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胡思亂想,車子那上坡路好像已經走完了。
可上坡路一走完,道路又開始變得顛簸起來。
時溫暖的眉頭緊皺著,心裡也不由的有些害怕。
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了,她心跳也不由咚咚的,在安靜的後備箱裡,聽的卻格外的清晰。
林如茵帶著她這樣上上下下的,一看就走了不少顛簸的路。
只怕,他們要對自己做的事情,應該是嚇人的吧?
不然的話,也不會繞那麼遠的路,走那麼久。
越是開的久,越是遠離市區,越是偏僻的地方,她就越是害怕。
因為他們籌謀的事情,也許就會越恐怖,她也就越危險了。
越是這樣想,時溫暖心裡就越是懼怕不安,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顛簸的路,她坐在后座被震的時不時彈起來,總會撞到後車廂的頂蓋,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心裡的恐懼也在這個時候越來越厲害,幾乎達到了頂峰。
又煎熬的等了一會兒,前面顛簸的路總算停止了。
隨即,便是一段還算平坦的路。
前面,大概林如茵跟那個男人都坐在前排的座位,所以她也聽不到他們聊天,只偶爾有音樂聲傳來。
平坦的路開了不一會兒,車子就停了下來。
時溫暖人也變得警惕起來。
車子一停,她更是有些緊張,本能的拳頭捏緊了一些。
車子停了一下,隨之又繼續開了起來。
時溫暖想,應該是到了什麼地方,停車開門。
然後車子啟動開了一下,便停下來,車子熄火了。
時溫暖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更不敢表現出來什麼。
她立刻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沒有醒過來。
她倒要看看,這兩個人究竟要做什麼。
當然,她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
此時的她,人本就十分的被動。
她根本無計可施。
車子停穩後,她後備箱的門並沒有被第一時間打開。
外面安靜的,林如茵跟那個男人的腳步聲走來走去的,兩人說了兩句什麼,隨即,腳步聲又朝車子這邊走來了。
時溫暖一時間有些緊張,拳頭也不由捏緊,卻安安靜靜的,不敢多說什麼。
她此時也只覺得心亂如麻,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等了一會兒,後備箱的門總算被人「嘭」一聲打開了。
後備箱彈開,時溫暖就隨意的躺在那裡,手腳被綁著,閉著眼睛,看起來人都還沒有清醒。
「你這藥在哪裡買的?看起來不錯啊。」林如茵說話了,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讚賞。
「這個你就別管了,有用就行。」男人得意的跟林如茵說了一句。
時溫暖一動不動的,呼吸也十分的均勻平穩,不敢亂動。
這藥的效果其實並不怎麼樣,看來這男人被人騙了。
但聽他跟林如茵說話那意思,似乎十分的自豪。
時溫暖不敢亂動,連呼吸都要儘量控制著,別出什麼錯。
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那咚咚加速跳動的心臟,也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兩人打開後備箱之後,卻誰都沒有動,而是兩人站在車子旁邊,若有所思看著:「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將她抬下去,還是……」
「抬進去吧。」
林如茵周圍看了看,語氣也不由冷了兩分:「這附近的人太多了,我們兩個不太方便行動。」
「把人抬進去,若是別人來了……我們兩個也都什麼都不怕。」
男人點了下頭:「不用抬,我自己把她扛進去就可以了。」
時溫暖聽到這兒,心裡不由更加緊張。
她可不想著男人碰自己。
然而,還沒等她有什麼反應,旁邊的林如茵就冷冷的掃了男人一眼,古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妒意:「不許你碰她,我們一起抬,我抬她上本身,你負責抬她的腿。」
上半身很容易就觸及到胸部的位置,林如茵顯然也想到了。
或許因為不信任這個男人的人品,覺得他不會規規矩矩的。
男人皺眉,有些不滿的看了林如茵一眼:「你胡說什麼你?你都在這裡,還怕我碰別的女人?放心,我心裡只有你。」
林如茵輕哼一聲:「那我也不信你,按我說的來,別囉嗦。」
時溫暖:「……」
不是誰能救救她?
都什麼時候了,這一對狗男女還在打情罵俏,真的服了。
不是……按林如茵這個狀態,那她應該很喜歡這個男人才對啊。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有凌墨塵的事?
或許,對他們來說,凌墨塵實在太有錢了,能騙就騙一點吧。
不然的話,何必如此辛苦?
正想著,時溫暖感覺自己上半身被人給提了起來。
林如茵提著她的上半身,那男人無奈,只能抬著時溫暖的腳。
兩人走了一會兒,應該是將時溫暖抬到了室內,放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
時溫暖就假裝不省人事的樣子,斜倚在椅子上。
感覺到他們又將她重新捆綁了一下。
但時溫暖卻一點都不敢亂動,怕醒過來,他們又重新將自己弄暈。
但一直這樣昏迷下去也不是辦法。
先按兵不動,看一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再說。
他們兩人總會行動,總不可能就一直這樣按兵不動了。
這樣想著,時溫暖也跟著放鬆不少。
只是,那一瞬間,她更加後悔,這幾天沒跟任何人聯繫。
她被人綁在這裡,根本就沒人知道。
有危險,出了事,都沒人能發現。
這樣一想,就更無語。
有時候,做人真不能太衝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林如茵跟這個男人,究竟要對她做什麼。
等兩人將她綁好後,找地方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那男人的腳步聲又出去了,似乎是去車上拿東西。
沒一會兒,就拿了水和一些零食進來了,送到林如茵面前,還貼心的給她開了一瓶水:「我們就這麼出來了,安安沒事吧?」
林如茵喝了兩口水,隨即看向男人,不禁輕哼一聲,語氣和聲音里都帶著責怪:「什麼時候了,你現在想起安安了?要有事,早有事了。」
林如茵這麼一說,男人不禁有些緊張,當即轉頭看她一眼,語氣不安的說:「那怎麼辦?我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能讓她真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