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勝利冷笑連連:「說不過去?老子讓你請我了?是你們姐弟非要舔著臉討好我,你他媽趕緊給我滾蛋,連累我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許強沉著臉,神色更加難看!
「勝利哥,做人可不能太過分了!」
許強也生氣了:「你這吃吃喝喝花錢的時候可不是那麼說的,我要哪裡做的不對你可以直說,我都入職了,可不能隨便走。」
龔勝利冷哼:「你非要請我,怎麼?玩不起啊?趕緊給我滾蛋,工作也別想了!你們只是算臨時工,還沒過試用期,老子讓你走就得走!」
龔勝利臉上現出了幾分冷意:「你再不滾,小心老子讓你在南城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許強眼睛冷了冷,憋著一肚子火,可見龔勝利那肯定的樣子,卻又說不上話來。
心裡哪裡還敢反駁?
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還不滾?」龔勝利看著許強,忙說道。
許強氣急敗壞,只得出了包廂的門。
他媽的,今天還是他買的單!
回了家,許丹正在拖地,臉色不大好。
見她回來,忙迎了上去:「怎麼樣?跟你那個同學聊的怎麼樣?」
許強看著許丹莫名有些心虛,卻也不敢說什麼,只不耐煩的說:「哪有那麼簡單?不過請個客而已,這三瓜兩棗的,人家根本不在意。」
許丹皺眉:「這還三瓜兩棗?我都花了幾萬了!」
許強更心虛,卻故作鎮定:「人家工資高,請客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凌氏的經理什麼人都能做啊?」
許強這麼說,許丹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皺著眉頭。
許強的兒子這時撲上來要抱爸爸,卻被許強一腳踢開:「少來煩老子。」
孩子哇哇哭了起來,許強的老婆屁都不敢放一個,忙抱著孩子走開,鵪鶉一樣,只不滿的瞪了許丹一眼。
心裡怪許丹多事多嘴,不然許強也不會發火。
許丹也皺著眉頭,寄人籬下,一家子那麼多人,個個都對她手裡那點錢虎視眈眈,許丹好心累!
住在這裡母親和弟妹總藉口讓她買這買那,侄兒也老問她要這要那。
可她沒地方住,只能留在家裡。
她忽然極其懷念以前在時家的光景!
時家每個人都遷就她,都對她好。
就連時溫暖對她這個嫂子一開始也是客氣是真心的。
可是她一直都覺得理所當然,覺得時家人人就應該把她供起來。
她一直聽娘家人的話,覺得婆家是外人,娘家是自家人。
現在好了,這就是自家人過的日子,這就是自家人對她的態度……
許丹只覺得心力交瘁。
不知道什麼時候,日子竟然變成這樣了。
再回首以往的日子,許丹只覺得像是一個世紀前的事情似的。
她忽然很懷念,更覺得以前的自己,是有多麼的不識好歹!
她莫名的後悔。
是真的後悔,不是不甘心,是打從心裡的懊悔,懊悔不該聽娘家人的話!
就算現在在凌氏工作,她也覺得根本不是許強說的那樣,沒有什麼盼頭!
再想著最近又花了那麼幾萬塊錢,心裡更是有些窩火:「許強,你什麼意思?發火給誰看呢?」
「我發火給誰看了?我在外面奔波還不是為了你?」
許強理直氣壯的看著許丹,將剛才受的氣都算在許丹頭上:「要不是為了你,我要去討好別人給別人當孫子嗎?回家你還說我?你看不慣就滾出去!」
許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強。
此時,母親李雪蘭也從洗手間出來,罵罵咧咧的:「吵什麼吵?還嫌不夠煩的嗎?」
許丹放下手裡的拖把,摘了圍裙,看著許強:「好啊,我搬出去。你把那幾萬塊錢還給我,我就搬出去!」
「什麼錢不錢的?你說什麼呢?」李雪蘭說:「強強是你親弟弟,你要他還什麼錢?」
許丹也懶得理會李雪蘭,而是看向許強問:「是不是你那個同學答應我們的事辦不到,啊?」
許強不說話,皺眉:「你煩不煩啊?我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受氣!」
「為了我?真是為了我嗎?」
許丹深吸幾口氣,看著許強,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色變了:「是不是你那個同學辦不成事兒了?是不是錢白花了?」
許強本就不耐煩,聽許丹這麼說,乾脆豁出去:「是是是,我為了你,跟他吵起來,他不讓我們去上班了,我們被開除了!」
「什麼?」許丹睜大眼睛,意外的看著許強,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我都是為了你,不然我還能工作都沒了?這可是凌氏的工作,我讓他給你早點弄去總部,跟他表叔在一起,結果你看看……我都是為了你!」許強也吼了起來。
李雪蘭和許強媳婦聽的一頭霧水。
李雪蘭問:「怎麼回事?什麼凌氏的工作?什麼工作沒了?你們不是去凌氏上班了嗎?我都跟親戚鄰居吹牛了,怎麼回事?」
許強無賴又擺爛,把事情全都推到了許丹的頭上:「都是為了給姐介紹我同學的表示,想把她早點弄進去,我拿了她一點錢去應酬,她就天天找我嗶嗶叨叨的。」
「現在好了,我同學生氣了,把我都趕走了!」
許強這麼一說,許丹震驚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自己的弟弟無恥她知道,只是從小被洗腦,她不願意承認。
現在這個矛頭直指自己的時候,她才恍惚發現,自己的弟弟是真的無恥……
無恥的已經到了極點!
許丹深深吸氣,還沒組織好語言,李雪蘭就皺眉不快看著她:「你幹嘛這麼逼你弟弟?現在好了,工作都沒了!」
「媽,夠了!」
許丹打斷李雪蘭的話:「你偏心也要有個度,怎麼能那麼過分呢?我沒有逼他,是他一直給我保證各種承諾,哄著我花了大幾萬了,我,我……」
「我現在離婚了,一無所有,還要我怎麼樣?」
李雪蘭皺眉,看了許強一眼。
許強又是有些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但隨即就理直氣壯的看著李雪蘭,聲音帶著憤怒的說:「我可沒有這樣想,我都是為她,都是為了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