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最後的希望

  「我可能……要回國一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來這邊沒幾天就要回去,都不用說導演和趙欣麥,其實安德魯就很不高興。哪怕他是個外國西方普世價值下的醫生,也對韓紹這麼對自己身體如此不負責而生氣。

  明知道自己有病,明明也有那麼多錢不是治療不起,卻偏偏還是這麼任性。果然東方人都是矯情複雜,總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影響著自己的想法,還多說什麼?

  這一次他回來已經要保守治療,嚴格來說就是治標不治本。如果真的不治本一直控制在某個區間,仗著家裡有錢治療一輩子也可以,現如今已經開始給他吃一些藥了,效果雖然一般但也有作用。

  但是說過的,這個病不是一成不變的。就跟逆水行舟一樣,不進則退。不根治就嚴重,絕對沒有保持在固定區間的可能。然而現在韓紹經歷的還不止病的問題,還有俗世的一些事。

  所以安德魯不高興也只能這樣了,韓紹除了多付錢之外也沒法說什麼。至於導演那邊,也知道他是發生了大事。尤其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渠道,在國內打聽一下,和韓紹有關係的資本方的確和對方硬槓。而且對方這麼囂張還打了韓紹這邊的資本負責人,還是他姐夫。

  韓紹要回國順便錄製綜藝,也正常。本來就是初七錄製,然後2月3日播出。初三就是1月24日左右,那麼提前一周錄製的話,也差不多了,大不了多錄製一兩期,畢竟提前回去了嘛。

  「要我幫忙嗎?」趙欣麥真在韓紹發生事的時候也是關心的。

  「你在這邊多把進度幫我維護好,我不在的時候拍你的部分別耽誤周期就是幫我了。」韓紹看著她開口。

  趙欣麥想說話,最後沉默。因為她也知道韓紹平時和她們一起就是哄著玩,和娛樂圈之外或者鏡頭之外的事,一般他也不找她們幫忙,都是他幫她們。就算偶爾有一些需要出面解釋的事,比如項涵止那次她們也就發個微勃而已。

  韓紹當天就買機票回去了,一路輾轉的時候也想著周雪說的問題。基本上和他姐韓媛哭哭啼啼說的差不多,只不過更詳細而已。娛樂圈有很多資本,並且早期是看不起韓紹的新興資本,畢竟後進來的,要分一杯羹自然大家覺得高高在上。

  結果明爭暗鬥韓紹這邊,居然都沒討到便宜,還讓韓紹每次都借著防守反擊都更進一步發展,大家慢慢發現,有點像忠國在國際上的發展。都是逆流而上,四兩撥千斤。

  所以有些忌憚。整個娛樂圈的資本就像老美,韓紹的資本就像忠國。又要打壓你也承認你很強很有潛力,防備排擠忌憚,而這個對抗的資本就類似老美的狗,看不起卻可以在資本的慫恿下,朝著你狂吠。

  你打他後面有人撐腰,你不打就損害你的利益和顏面,其他資本就在那看你笑話。又讓你丟臉還不讓你懲戒對手的感覺。如今很艱難,尤其在自己這邊已經明確吃虧的情況下,又吃虧又丟臉。

  「各位旅客,從赫爾辛基飛往北京的AF1071次航班……」

  趕往北京的時候,正好是上午。大年初五而已。

  路人行人還是沒那麼多,韓紹出機場的時候看到那天進來的方向停駐片刻,半響邁步走出去。一路上車開離機場,韓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醫院。

  病房內,韓媛低頭默默照顧躺在病床上的宋以琛。當韓紹站在門口的時候還看了一會,孩子不在,估計也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父親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韓紹目光一凝,頭上包著紗布,而且臉還有點腫。躺在那讓韓媛餵飯吃。直到兩人感覺到門口有人的時候,都朝那邊看了一眼。瞬間韓媛忍不住哽咽委屈要哭,而宋以琛扯起嘴角尷尬要笑。兩個截然相反的情緒。

  「你們也別怪各自爸媽。」

  韓紹走進去脫掉外套,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拉著宋以琛的手:「他們都是為大局著想,如果處事這麼不成熟,這份家業也早就保存不住。」

  韓媛偏頭摸著眼淚顯然不服氣。

  宋以琛尷尬:「我沒多心,主要是你姐想不通。放我我也不會輕舉妄動,畢竟如今也看出來。人家就是找事的,容不下我們。如果我不在娛樂圈的話,反而我就和他們對著幹了。」

  韓紹開口:「你不在娛樂圈人家也不敢這麼直接動手,現在看你資本攤子都支棱起來,進圈的話就不怕你亂來,你不守規矩你這點資本就浪費,人家知道你投鼠忌器,自然肆無忌憚。」

  宋以琛恩了一聲:「這也不是壞事,說明我們的確成功站住腳了。不然以前誰敢這麼對我……」

  「現在就行嗎?!」

  韓媛抱怨叫著:「什麼身份了?動不動就打人?!欺負誰呢?!」

  看著韓紹:「你怎麼說?!」

  韓紹沉默片刻,沒有說話。倒是宋以琛不耐:「你出去,我和韓紹單獨說!」

  韓媛倒是起身指著韓紹:「你要是也不管!

  那以後我就不認家!」

  「你快出去吧!」宋以琛精神倒是還不錯。韓媛忿忿離開。

  等屋裡沒有外人,韓紹看著宋以琛:「姐夫,你真實想法是什麼?和我說說。」

  宋以琛沉默許久,開口道:「我當然是想報仇,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

  看著韓紹:「但我看你意思,我爸和你爸做得對,但終歸兩人不是娛樂圈的,他們也等你回來和我商量著來。」

  韓紹開口:「其實這也是個機會,我們一直沒面對太大的風浪。上一次和梁總做鬥爭,我們又輕鬆贏了。但是我知道我們的壓力卻很大。一直我們就低調處理,我還讓你一直僱傭更多的人防守。」

  輕嘆口氣:「也怪我,在機場遇到那個女孩我以為是普通的事。」

  宋以琛打斷:「沒有,是我自作主張要過去的。」

  韓紹搖頭:「你不去,回來也是我去,到時候顯然挨打的就是我了。你等於是替我挨了這麼一遭。」

  宋以琛沉默,隨即示意:「韓紹,給我拿支煙。」

  韓紹疑惑去他衣服里找來煙和火機,遞過去的時候詢問:「你現在生病能吸菸嗎?」

  點燃一支,一邊咳嗽一邊吸著很愜意,宋以琛開口:「我這叫受傷,不叫生病。」

  看著韓紹:「不過你姐一直看著我。」

  韓紹笑了笑,靠在窗口:「理智一點的做法就是息事寧人,你受點委屈,然後我們就忍了。笑話無所謂,就跟老美總是挑釁,我們不接招一樣,悶頭發展我們的。」

  宋以琛吸著煙,半響看著韓紹:「但你不是真的這麼想吧?」

  韓紹搖頭:「這次明顯人家等我們上套。說給你報仇那很簡單,但也會損害我們辛苦擁有的這些成績。人家不怕損失,坐山觀虎鬥就好。而對家資本本來就不被看在眼裡,失敗也還是一樣的結局。成功了就有利可圖,唯獨我們勝負都難回本,所以我先問你想怎麼做。」

  宋以琛沉默,許久之後嘆息:「還是不甘。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也該是我一個資本掌管者擁有的城府和格局。而且其他資本看我這都能忍,反而會忌憚我。」

  韓紹想了想:「但也不代表就是真的什麼都不做。回頭我再問問周雪的意見,考慮一下還有什麼可以做的。」

  起身拍拍宋以琛:「你先養著,因我而起的事,我總會給你個交代。不會讓你白白承受這些。」

  宋以琛點頭,目送韓紹朝著門口走去。

  「韓紹。」突然在他開門的時候叫住他,韓紹回頭。

  宋以琛開口:「一直以來是我在管理,但我知道關鍵時刻都是你在運作。這次如果太勉強就算了,我認真的。因為我也想為資本承擔一次,成為真正的掌控者。」

  韓紹一頓,笑著開口:「可你這次真的有點丟臉,不知道外界的資本和我們自己人怎麼想。」

  宋以琛開口:「暫時大家還不知道。」

  韓紹恩了一聲:「這種事不好隱瞞,也隱瞞不了。而且沒有太多人會理解以及認可我們隱忍是最好的選擇。」

  宋以琛開口:「那也依然是我該承擔的。」

  韓紹失笑:「怎麼?覺得我給你壓力大?還是覺得我做了你該做的事給你架空了?」

  「當然沒有。」

  宋以琛開口:「反而你做的太顧及我顏面,讓我反而有點愧疚想要早點做好。」

  韓紹沉默許久,揮手示意:「沒事,我都回來了,等我再看看。」

  示意他好好休養,韓紹就走了。

  走廊里,韓媛自己坐在那發呆。

  韓紹一頓,坐過去攬著她肩膀:「你不要怪爸,他不是怕什麼,如果沒有宋伯伯,他直接就找人上去了。但是有宋伯伯在他不好越俎代庖,畢竟只是女婿不是兒子。」

  「我沒怪他~」

  韓媛低頭:「我也不知道該怪誰,我一直以為我們這樣的家庭就會避開被人欺負,原來那句話是對的。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

  韓紹忍著笑看著韓媛:「你咋那麼low呢?你也配叫有錢人?你也就有點錢而已,從小富養長大嫁給富二代門當戶對這輩子就這樣了你,丟人現眼。」

  韓媛哭著捶他:「罵誰呢你?!」

  韓紹笑著承受,半響開口:「沒事,不是有我在嗎?」

  韓媛看著韓紹,目光帶著期待:「你會讓我失望嗎?」

  韓紹開口:「地球不是圍你轉,你失不失望很重要嗎?自己經過這件事也該成長一下,別一天天活在溫室里當花朵。人生還很長,你今年也三十而立了,成長總歸是自己受益的事。」

  「tui~又是這些套話~」韓媛低頭。

  韓紹笑了笑,起身揉揉她頭髮,直接走了。

  韓媛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或許自己不該如同所有人一樣把壓力都給他,但是,他是自己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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