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
甘琪和鄭媽媽母女面對面坐著。
甘琪臉上倒是雲淡風輕,絲毫不畏懼這母女二人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這家咖啡香味濃郁,阿姨你們儘管點,我請。」
母女倆的臉色都微微的緊繃,鄭媽媽雖然一貫面帶笑容,卻笑得難看。
甘琪壓抑著對她倆的不滿,客氣道:「二位平時都挺忙的,來找我什麼事呀?」
一招反客為主。
鄭卉卉剛想說話,被鄭媽媽一擋,搶先問:
「甘琪,聽說你創業做的風生水起,每個月都有好幾萬收入。」
「哪裡呀,都是謠傳,混個溫飽而已。」
鄭媽媽早就聽說,甘琪剛畢業那段時間確實艱難,後面工作室逐漸步入正軌,結婚前每個月上交的生活費已經頂兩個人的工資。
這是個獨立有主見、且脾氣不太好的女孩。
能在這種繁華地帶租工作室,房租必然不便宜,甘琪這小妮子有幾分本事。
就因為她太有本事,崇尚女人獨立自強,把文雯也沾染得不賢惠。
鄭媽媽心中有一股惡氣隱隱藏著,她畢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懂得在臉上作掩護。
但鄭卉卉城府就沒這麼深了,開心不開心全寫臉上,眼神中對甘琪滿滿的厭惡。
「你以為我們閒著沒事才來找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哦?」
甘琪挑了挑漂亮的眉毛。
從見到這倆母女到現在,自己始終客客氣氣,因為她知道,就算再厭惡這倆女人,可真要撕破臉了,文雯夾在中間必然不好受。
甘琪用腦子略微回想,道:「我最近一直忙工作,除了賺錢實在想不出還做了什麼。」
鄭卉卉語氣刻薄,帶著明顯的怒氣:「都是因為你,不知教了我嫂子什麼,她居然動手打我哥!」
「哦?」
甘琪驚訝的同時,心中默默為文雯點讚。
文雯向來是包子性格,甘琪做夢都怕她被婆家欺負太狠,聽說她動手打了鄭宏傑,止不住有幾分欣慰。
「是麼?文雯脾氣向來挺好的。」
鄭卉卉:「她以前從不動手,連吵架都不會,如今變成瘋子……肯定是你教的。」
「哐當!」
甘琪端起的咖啡杯重重按桌子上,聲音很響。
她冷笑著:「我教的?」
鄭卉卉說話如此尖銳,甘琪積壓壓在心裡的怒火獨立克制。
自己畢竟是有素質的人,能不翻臉就不翻臉。
她不緊不慢道:「卉卉,我們文雯嫁到你家有幾年了吧,她什麼脾氣你家人最清楚,你說她答了你哥,是你們親眼看到的嗎?是誰先動手的?難不成鄭宏傑待在家中無緣無故就挨了打?這不可能吧?不會是你哥他先動的手?這可是家暴呀!把文雯這樣的好脾氣能氣到反擊,你哥得下了多重的手?」
「你……是她打我哥!還用了武器。」
「什麼武器?刀還是槍?這性質太嚴重了應該找警察呀!你哥受傷沒?腿腳都還在吧?」
「你……」
鄭卉卉吵架明顯不是甘琪對手,氣得臉有些紅。
「我哥才沒動手呢,最多說她幾句。以前說她她從不會回嘴,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敢說不是你教的?」
甘琪低頭優雅地喝了口咖啡,品了品濃香醇厚的苦味。
多好的咖啡呀,可惜對面坐著這樣掃興的人。
「嗯,我的確教她了。」
「嗯?」
鄭卉卉和鄭媽媽同時一愣。
甘琪:「在她結婚前我就教過她,但凡遇到婆家欺負人、男人家暴,要第一時間從廚房拿出菜刀分個高下,要麼就做飯的時候往菜里加點耗子藥讓老公嘗嘗鮮,後半輩子坐牢也好過後半輩子伺候人還挨打,可惜她一直沒學會……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