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東野的阻撓,再加上這邊知道藥的人幾乎沒有,溫顏希採藥非常順利。
可即使如此,要趕回去也挺困難,好在他們當初在王府的時候學了點功夫,總算在約定的時間趕回來了。
「這個藥你每日吃一顆,半個月後你拿著誠意到申江市。」
「我一定到,我現在就回去處理,我看兩位並不曾帶隨從,是否需要送你們一程?」
溫顏希拔下針後,東野明顯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以往那種輕微的疼痛都沒有了。
這是他對溫顏希最深刻的一次了解,她——當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不用,我們有自己的安排,希望東野先生信守承諾,不要玩什麼心機。」
「不會,不敢,我東野西川誓,此生只要活著一天絕不會與溫小姐為敵。」
溫顏希未置可否,對於像東野這樣的真小人,她不抱太大的幻想,只要這次他能信守承諾,將那些試驗資料給她,能找到那些孩子,她的目的便算達到了。
夫妻兩人目送著東野一行人離開,山林又恢復了寧靜。
「顏顏,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回去了?」
墨熠燊握著溫顏希的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次出來顏顏比以往更沉默了,即使沒有外人,也很少說話,很多時候似乎都在沉思。
「再等兩天吧,這裡的環境特殊,採藥的時候發現有些藥國內沒有,我想采些回去。」
溫顏希說著進到帳篷里,其實從他們離開後就收到了喬霖灝的消息,只是兩人都沒有回。
墨熠燊那邊是老婆沒發話,他也不知如何回應大舅哥,溫顏希則是五味雜陳,喬霖涵的傷勢她很清楚,命是救回來了,年輕,身體恢復也不難,難的恐怕是他的心。
從小一起長大的,掏心掏肺的妹妹,卻能輕易的對他下手,甚至那般折磨他,他能撐到被救,足見他的恨與不甘。
國內
喬霖涵已經醒來多日,只是從睜開眼到現在已經兩周了,他卻不曾開口,就像個玩偶。
不叫痛,不叫餓,完全沒有了個人情緒。
若不是眼睛會轉,喬霖灝都要以為弟弟成了植物人。
「喬霖涵,醫生說你身體已經恢復了,警方問你話,你不配合,到現在,一字不透,什麼意思?要不是你舌頭還在,我都要以為你舌頭被割了。」
坐在病床前,喬霖灝真想給他兩個耳光,以前犯二也就算了,現在這個樣子,他還不開口,還想包庇喬霖嵐嗎?
「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在我們找到你的時候,她已經逃到M國了,你不開口,沒有證據,警方也不能去拿人,你難道要看著她繼續害人嗎?」
「喬先生,病人還需要休息,您不能這麼刺激他。」
醫生來查房的時候,看到喬霖灝發火,有些擔心。
很明顯,病床上的喬先生心裡上的疾病要比生理上的疾病嚴重,這麼刺激下去,真怕出大事。
「王醫生,這叫什麼刺激,反正都死過的人了,他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喬霖涵,你這個懦夫,聽好了,救你的才是我們的妹妹,也只有真正的親人才會不計前嫌的救你,你難道還要任由喬霖嵐做傷害顏顏的事嗎?」
喬霖灝一手抓起病床上的弟弟,吼著,嚇得醫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