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暖說話也沒客氣,更沒藏著掖著。
其實不用多問,她大概也能明白花店老闆娘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她這廚房剛租來多久?
她花錢裝修還買了設備,她們自己這邊廚房完全不夠用,當時看她閒置才說的。
她自己也很樂意,合同簽了,租金已經給了一個季度的,總不能現在後悔?
不過平時看著挺爽利的老闆娘,看到她們生意好,也是有些眼紅嫉妒了。
人心難測,果然。
不管是自家那幫極品親戚,還是平時看著關係不錯的老闆娘,見她好了,都會變。
大概是見時溫暖態度比較堅定,花店老闆娘才說:「哎呦是是是,簽了兩年合同了,我雖然是個二房東,但也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這不是閒著,跟你們年輕人嘮嗑幾句,打發一下時間麼?」
時溫暖和陸小安都似笑非笑看著她,沒有接話。
花店老闆娘大概覺得尷尬,將剩下的半把瓜子往口袋裡一噻,站起來拍拍手,說:「你們忙吧,我去拿幾個麵包給我家那口子嘗嘗,就不打擾你們了。」
時溫暖說:「好啊。」
花店老闆娘自己挑了挑,拿了個最大號的袋子,準備去櫃檯里拿麵包。
她手直接要伸進去。
好在旁邊的店員還算機靈,帶著口罩和手套,拿著夾麵包的夾子:「大姐,我來給你取吧,我們這都是賣給人吃的,衛生得合格才是,你要哪個?」
她往前走了一步,把花店的老闆娘給擠開了。
花店老闆娘臉色沉了沉,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個……那個肉鬆的,還有那個菠蘿包,還有這個牛角包,對了,還有那個夾著火腿腸的,看著都好饞人,一樣給我來了兩個。」
店員皺眉,這些都是賣的最好的,而且又大個,價格也貴。
她不由看了時溫暖一眼,時溫暖問:「大姐,這麼多你跟大哥吃的玩嗎?放到明天就不新鮮了,我這離得也近,你想吃隨時過來唄,還怕沒得買嗎?」
她留了個心眼,最後這麼說了一句。
不然她以為自己明天還能來免費拿怎麼辦?
她顯然也知道明天來就要錢了,衝著時溫暖嘿嘿笑了兩聲,說:「沒事,我跟你大哥都愛吃麵包,今晚就不做飯了,你的手藝肯定好,能吃完的,不會浪費。」
時溫暖想著,也就幾個麵包,也就這一回,還租著她的廚房,離的那麼近,也不好撕破臉皮了。
當即便對店員說:「那給大姐都裝上吧。」
花店老闆娘神色得意,店員不甘心的給她裝了起來。
這幾天買麵包,袋子裡都裝的快滿了。
花店老闆娘眉開眼笑的,但她還不滿足,盯著櫃檯上的曲奇餅乾:「這看著也不錯,我拿兩盒當零嘴,還有這個……這個袋子裝好的是吐司吧?」
「聽說這個營養又健康,我也拿兩袋子。」
說著,還不等他們答話,她就自己撈了兩袋子抱在懷裡了。
店員臉色很難看,陸小安也直皺眉。
時溫暖看著花店老闆娘,似笑非笑:「大姐胃口真好,你拿走可以,別浪費就成。吃的好了,要多來照顧我的生意。」
花店老闆娘果然上當了,說:「那是自然,這些我保證都吃完的,我們很喜歡吃。」
時溫暖就等著她這句話,「既然這麼喜歡吃,胃口這麼好,大姐到時候不來我這裡買,我可是會生氣的喲。你如果沒時間不方便,我每天送去你店裡也行,都這麼熟了,我還可以每天多送一片吐司給你們。」
陸小安忙趁機接了時溫暖的話:「一片哪夠?按大姐這個量消費,每天最少送兩片!」
時溫暖頷首:「可以啊,那就這麼定了。大姐,你看明天還送這些嗎?」
花店老闆娘被她們抬的尷尬不已,眼珠子轉了轉,說:「不用不用,我吃完想吃了,會來你們店裡買的,這玩意兒總吃也不行,熱量高,容易發福不是嗎?」
說著,就抱著懷裡的東西和那大袋子灰溜溜的走了。
她一走,店員才說:「真是不要臉,拿那麼多!」
時溫暖說:「拿就拿吧,只怕是看我們租了她廚房眼紅。」
陸小安說:「不過你剛那麼一說,她以後也不敢再來占便宜了。」
時溫暖說:「打開門做生意,她要來就來。總是不管誰來,都給錢就是了,店是我們倆的,誰也不能吃虧不是?」
陸小安好笑:「她肯定也沒想到,你看著嬌嬌弱弱的,也不是好拿捏的。」
一段小插曲很快過去,陸小安跟店員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做咖啡。
時溫暖一邊收銀計數,一邊在軟體上找適合的送貨的人。
目前來看,他們店裡最適合的就是找那種專門送貨的外賣員。
可這種外賣員平台收費高,還不穩定……
如果能找到一個專門兼職送的,倒是穩定的多。
她想到了一個法子,跟陸小安說:「你說……我們招幾個能開車的大學生怎麼樣?他們沒有課的時候能輪流去送,年輕人辦事熱情,還妥帖。」
相對來說,大學生確實最單純也最有責任心,她也同意:「我覺得真可以。我有這附近大學論壇,我去論壇發個帖子。對了,這工資怎麼算?」
時溫暖說:「招幾個固定的人,工資按五毛錢一杯,一次送那麼多杯,對他們和我們來說,都是最合適的。」
陸小安點頭,帖子上寫著要招6個人。
這樣,每次去2個送,開陸小安那輛二手車,怎麼都不會輪到六人同時有課的時候。
到時候,按照他們自己方便來選擇時間,可以自行調整,省事,大家也都方便。
兩人一拍即合,各自忙碌。
下午空閒下來的時候,時溫暖在廚房準備麵包需要的材料,收到了林勝鑫的電話。
她看一眼手機,是林勝鑫的來電,忙接了電話:「學長,怎麼了?」
林勝鑫說:「是你的事。」
時溫暖鬆了口氣,她怕是章雲亭那邊出什麼意外。
「是我爸爸有什麼消息嗎?」時溫暖想起什麼,語氣嚴肅了幾分。
「是,有你爸爸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