃娃。
兩人非常虔誠,花大價錢包下了整個寺廟,謝絕一切香客,只有他父母二人進入。
其他那些和尚也全部都去休息,他父親跪在殿外,他母親在殿內,就留下了一位老和尚?
「啊?留一個幹嘛!」
「老和尚有用啊!」齊龍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閆鶴翔嚷嚷著:「廢話,我就怕他有用,他沒用才好呢!」
「不是,他得念那個經啊,你父母又不會念經,怎麼栓娃娃?」
「哦,念經啊?」
「廢話,你以為呢?」齊龍瞪他。
閆鶴翔打著哈哈:「我以為敲木魚呢!」
齊龍開始模仿老和尚念經,結果開口麻利麻利了半天,念的是超度人的經文。
閆鶴翔問了,栓娃娃幹嘛要念死人的經文啊?
「那邊死了,這邊才能讓你生啊!」
繼續念,齊龍又翻出了前頭的鋪墊:「麻利麻利,施主,你可知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貧僧唐玄奘,從東土大唐來,到西天拜佛求經!」
「怎麼還有《西遊記》的事兒?」
「你牽著擔.」又唱上了。
「多疼啊那玩意!」
「那是什麼?」
「你挑著擔!」
「誒,你還懂經文?」齊龍驚訝的看著他。
閆鶴翔無奈:「這是經文嘛?」
齊龍把各種西遊記里的歌都唱了一遍,不管是影視劇的還是動畫片的,什麼《女兒情》、《猴哥猴哥》、《白龍馬》都來了一遍,觀眾也配合的唱,現場互動氛圍相當的好。
終於,經念完了,娃娃栓回去了,這孩子啊出生了,不過這孩子智力有問題,有點缺心眼。
「對對對,那確實是我,用手砸牆上釘子,讓別人打自己臉!」閆鶴翔點頭道。
和前頭還接上了。
齊龍:「而且到了三歲都不會說話,要不是會哼哼唧唧的,家裡人都以為是個啞巴,那天,你舅舅去看你!」
「我沒有舅舅啊!」
「那是你忘了,你舅舅逗小孩,喊我聲舅舅,誒,見證奇蹟的時刻來了,你開口喊了舅舅,結果,又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你舅舅當場就死了!」
「啊?那我是沒印象。」
「給家裡人嚇了一跳,說這孩子是災星啊?喊了舅舅,舅舅死了?」
「廢話,超度了別人換來的孩子能不是災星嘛?」又接上了.
齊龍繼續:「你外公不信邪,喊外公,你喊了外公,嘎嘣,你外公也死了!」
「嘎嘣?我外公是臭蟲被踩著了嘛?」
「你爸爸來了,你爸爸不信邪啊,所有人都勸他別讓孩子喊爸爸,他非要讓你喊,你喊了.」
「我爸爸嘎嘣死了?」
「沒有,你爸爸好好的,他擼著袖子指著眾人,都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兒子才不是災星,喊我爸爸,我不是好好的嘛?這時候門外你們家管家來報喪,你爸爸不是讓他盯著婚喪嫁娶嘛?」
「哦,對對對,還有這一茬,誰死了?」
「寺里的老和尚死了!」齊龍笑道。
閆鶴翔愣了愣,推他:「去你的吧!」
這就是隱晦的在說,你的父親是那個老和尚啊!
兩人後退一步,鞠躬向後台離開,被主持人又勸返了場,因為是最後一個攢低的節目,所以要多一段表演,一上台,閆鶴翔就盯著齊龍連續的喊道:「師叔,師叔,齊龍師叔!」
齊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腦袋一歪,嘴裡念叨出兩個字:「嘎嘣!」
觀眾捧腹大笑。
齊龍正了腦袋,告訴大家剛才是相聲裡面的活兒,屬於編的,沒有那回事兒,閆鶴翔其實很聰明的,我出幾個題,你答對證明你是聰明的!
「行,」閆鶴翔一口答應,接著小聲道:「師叔,你可得出簡單點的啊!」
「請聽題,單選題,請問下面三個人中,哪一個不是極限男人幫的成員?A:孫虹雷,B:張興,C:高東強!」
閆鶴翔原本都要脫口而出了,又站了回去:「師叔你這題有問題,單選題有兩個錯誤答案啊,東強師叔不是,張興也不是啊!」
「誰告訴你張興不是了?」
「人家叫張藝興,師叔,你糊塗了?」閆鶴翔焦急的喊道。
齊龍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張藝興是什麼組合的?」
「ESO?」
「E不發音,要讀SO,他的藝不發音,讀作張興!」
「他名字里的藝也不發音?」
這是觀眾從未想過的包袱,頓時引發笑料。
「錯了,你得證明自己聰明啊,再問你一個物理題,你不是工程師嘛?」
「對對對,物理題我擅長!」
齊龍開口了:「請問,下面三個人中,誰容易把上下看顛倒?A:高東強,B:齊龍,C:閆鶴翔!」
閆鶴翔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這跟物理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沒把上下看顛倒!」
齊龍攤手:「我也沒有啊!」
「那答案是東強?」
「對嘍!」
「為什麼呀?」
「這就涉及到物理知識了嘛,小孔成像學過嗎?穿過小孔成像是上下顛倒的,他眼睛那么小容易看顛倒。」
「什麼亂七八糟的」
觀眾跟閆鶴翔一樣震驚,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奇葩的包袱的?
今天公司臨時有事,加班回來晚了,就寫了一章四千字的,把《栓娃娃》直接寫完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明天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