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錚將她抱在懷裡,摟著她,跟她講起霍子言的來歷。
他之前當過兵,霍子言是他戰友的孩子。
「轉業後他做了邊防警察,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了重傷,人沒挺過來,臨終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把子言託付給了我。」
霍雲錚說到這裡,明顯有些哀傷。
「他母親呢?」喬楚楚問道。
「早就不在了,生他的時候,難產。」
喬楚楚緊緊抿著唇,她從來沒想過,子言寶寶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
這麼說來,他是烈士後代,怪不得霍雲錚那麼嚴格的要求他,原來是怕他長歪,辜負戰友的託付。
「我把子言帶回家的時候,他不太適應新環境,我家裡人對他也不是很喜歡,所以那時候鬧了很多不愉快,子言是有一點點心理問題的,在他感到不舒服的時候,會出現一些極端行為,所以,我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帶他來了滬市。」
「不過,子言他真的很喜歡你,他也很依賴你。」
霍雲錚如實告訴喬楚楚,之前看到子言跟她能夠和諧相處,確實是讓他感到意外。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老婆,答應我,永遠別離開我跟兒子,好不好?」
他這話說的卑微至極,眼裡滿是懇求。
喬楚楚同樣抱住他,認真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們好好過日子,子言就是我們的孩子,不在乎什麼血緣不血緣的。」
她能夠嫁給霍雲錚,還遇到子言這麼可愛的寶貝,這就是老天爺在默默安排。
「老公,那你有什麼前女友嗎?」喬楚楚忽然轉換了話題。
之前她一直以為子言是霍雲錚跟其他女人生的,如今知道真相,她倒是有些好奇自己老公過往的感情經歷。
「問這個做什麼?」
霍雲錚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和老婆談論這種事情。
喬楚楚撇嘴,「你都知道我以前的感情經歷,我怎麼就不能問問你了?你談過幾個啊?」
霍雲錚給她蓋好被子,「睡覺。」
「你說嘛說嘛,我保證,我不會生氣的,不吵不鬧不作妖。」
霍雲錚揚眉,看著她立誓的模樣,表示女人這個時候的話,絕對不可信。
「你有幾個前女友啊?」喬楚楚不死心的繼續問,好像今晚一定要得到一個結果。
話音剛落,身上傳來重量,喬楚楚和他對視著。
這人不講道理,不告訴她,還想要欺負她?!
「不許碰我。」喬楚楚拒絕。
霍雲錚卻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男人天生在體力上有優勢,喬楚楚剛開始還反抗,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他清楚了解她的敏感點。
沒一會兒,便潰不成軍。
情到濃時,霍雲錚伏在她耳邊。
「大學時候談過一個,一個多月就分手了。家裡介紹過一個,沒有過親密接觸動作,牽手都沒有。」
他毫無保留,全部告訴她。
喬楚楚雙眼有些迷離,兩人肌膚相貼,她輕咬著唇瓣,略有些霸道。
「以後可不許想前女友,只能想我。」
霍雲錚低笑,吻了她的耳朵,「現在和以後,都只有你一個,不會有別人。」
他過去沒有想過,未來會是誰站在他身邊,和他攜手走過餘生。
是誰好像都無所謂,他並不是一個會在感情上耗費太多精力和時間的人。
直到遇到她。
霍雲錚有了自私的想法,他不僅想要霸占她這輩子,還想預定她的生生世世。
……
公寓裡,許可炒了兩個菜,蒸了米飯,耐著性子請病號少爺用餐。
「可可,辛苦你了。」
林澤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他坐在餐椅上,看著一葷一素兩道菜,眼裡滿是欣喜。
這兩天許可一直在照顧他,幫他打掃家裡衛生,幫他做飯。
他們家可可,不僅會算卦,還會煮飯,手藝很不錯的。
許可瞧著他嘚瑟的樣子,懶得理會,等他傷好了,她立馬就走,還了他這個人情,心裡也就沒什麼負擔了。
盛好飯,兩人面對面坐著,許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三天過去了,家裡沒有一點消息。
許可猜想是因為那天林澤破了腦袋,見了血,許傑自己肯定也嚇著了,怕警察抓他,所以不敢冒頭。
這樣也好,她也能過幾天安生、清淨的日子。
用過餐,林澤要去洗澡,許可在他腦袋上套了一個保鮮袋,以免傷口碰到水,再感染可就不好了。
「可可,你一會兒能幫我搓個背嗎?」
許可足足反應了好幾秒,才咬牙切齒罵道:「你要不要臉啊?」
林澤滿面無辜,怎麼了嘛?
他們都在一起住了好幾天,這麼見外做什麼,他都不害羞不介意,她竟然還嫌棄他?
林澤轉著眼珠,心生一計。
十幾分鐘後,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的許可,看到客廳里多了個半裸男,尖叫出聲。
「你幹嘛不穿衣服?!!」
她立馬轉過身,臉漲的通紅。
林澤壓不住笑意,卻依舊扮演單純,「我在自己家,穿那麼多做什麼,開了空調,又不冷。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都沒穿啊。」
許可捏緊拳頭,他指的衣服,是說那條短褲嗎?
林澤走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許可的肩膀,「你幹嘛不看我啊?」
他可是連賣弄色相的法子都使了。
這女人是現代版柳下惠嗎?他這麼一個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都腹肌的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視而不見。
「可可,你轉過來唄。」
「等你穿上衣服我再轉過來。」
許可壓制著自己的脾氣,這男人絲毫不知道,厚臉皮三個字怎麼寫!
「你都不想摸摸嗎?」
「林澤!」許可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你怎麼這麼騷包啊?!」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就勾引她一個無知少女?這不是……這不是惹人犯罪嗎?
林大少爺嘆氣,默默把自己的上衣穿上。
「好了,轉過來吧。」
許可緩緩轉過身,看到他已經捂得嚴嚴實實,鬆了一口氣,不過,她覺得自己的臉頰還是滾燙無比。
「你……你恢復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等你換藥的時候,我再陪你去醫院。」
這才幾天,她就想走?
林澤眼裡划過哀傷,難道她對他就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