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給她弄個辦公室。」

  韓紹對著張芸，張芸點頭：「給白姐弄一個？」

  「是，我知道她不經常回來，但苝京她沒地方住。既然地方夠，而且以她為當家藝人，就必須有一個。」韓紹開口。

  「好，我知道了。」張芸答應。

  「然后里面布置就不要如同辦公室似的。時尚一點。」

  韓紹開口：「歐式風格，有沙發有壁爐……」

  「壁爐？！」

  張芸開口：「你咋想的？高層弄壁爐？」

  「假的。裝飾。」

  韓紹開口：「風格嘛。」

  張芸撇嘴：「還以為富二代品味能高點，原來也這麼老土。」

  「那不用歐式的。」

  韓紹開口：「你弄農家樂，弄個炕。」

  「你行了吧你。」張芸失笑。

  「反正就這意思，不要弄成傳統辦公室那麼老土。」韓紹示意。

  「我知道了，我會看著弄。」張芸開口。

  「然後弄個套間，死亡芭比粉的風格，看她能不能駕馭住。」韓紹開口。

  「呵~這個好這個好~」張芸也拍手。

  「我的辦公室和她挨著，隔一道牆，風格隨便了。」

  湊過去示意張芸：「重點是我倆的牆中間要開個門，但是外人又看不出來那種，你懂的。」

  「一邊去！」

  張芸瞪眼：「還來這一套？！」

  「還有周圍。」

  韓紹不理她：「辦公區域也不要如同樓下佳行似的那麼格式化，要弄得休閒浪漫時尚一些。有休息區，可以飛鏢可以打撞球，還有可以喝水喝飲料的吧檯。辦公桌也不需要一排排的，可以四處散落，中間過道要大要寬。甚至可以弄輛自行車四處騎著玩。」

  「你這是開公司嗎？」

  張芸不解：「又說什麼做生意的人都心狠手辣，你這根玩似的。」

  「這你就不懂了。」

  韓紹開口：「做生意心狠手辣要分對象，對待手下的員工一定要讓他們儘可能舒適。如果他能力不夠或者不夠積極你可以炒掉他，但是如果能力夠積極性也夠就要讓他們感受自己在這裡很舒服。甚至福利待遇至少讓他們覺得很好。」

  停頓一下，韓紹示意：「而且白姐肯定也喜歡這樣的舒適風格，你照她喜歡的弄。」

  張芸看看韓紹，笑著點頭答應。

  「還有。」

  韓紹繼續指點周圍：「所有員工可以很隨性可以很隨意，但是要知道他們真正的老闆是黎若白。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要給予最大的尊重，不尊重的直接開掉，哪怕是團隊老人也不行。以後對外對新員工也直接就說這公司是黎若白開的，場地也是她租的，包括薪水也是她付的。然後……你看我幹什麼？」

  韓紹正說著，突然發現張芸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韓紹不解詢問。

  張芸搖頭：「你一直這麼為她，她領不領情不說，關鍵是就她那個性子，能意識到嗎？」

  韓紹一頓：「意識到什麼？不都應該的嗎？」

  張芸看看他，笑著沒再多說。

  韓紹不耐煩：「記下來了嗎？在那胡說八道的。」

  「你還有脾氣了？」

  張芸指著他：「我跟你說塵埃落定你給我老實點，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經紀人，你還沒紅呢，一切安排要聽我的。」

  「我沒說不聽。」

  韓紹開口：「等你呢，馬上綜藝要結束，給我安排什麼資源？」

  張芸輕哼一聲：「等著吧。」

  韓紹搖頭：「別最後又是我自己接活自己做，那你說用你們幹什麼？又怎麼有臉跟我呼呼哈哈的？！」

  「……」張芸面無表情看著韓紹……的背影。

  因為說完人家就走了。

  估計黎若白也都不見。果然，等黎若白上來的時候，看著周圍沒人，詢問張芸：「韓紹呢？」

  「不知道~」張芸沒好氣。

  「怎麼了？」

  黎若白打量她，隨即笑出來：「也氣你了？」

  張芸哼了一聲，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真的是……」

  黎若白嘆息看著周圍什麼都沒有卻寬敞明亮的房子：「找這麼一個回來咱倆都遭罪……」

  突然抱怨看著張芸：「告訴你不要簽他不要簽他你不聽！之後還那麼熱心在那跑來跑去就為了把他弄進來！這回好了吧？！你遭罪都算了！我也受連累！！」

  張芸斜眼看著她：「沒辦法，我吃人零食來著，吃人嘴短嘛。我還唱人寫的歌，賴了好幾首了卻直接不合作。是我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簽他捧他，白姐您多擔待吧。」

  「呵~」

  黎若白偏頭笑。揚起下巴看著張芸：「怎麼？很委屈你啊？！」

  張芸懶得理她，心中暗罵一聲一對碧池。

  「對了。」

  張芸回頭：「該給人資源了，鬧了這麼一出終於也算順利把人簽過來，之後你怎麼考慮的？」

  黎若白沒再說笑，想了想舔舔嘴唇：「安樂傳定下男一了嗎？」

  「還沒有，但基本上是宮俊了。」

  張芸看著她：「你要推他進這部戲？S級製作，宮俊也是正當紅的。搞得定嗎？」

  「怎麼都要試試。」

  黎若白開口：「不然註冊資金和房租人家眼睛都不眨就拿下來，我們要是給的資源拿不出手不是太丟臉了？」

  「那你得儘早。」

  張芸開口：「人家投資方可是很滿意宮俊，也要撮合你們合作一次。那也是這部戲可以回本的保障。說晚了人家定下來一切都被動了。你說呢？」

  「我說？」

  黎若白疑惑：「不是應該你說嗎？這是要你去談的吧？」

  「……」張芸憋悶。

  黎若白笑著：「有什麼的？如今我的咖位這麼高，你隨便狐假虎威去說一句誰不得捧著你讓著你？」

  豎起拇指對著張芸：「加油奧利給~」

  「滾~」張芸給了一句，黎若白嘿嘿笑。

  「小黎真沒有要單幹的心思？」

  回到佳行辦公室，黎若白沒多久也跟過來聊了幾句，大致都那些套話，她也忙，沒多久就走了。

  之後梁泌也要走，卻被曾總叫住。如同梁泌說的，她倆是即便鬧掰也不可能分開的關係，對比和黎若白肯定要更近。當初一起開公司兩人就是平等的，但當時黎若白算什麼？新人而已怎麼擺弄怎麼是。

  如今對黎若白也就是因為她紅了慣例捧著客氣一些而已，本質還是一樣，旗下藝人。自己培養的嘛。可對梁泌就不同了。可以直接問，沒有需要客氣的話。

  「單幹？」梁泌也沒急著走，坐下看著她。

  曾總也坐過去休閒區沙發，對著梁泌：「外面一直傳她要走，簽了這個那個的，我不像你那樣不當回事，都是用合同優惠條件把她留住。好在她也不貪心，不過現在什麼意思？不是簽約別的公司，是要自己做一個？和佳行沒關係。」

  「工作室是不是公司？」

  梁泌開口：「佳行就是我當初工作室為基礎創建的。如果是的話，她早就有了，而且只是她沒簽而已，又不是不能簽新人。有什麼可驚訝的？這也是她的自由，我們無權干涉。」

  「沒幹涉。」

  曾總笑：「問問還不行？」

  「理論上問也不行。」

  梁泌開口：「那是人家公司的商業機密。再說問了又怎麼樣？人家就是要開你能怎麼做？」

  皺眉看著曾總：「你就是這樣，女人開公司做老闆都是如此。疑神疑鬼不夠大氣。」

  曾總笑：「說你自己呢？你是不是女人？」

  「你是生意人，這麼想問題很對。」

  梁泌開口：「可我不能這麼想問題，我是藝人，還很出名。藝人和生意人的觀念終歸不同。你們不是公眾人物，可以悶聲發財不擇手段。可我要顧忌的第一位是臉面第二位才是利益。」

  曾總沉默，半響詢問：「你要說什麼？」

  梁泌示意：「小黎這裡不變，有需要就幫忙。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一切她都滿意，我們不需要花高價留住她，她也會把這裡當家。只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如今的社會誰比誰傻？」

  曾總沒說話。

  梁泌搖頭起身：「不贊同也沒關係，以後和小黎這裡都是我對接。還有……」

  指著曾總：「別為難韓紹這個新人。」

  曾總輕笑：「我還不至於那么小氣。」

  「是別自討苦吃。」

  梁泌開口：「小黎也是挖到寶了，紅不紅不知道，但人家父親幹什麼的你了解嗎？不做娛樂圈這個領域你又算什麼？不也只是有錢而已？一個房東都能奚落你卻對他各種巴結。娛樂圈富二代不是沒有，小心踢到鐵板陰溝翻船。」

  說完直接離開。

  曾總沉默許久，靠在椅背上支著頭沉思。外面還在各種忙碌各種工作的職員是看不到這裡的靜默。

  甚至還有點壓抑。

  外面梁泌離開，墨鏡口罩帽子都戴好同經紀人一起離開。

  離開之前還上樓一趟，發現黎若白和張芸在那裡站在空房間談事。她也過去聊了幾句指點一下裝修的要點，結果發現張芸講述了韓紹的裝修理念，攬著黎若白就笑。

  真是簽了個小狼狗了。

  黎若白也失笑和她打鬧，一片和諧。

  張芸在一邊看著也跟著開心，好像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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