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談古論今》
東強又說齊龍是胡說八道,齊龍說東強不地道,三字經非要在中間找,你找個耳熟能詳的,開頭的,我好好給你解釋,給你解釋出《三字經》的真諦,是一個非常教育人的故事。
「故事?《三字經》是小說啊還是評書啊?您給賜教一二!」
兩人從頭開始,東強說一句,齊龍給解釋是什麼意思。
「開篇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
「伱看看,故事的人物出來了吧?」齊龍指點道。
東強滿臉費解:「哪就有人物了呀?」
「說一個人叫之初,三字經得是三個字的嘛,他縮寫了!」
「性本善呢?」
「這人複姓本善,名叫本善之初啊,是不是人物?」
東強勉強接受:「第二句,性相近,習相遠!」
「你看看,故事的地點出來了吧?」
「哪就有地點了?」
齊龍繼續解釋道:「說他住的這個地方啊,距離杏鄉比較近,他們村附近啊都是種杏樹的,所以叫杏鄉」
「所以是離席鄉比較遠?」
齊龍伸手,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蒙了!」
「什麼就開蒙了,你這瞎說啊,第三句,苟不教,性乃遷.」
「你看看,故事的主要衝突點出來了!」
「哪」東強起了個頭,有幾個觀眾跟著他一起問了:「哪有故事衝突點吶!」
喊了的觀眾很有參與感,自己就給自己逗笑了,臉上帶著笑意。
齊龍高興的指著大傢伙:「都是好學的人啊,苟不教,大家都知道,以前不像現在,現在很多人養狗是當寵物的,以前那都是看家護院的,來了壞人得叫啊,本善之初他們家的狗有毛病,不叫!」
「這麼個狗不叫啊?」
「對,這時候來了個杏奶奶,一看這狗不會叫,她好占人小便宜,把這狗給牽走了?」
東強更懵了,大聲質疑:「這從哪又冒出來了個杏奶奶啊?」
「杏鄉嫁過來的嘛,杏鄉近嘛.」
觀眾席轟然爆笑,沒想到前後還有聯繫。
東強也感嘆:「你們說說,他這玩意,每一句還有根最後一句了,教之道,貴以專。」
「本善之初家的狗啊,在自己家不叫,是因為躺平不工作,但是躺平不工作不代表你能把我拉走,所以被牽走後它就叫了,這一叫,本善之初就知道,我狗被牽走了,趕緊去找杏奶奶!」
「叫了就知道,是叫知道?那貴以專呢?」
「你看看,解決辦法就出來了!」
這一次,呼應的觀眾更多,與東強一起喊道:「哪有解決辦法啊!」
「都是好學生啊!」齊龍感慨著:「這句就是我們華夏的傳統美德,尊老愛幼,杏奶奶是老人啊,你得尊重啊,所以本善之初跪下來了,但是尊老不代表向惡勢力低頭,做錯了事就得被嚴懲,跪下來,給了杏奶奶一磚!」
台下有觀眾的鬨笑聲,也有叫好的,鼓掌叫好啊:「好!」
東強再次手背拍手心表達無奈:「齊老師,三字經開篇講的是老太太偷狗,磚拍老太太啊?」
「對嘍,重點是裡頭的道理,你尊重的人犯錯了,你可以尊重的懲罰他,跪下來給他一磚頭!你看看,嫉惡如仇的同時還講禮貌,各位學到了嗎?」
「學到了!」觀眾大喊。
東強伸手攔托:「別瞎跟著學!」
歪講,惡搞了《三字經》後,齊龍又禍禍了《詩經》,同樣是開篇第一講。
關關雎鳩,說的是在南關與東關之間,根據勾股定理,勾三股四弦五,這個交叉的地方,有一個寶局,就是過去搞賭博的地方,在周朝的時候那時候禮教天下,賭是不允許的,所以鳩了這個寶局。
故名為:關關局揪!
這群好打牌的人被關了,放出來之後呢,手痒痒,大夥都知道這玩意不好戒,但他們又不敢去寶局了。
你看,現在電影裡總有那個開著遊艇:到公海去賭。
那時候沒有公海,所以是:到公河去賭。
他們就聚集到了河上: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就是說有一個老窈頭,打了個二條輸給了對面的女的。
君子好逑,說的是君子跟他們不一樣,人家不玩牌九,人家都是買這個允許購買的體育彩票,看踢足球的,只不過那時候是蹴鞠。
齊龍轉頭問東強:「知道為什麼體彩合法了嘛,就是因為《詩經》上寫了,君子好球!」
「體彩合法是因為老祖宗的規矩?」
「對嘍,看球的都是君子,可惜踢球的不是.」
齊龍相聲,男足雖遲但到,觀眾啥時候聽到都笑。
東強反駁他了:「這所有人都知道《詩經》講的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故事,您這跟我扯什麼亂七八糟的賭呢?」
齊龍冷笑一聲:「你看看,不注意聽講了吧?老窈頭為什麼會輸給對面那女的呢?」
說完,齊龍雙手攥拳,激動的在旁邊走路,觀眾鼓掌叫好,還有一位觀眾大哥大喊:「合理!」
「哪就合理了?《三字經》是老太太偷狗,《詩經》是個抓賭和老窈頭放水?」
「學到了吧?《論語》我也有自己的見解!」
東強表示自己倒要聽聽,這次不從開頭問了,問後頭的,請齊龍給解釋: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齊龍聽了這個問題皺起了眉頭:「擱半年前你問我我還真解釋不了,這不最近海昏侯墓發掘出來了嗎?裡頭發現了論語多出來的部分,以前只有《上論》和《下論》,海昏侯發現了一部亂」
「等會,舞台上不要亂說話!」
齊龍解釋:「亂有批講的意思,意思是批講論語,你把這個批講加進去,誒,他就能解釋了,當然是殘卷,我用現代的東西給你代入一下,絕對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君不君?」
「德岡君」
「德岡君?你說你師兄郭德岡?」
「對,外界叫他相聲皇上,皇上,他是君吧?但是要下一個聖旨說你欺天滅祖,讓你去死,你死不死啊?」
「你死不死啊?怎麼說話呢?」
「你看,你不死,不聽聖旨,所以他這又不是君了,君不君,德岡君!」
後頭臣不臣,齊龍說的是大貨輪,萬噸巨輪沉吧?浮在了水上,唉,不沉了吧!
父不父,花圈鋪,裡頭那個錢的面值都是上百億的,你一輩子都掙不到,富啊,但是那錢你又沒法去花,又不富了。
子不子,大茄子,外頭看茄子是紫色的,打開一看是白的,又不紫了。
「君不君,德岡君,沉不沉,大貨輪,富不富,花圈鋪,紫不紫,大茄子!」兩人一起說完了這段話。
齊龍轉頭問東強:「一次就背過了,你很有學習天賦!」
「我去你的吧!」
哥倆鞠躬,至此,一段歪講各種古籍的文哏節目正式結束。
又是呼嘯般的掌聲,把二人送下了台。
再次登台就是反場表演的時候了,這次齊龍也沒唱歌,跟東強隨便來了段快板書《同仁堂》,結束了金陵場的表演。
結束後,齊龍轉道去了蘇省的錫城,說起來,蘇省是一個奇特的省份,蘇省人出門從來不說自己是蘇省的,只會說自己所在的市區,甚至是縣區的名字。
金陵的人和錫城的人不會認為自己是老鄉,也是他們省的特點了。
去錫城是因為德芸社相聲團體在多城巡演的同時,德芸鼓曲社也開始了巡演,第一站在錫城,距離不遠,齊龍就坐高鐵去找女朋友「刮骨療毒」去了。
當天正好是《大偵探》齊龍參與的那期播出,倆人就在酒店裡吃著東西一起看了起來。
一開始齊龍是不想看的,因為他在裡頭是渣男嘛,但拗不過婉儀,就一起看了。
他的推斷果然沒錯,自己這邊渣男語錄一爆,張婉儀就看過來了:「你很懂渣男啊?」
「我批判性的了解他們,不跟他們一樣!」相聲演員的反應力就是這麼快:「我多專一啊,不管是對工作還是愛情,工作方面,這麼多年搭檔沒換過,一直從事相聲行業,愛情方面,也打算跟你白頭偕老!」
張婉儀轉了轉眼珠子:「所以不換搭檔就是專一嘍?」
「對呀!」齊龍看她轉眼睛,就知道有坑,立馬打好了準備。
「有個抽菸的十幾年只抽一種煙,他女朋友看中他的專一,結果後來才發現,雖然他只買一種品牌的煙,但別人給他遞煙,不管什麼牌子的,他都來者不拒啊。
你,雖然和東強叔搭檔了這麼多年,但其他相聲演員要跟你搭,你也搭的挺好啊!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也可以家中旗子不倒,外頭彩旗飄揚!」
誒?有道理啊!
「不不不,其實呢你仔細研究,你會發現,我跟其他人合作說相聲,都是東強不在的時候所以將就跟其他人合作,相聲可以講究,過日子不行,你在,其他的就都是將就!」齊龍的小情話張口就來。
張婉儀一下坐在他腿上:「不信,還是我姐妹給的建議對!」
「你姐妹建議什麼了?」
「榨乾!」張婉儀壞笑一下。
「媽呀,這裡怎麼有榨汁機」
「哈哈哈,你才榨汁機呢!」張婉儀感覺自己的笑點長在齊龍身上。
朋友建議她假裝生氣啊、吃醋啊什麼的根本做不到啊,一開口就想笑,而且這麼好的男朋友,幹嘛要作呢?這樣挺好的!
「等一下!」齊龍伸手。
張婉儀疑惑:「等什麼?」
「我帶了身旗袍.」說完,齊龍的腰間肉就被擰了一下:「哎呦,怎麼?要我也穿上大褂?」
「哈哈哈哈哈哈!」張婉儀樂的渾身無力,輕輕的在齊龍肩上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