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是……張海嗎？」
「我是，您是哪位？」
「我叫張芸，黎若白的經紀人。」
「黎若白……我認識你。」
「是嗎？什麼時候？」
「好像一次綜藝，我們董老師和黎若白一起參加極挑。咱倆好像見過。」
「那就好了，您在苝京嗎？」
「有事？」
「是，有點工作上的業務，方便麵談嗎？」
「恩……好啊。約個時間。」
既然認識那就不用費力證明解釋什麼。畢竟也有過一面之緣，曾經極挑董勝鋼也參加過，那時候黎若白還是固定。雖然董勝鋼只來了一期，節目裡兩人有互動不多，但是私下張芸和張海都是認識的。
張芸是黎若白經紀人不說，張海是這麼多年一直跟著董勝鋼。
約好了地方，晚上一個私家菜館要了單間之後。
張芸約得人家，先在這裡等。沒多久張海來了，叫菜上菜服務員離開只剩兩人在單間過程不提。直接說事。
「張經紀叫我來是有事？」張海詢問。
「恩……」
張芸想了想：「說事之前我先聲明，今天的話咱們兩個人知道，出去之後你說我也不認。」
張海點頭：「那當然，我做經紀人也很久了，這些規矩我懂。」
張芸開口：「這我知道，我們也不算是正式的溝通對接，我是想先了解一下情況。關於勝天社韓紹。」
「韓紹？」張海驚訝。
「對。我想了解他的情況。」張芸開口。
張海想了想：「我得先知道什麼事。社裡這麼多孩子，而且韓紹也算是我們力捧的，如今也小有名氣。你不說清楚我也不會輕易把社裡的藝人情況告訴你。」
隨即好奇：「倒是好像韓紹剛和黎若白老師拍完戲？是他有什麼得罪你們地方嗎？」
張芸笑著：「那倒沒有，正相反我們白姐挺看重他的。」
「呵~那就好~」張海笑出來。
「所以想了解一下……」
張芸思索：「這樣吧。我估計我不說明來意你也不會放心，而且其實也不算壞事。就是我們想知道他的經紀約在你們社裡簽了多久。什麼時候到期。」
「你們是想……」
張海思索：「佳行傳媒對韓紹有興趣？」
「不是。」
張芸當先否認：「你別誤會。和佳行無關，是我們白姐自己。」
張海有點不懂：「她不也是佳行的嗎？自己也是藝人吧。」
張芸搖頭：「這個就有點複雜了，我也只能說明我的來意。至於再複雜的看看有沒有必要了解。」
沒等張海說話，張芸開口：「其實我們問韓紹自己就行。不過為了表示尊重……」
「所以還是挖人？」張海詢問。
「你要這麼說也不完全錯。」
張芸開口：「只是性質有些區別在於，不是佳行想挖他。佳行可能都沒這麼想過，是我們白姐有點興趣想先了解一下。」
對著張海：「這在圈內也不是稀奇事。都有什麼大花或者之類的帶帶後輩，只是我們白姐一般不會輕易這樣。」
「那倒的確是好事。」
張海開口：「是韓紹的榮幸。」
思索片刻，張海開口：「也好。其實你問韓紹自己也可以的，所以我說出來也不算泄密。」
看著張芸：「他都和你們說過什麼嗎？」
張芸大致講述一下，家裡條件不錯，他爸都來過。不過早期他爸不讓他進演藝圈，所以一直耽誤這麼多年。到現在讓進了，韓紹什麼都好，就是進來有點晚。以前嘛還可以，24歲進圈，那時候競爭不激烈，藝人也沒這麼多。
現在各種小花小生看著都臉盲，但人是真多。
不早點發力或者沒誰帶著，可能韓紹再有才華也就這樣了。
「而且重點是。」
張芸開口：「現在不流行多才多藝，做好一門都難。多才多藝也就說明粉絲很難去專心喜歡他。」
「有道理。」張海開口。
想了片刻，張海看著張芸：「那估計有個情況你們是真的不了解。」
張芸皺眉：「合約問題？」
「是也不是。」張海開口。
於是也不藏著掖著。
「韓紹父親韓海潮，韓老闆你們見過了？」張海詢問。
「見過。很氣派的一位老闆。」張芸開口。
「有個情況你們不知道。」
張海開口：「他算是我們勝天社的金主，按照如今的話來理解。」
「金主？」
張芸驚訝：「你們勝天社也需要嗎？」
「早期。」
張海開口：「那時候我們勝天社很艱難。班主董勝鋼有本事，但是沒有辦法頂過主流。甚至幾度都要倒閉。」
張芸認真聽著，示意他吃菜。張海吃了一口：「韓老闆喜歡相聲，而且也是天京人。對勝天社鼎力支持才有了勝天社的今天。董老師和余老闆都特別感激。」
「所以韓紹……」張芸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說到這個……」
張海笑：「韓紹不喜歡相聲。雖然不至於討厭，但也沒興趣。他的興趣就是混娛樂圈，不一定非得演戲。但是唱歌做節目拍戲，這些是他想做的。」
「這我聽說了。不過……」張芸還在消化。
「韓老闆不喜歡他進娛樂圈，那時候韓紹小也拗不過。被韓老闆直接扔到勝天社了。」
張海開口：「然後董老師和余老闆看在韓老闆的面子上，把韓紹收下。其實就是幫著看孩子，只是韓紹天賦高，文藝曲藝這一塊一學就會。但實際上他不喜歡。或者說沒興趣。」
張芸恍然，這麼一說倒是有點亮了。
「意思是他其實不是自己來勝天社的，也不是勝天社主捧的。」張芸詢問。
「沒錯，所以他入行晚，因為他父親一直壓著。」
張海開口：「直到去年的時候，董老師和余老闆惜才，不但收他為徒還一起勸韓老闆。加上韓紹也大了，所以就沒再攔著。要不然你以為現在收徒？他十幾歲就來勝天社了，要收徒隨便拜師。」
笑著看著張芸：「理論上來說他比董竹林的身份更尊貴。董竹林是少班主，但韓紹是背後金主的公子。只不過如今勝天社股份還是董老師占大頭，這也是當初韓老闆沒興趣把勝天社買下來的結果。就只是幫忙而已，所以勝天社緩過來之後，韓老闆沒持股沒增股，就保持原樣。隨意董老師和余老闆更感激，這恩情還不完。」
「原來是這樣~」張芸有點開心。
「先別高興太早。」
張海搖頭：「理論上你們想挖走韓紹，他同意就行。不需要和我們說，但是操作起來勝天社如今名聲在外，而且早期經歷過徒弟背叛。所以對勝天社旗下相聲演員離開都很敏感。所以即便我們合約不會約束也不敢，但是對娛樂圈來說就是他想要紅想要演戲叛逃了。」
「這個……」
張芸不認同：「董竹林比韓紹紅，至少在演戲這一塊都能扛鼎大劇了。也不太說相聲了吧？」
張海失笑：「誰會認為董竹林會離開勝天社？只不過是不是他接班就未必了。就是他真的離開勝天社也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和他親爹鬧掰吧？可韓紹就不同了。」
張芸有點無語，還以為有個最大的難題瞬間解決挺戲劇性的，但轉眼間遇到另一個問題。
看著沉默的張芸，張海開口：「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們什麼想法，這一點還是要考慮和接受。」
張芸點點頭，看著張海笑著：「還是謝謝你了，總還是好事。」
張海喝了口飲料：「我內心當然不希望他走，但是其實他的情況你也明白了，不是我們能留住的。而且實際上他也不算是我們勝天社捧紅，要捧早捧了。早期那麼多年就是放養的，估計韓老闆的身份也不好太捧。」
「不像其他社裡的相聲演員有資源都給。也就是去年開始吧，他父親鬆口了，我們也才開始捧。但是最多給點網劇或者小綜藝。大多數都是他自己爭取的機會。包括這次去你們劇組拍戲，也是他在綜藝里認識的鄭佳倫，不是我們手裡的資源。」
張芸詢問：「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張海搖頭：「首先你們自己和韓紹談談。其次我也不知道你們黎老師什麼意思，是要自己開公司還是單純帶著他。但我的建議是得說通他父親。至於他怎麼都好說，而且本來他和董竹林也都不太說相聲了，他忙的同時大林更忙。兩人都年輕，都應該是往演藝圈努力的。大林甚至比他先走了好幾步。」
「明白。」
張芸舉杯：「感激不盡。回去我們自己商量一下，您也先別和韓紹說。畢竟我們自己也不一定呢，先打聽而已。」
「好。」
張海開口：「確實這種事不需要張揚，了解一下很正常。」
之後一起閒聊關於韓紹的情況，事無巨細。張海和韓紹其實不熟，但畢竟來勝天社很多年了。包括當年去大學結果因為韓老闆不高興，差點都沒上了。
還是余老闆和董老師勸說才讓他上了，只是不許拍戲。
張芸聽著都驚嘆，韓紹經歷挺曲折。
不過一般能紅的藝人，經歷也都曲折。
這也是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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