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舞台表演下來,李一牧感覺全身衣服都已經濕透了,一方面是蹦的跳的,一方面也是他把全部的力氣都投入到了舞台之上,所以下來之後就感覺虛脫了。
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不想動彈,旁邊還癱著三個隊友,吳敬順因為來晚了沒搶到沙發,直接坐在地上靠在沙發上。
「太不容易了!」侯藝感嘆:「我感覺我現在手都握不緊鼓棒了。」
剛才他在舞台上敲鼓的時候,也是用手用力攥著鼓棒,全程沒有放鬆過,此時雙手很是酸痛,做握拳動作都會疼。
癱在地上的吳敬順也跟著說:
「電視台直播,網絡直播,還有場下一萬多觀眾,我剛才在台上根本不敢想這些,滿曲子都是把腦子彈好。」
吳敬順說錯了還不自知,幾個隊友哈哈一笑,吳敬順不明所以:「笑什麼?」
李一牧回答:「開心啊,這麼大的舞台我們演出成功了難道不該笑一笑嗎?哈哈哈哈哈!」
吳敬順一聽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個休息室。
開始大家是笑吳敬順說錯了,後來就是發自內心的,為自己順利、圓滿完成演出而放聲大笑。
歌謠祭是在網絡上、電視上同步直播的,此時網上很多人在熱議有關歌謠祭的很多話題,而剛剛結束的《戀愛ing》舞台自然是討論最熱的。
「真的,聽完我都想談戀愛了。」
「下面進入複習環節,請問辣舞怎麼拼寫?」
「愛嘍,歐,微,藝,愛嘍歐微藝!」
「小聲的問一下,只有我一個人聽副歌聽成了戀愛ing,憨批嗎?」
「+1」
「額,可惡,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
......
演出結束,最終邢易和李一牧組在現場投票中拿下了第一名,這是邢易的逆襲,之前他在歌謠祭都是倒數的。
確實,這種嗨歌容易讓觀眾聽上頭,然後不由自主的按下投票鍵,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歌唱類節目比的不是音準、聽感,比的就是誰唱的嗨,誰高音唱的更高...
李一牧也在這次演出中,發現了自己的不足,他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單獨帶著沐光樂隊上台表演的話,肯定做不到這麼好的效果。
主持人出身的邢易,在舞台上帶動氣氛這一塊,要比他強太多了,他在這方面仍需要學習。
如果開演唱會,站在舞台上表演,你是要跟觀眾互動的啊,不互動只是乾巴巴的唱歌,那人家幹嘛要花那麼多錢來看你演唱會,還不如直接聽音頻呢。
還是舞台經驗太少,李一牧琢磨著,為了自己未來的演唱會,應該多上一些舞台了,只是在家裡悶聲扒歌,在排練教室埋頭練習是不行的。
他決定回去就跟經紀人談一談,聊聊這個感受,之後爭取能多上一些舞台。
不過現在,他來不及想這些了,因為南小月抱著一捧花,來後台找他了,三位隊友打了聲招呼,就默契的離開了休息室,把空間讓給了他們倆人。
「恭喜,演出成功!」
李一牧接過南小月手裡的花,笑著說:「謝謝,演出成功也有你的功勞!」
「啊?」
「因為我本來在台上很緊張,但是看到你的飛吻就不緊張了呀。」
「嘻嘻!」南小月抿嘴一笑。
李一牧接著說道:「但是我當時一直在好奇,你說你戴著口罩給飛吻,是吻到口罩上還是吻到我臉上了呢?」
南小月一愣,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但是很快眉頭舒展,踮起腳尖,隔著花,在李一牧臉上親了一下。
「那我現在補上好了吧!」
「好好好!」李一牧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剛才已經累到癱倒在地,但現在立刻感覺自己活力滿滿,還能再上台唱一首!
接著南小月就讓李一牧捧著花,給他拍照,李一牧聽話的任對方折騰,站在那裡,南小月讓他微笑就微笑,讓他擺什麼動作就擺什麼動作。
拍完之後,南小月跑到李一牧旁邊,然後用手機給他展示著自己的拍照,還評價著哪張表情不自然,哪張湊合之類的。
而李一牧開始注意力還會看自己的照片,後來就沉浸在南小月的發香之中了,忍不住用力嗅了一下。
「哎呀,你幹嘛!」南小月回頭用大眼睛瞪著他。
「那個,沒啥,我就想聞聞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洗髮水,真好聞!」
「多好聞?」
「比這束花更香。」
李一牧覺得這一句情話肯定能撩到南小月,結果卻聽到她反駁:「誰說的,洗髮水才一百多快,這束花花了我五百多呢!」
李一牧錯愕的看著南小月,你,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嘿嘿,我段位高了,不是你隨便能撩動的,你還需要更努力哦~」
南小月狡黠一笑,這是她在看演唱會之前,跟陶玲請教的。
之前跟李一牧一起壓馬路,閒聊中李一牧提過,邢易和陶玲結婚這麼多年依然保持著熱戀的事情,南小月就一直想找機會跟陶玲現場請教。
這不,今天就來了機會,陶玲告訴她,不能讓男人隨便一句話就把你撩到,那樣他就不會用心想撩你的辦法。
偶爾讓他失敗一次,這樣他就會絞盡腦汁,想更多給你小驚喜的辦法,生活就會變得驚喜不斷。
當然,要掌握好度,失敗是偶爾,要是次次都失敗,他慢慢就會放棄,這就得不償失了。
南小月直呼聽君一席話,勝讀半年公眾號戀愛小文章啊!
這時候,有人敲門,李一牧跑去開了門,是王棟樑和一位陌生的阿姨。
「一牧啊,唉,小月也在,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金蓉,你們叫蓉嬸就行。」
金融?這名字聽著就有錢啊!
「蓉嬸好。」李一牧和南小月紛紛打了個招呼。
金蓉朝他們笑了笑,接著說:「我可喜歡你們了,之前你們那個選秀節目,就是我帶著王棟樑追的呢!」
王棟樑反駁:「喂,不對吧,明明是我去支持老兄弟邢易,你在旁邊看到的嗎?」
金蓉瞪了他一眼:「我說錯了?」
「沒錯,是你先看的,我應該是記憶出現了短暫的短路。」
王棟樑乖乖的退到了一邊,要多聽話有多聽話,跟平時鬧騰的樣子完全不符。
莫非,這就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