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熠燊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一旁坐下,直到溫顏希的呼吸輕緩,均勻,這才起身,輕輕地往門外走,到門邊時卻又折返。
他在床邊站了很久,似是試探,又似是驗證,伸手探向溫顏希的臉頰,停留了將近一分鐘這才離開。
這是墨熠燊第一次面對自己的女性過敏症。
早上沒等林之楠來接,就開著肖謹言為他淘來的那輛破車去了公司。
肖謹言今天一早就來公司了,而且直奔墨熠燊辦公室,昨天老太太頭七,老大七點就到公司了,絕對有情況。
結果一到總裁辦公室,看到的是黑臉的墨熠燊在掛點滴。
「小程醫生,老大這是怎麼了?」
面對肖謹言明顯看好戲的表情,墨熠燊也懶得理會,反正也沒什麼,至少他並不是對所有人過敏。
「過敏。」
小程醫生忍著笑道。
「老大,你還真對女人過敏呀?」
肖謹言傻呼呼地問,那天他記得老大領證那天小嫂子也提過,他還以為是忽悠小嫂子的呢,怎麼還真過敏了。
「小程醫生,這過敏有什麼症狀?」
「各人不同,墨少最明顯的發燒。」
「不是吧。」肖謹言說著就伸出手,不過卻沒觸到墨熠燊額頭,就沒他銳利的眼神殺了回去。
「難道老大這輩子只能做和尚?」
「滾。」
墨熠燊狠瞪了過去。
「老大,昨天晚上……」
肖謹言曖昧地眼神,在墨熠燊身上搜尋『證據』。
「滾出去。」
不管墨熠燊怎麼瞪,即使說了滾,肖律師還是厚臉皮的賴在這。
「老大,你和小嫂子昨天晚上——」
墨熠燊掛完點滴後,肖寶寶再次貼了上來。
「肖謹言,滾回你自己的辦公室。」
「老大,不至於吧,大家都是男人,有啥不好說的,男人嗎,總會有第一次的,也許只是第一次過敏,第二次,第三次……」
「哐——」
「哇,老大,謀殺可是會判很重的。」
肖謹言避開了扔過來的文件夾。
「既然你這麼閒,去查溫良的事,我要知道他的死因。」
「溫良,這還用查嗎?他是出任務的時候犧牲的,你也知道,公職人員,尤其是緝du警員,危險係數很高的,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墨熠燊銳利的眼神射向肖謹言。
「希希收到消息,當年溫良犧牲是個陰謀,還有那個女人,好好查一查,一定要在希希之前查到信息。」
「希希,看來你倆昨晚果然很……」
「既然肖律師這麼清閒,那將奶奶的遺像拿去裝裱好,下班前送過來。」
「這是……」
肖謹言接過遺像而後瞪大了眼,「難道老太太真得回去了?」
「不要迷信,東西摔壞再正常不過。」
「東西摔壞正常,但什麼時候不摔,偏偏昨晚摔,有時候也不一定是迷信。」肖大律師還是抵不住好奇心,竟然不怕死的將手機調到相機模式,送至墨熠燊面前。
「老大,你照照看,你這副縱y過度的樣子,要說昨晚你和小嫂子沒發生點什麼,真得很難讓人相信。」
「肖謹言管好你的嘴,儘快去查溫良的事,從黃海燕入手。」
除了有點大嘴巴,肖謹言辦事還是很靠譜的,下班的時候,老太太的遺像送到了墨熠燊的手中。
只是他回去的時候,溫顏希又不在家,發了條昨天同樣的信息,只不過溫顏希回的卻不一樣。
「你吃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隔天晚飯前,墨少再次發了同樣的信息,只是這次溫顏希連個字都沒回。
「需要我去接你嗎?」
「黑太太,今晚還不回家嗎?」
墨熠燊看著桌上的菜,索然無味。
「在婚紗店嗎?我去接你。」
墨熠燊覺得溫顏希在躲他,要不然怎麼幾天不回,還是說,她在查溫良的事?墨熠燊越想越不安,決定去找人,只是剛出門,就接到了肖謹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