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想去!爸,你救救我!」
唐卿大哭著,什麼澳洲,她不想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她不要離開京市。
看著女兒,唐卿的父親絲毫沒有猶豫,將機票收下,事情因她而起,如果犧牲她一個,就暫緩目前的危機,當然是可以的。
富貴小姐她也當夠了,她自己得罪了霍家,讓他們跟著受罪,她該為唐家付出點什麼。
面對利益問題,父女親情頃刻崩塌,對這個女兒,他現在只有痛恨。
唐卿的希望徹底沒了,她無比後悔,她想要回到滬市,她可以去向喬楚楚道歉,哪怕讓她跪下,只求霍雲錚能放她一馬。
不過,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唐卿被送到了澳洲,在地下酒吧內做低等的打掃工作,如那人所言,每天都有人看管她,她的護照和證件被收走,幾乎沒有逃跑的可能。
薛海波聯繫不上唐卿,看到財經新聞上,唐家破產的消息,他明白,唐卿這是完蛋了。
他現在更加慶幸自己沒有和唐卿領證,否則他也跑不掉。
看到新聞的當天下午,薛海波被自己的部門主管叫到辦公室,還有一位人事部的工作人員。
他被公司開除了。
當初他進來這家公司,是唐卿給他找的關係,如今靠山沒有了,這些人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薛海波強撐著自己的面子,將辭退文件摔在桌面上,「老子早就不想幹了!」
人事部的人嗤笑一聲,這種無能狂怒,他們見多了。
文秀花園裡,喬楚楚坐在沙發上,霍雲錚正在給她剝橙子,喬楚楚拿著遙控換台,電視上剛好播放唐家的新聞。
「破產了啊?」喬楚楚嘀咕了一句,「報應這麼大嗎?」
霍雲錚看了一眼自家老婆,大嗎?他猶嫌不足。
唐卿是想盡了辦法去往他老婆身上潑髒水,企圖毀掉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聲譽,這件事情雖然得到了澄清,但還是對她的生活造成了影響,前段時間他們出門,還有鄰居認出,背後議論紛紛。
以後也不免會有一些好事者繼續抓著,搞出什麼無中生有的流言。
況且這些年唐家借霍家,幹了不少骯髒事,這點懲罰,還是太輕了。
手機鈴聲響起,喬楚楚看著屏幕上的一串數字,立馬皺起了眉頭。
自從和薛海波分手之後,她就拉黑了他的微信,不過上次因為工作,這個男人的電話號碼被她從黑名單放了出來。
喬楚楚直接當著霍雲錚的面接通,大大方方的開口,「你有事嗎?」
電話那頭,薛海波似乎是喝醉了,說話也有些不清楚,還帶了哭腔,一個勁兒的跟喬楚楚道歉,說什麼對不起她,說自己被唐卿騙了,說唐卿把他也害的好慘。
喬楚楚越發煩躁,「我結婚了,少煩我,你自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說著,她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然後把他的號碼再次拉黑。
霍雲錚瞧著她一連貫的動作,輕笑道,「看來他對你余情未了啊,我們家楚楚就是魅力大。」
喬楚楚敏銳地感知到這話語中透露出來的醋意,她轉過頭,看向霍雲錚,「你吃醋了啊?」
「沒有啊。」霍雲錚不肯承認。
他怎麼會動不動就吃醋?
喬楚楚盯著他的眼睛,「你就是吃醋了,子言寶寶,快去拿你的巧克力,給你爸壓一壓醋味兒。」
霍子言正在玩自己的樂高,懶洋洋地抬眸,表示不想理這兩個幼稚的大人。
直到晚上睡覺前,喬楚楚看著和自己劃分了楚河漢界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
說他心眼不大,他還不肯認。
「我都拉黑了,而且我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人家有你這麼好一個老公,那個薛海波連你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上,我怎麼可能會對他舊情復燃嘛。」
喬楚楚耐著性子哄自己男人。
「真的?」霍雲錚斜睨了她一眼,表示還沒有被哄好。
「當然了。」喬楚楚湊過去,臉貼在他懷裡,「雞蛋鴨蛋荷包蛋,不愛老公是笨蛋,我可不會不愛我老公。」
喬楚楚憨憨一笑。
「從哪兒學來的?」霍雲錚照往常一樣捏了捏她的臉。
「冬瓜西瓜哈密瓜,不寵老公是傻瓜。」喬楚楚再次賣弄著自己從短視頻學來的情話,「老公最好了,老公抱抱。」
霍雲錚臉上的笑意不斷加深,嘴角壓都壓不住,被她這套說詞迷的神魂顛倒。
「還生悶氣嗎?」喬楚楚問道。
霍大總裁傲嬌,「還有一點。」
「沒完了?」喬大美女喪失耐心,這男人怎麼比小孩還難哄,子言寶寶都比他大度多了。
喬楚楚一個翻身,背對著他,自己睡覺。
霍雲錚愣在原處,就這?
這女人,沒有一點耐性!果然,說出口的愛都是騙人的。
長臂一伸,把人抱進懷裡,「不是要我抱嗎?抱著了。」
喬楚楚閉著眼眸,輕哼一聲,老話說的對,男人絕對不能慣!會寵出臭毛病的。
翌日,喬楚楚去單位上班。
許可一來,就去虎園找她,給她帶了自己做的小餅乾。
「新聞我可都看了,真是痛快,估計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幫你收拾惡人呢。」
喬楚楚點頭,她也這麼覺得。
「你怎麼長黑眼圈了?昨晚你又直播到很晚啊?」喬楚楚看著許可的兩隻熊貓眼,關心詢問。
許可笑了笑,「對啊,直播到凌晨呢,最近多了一個鐵桿粉絲,天天讓我給他占卜,我都覺得他快魔怔了。」
「什麼鐵粉?」
喬楚楚知道許可在網上開直播給人做塔羅占卜,許可對這個有興趣,同樣也是給自己賺些零花錢。
不過她做的這段時間,粉絲一直都不多,沒什麼起色。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關注我的,天天讓我給他算什麼財運,什麼事業運、健康運,我給他開價,他還給我加錢,估計是個土大款,最近可能不太順,所以想要算一算。」
許可一邊說著,擺了擺手,「管他呢,反正他出錢,那我就給他算唄,我可沒胡說八道,昨晚我給他算,從牌面上看,他能賺一大筆錢,你說他拿了錢會不會分我點兒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