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說什麼,夏俊傑已經掛斷了電話。
氣得秦陶陶好想摔手機,更想將夏俊傑這個小人挫骨揚灰。
他這只是才開始張開口血盆大口。
如果她滿足他一次,日後他的欲望會越發膨脹。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坐在床上的秦陶陶,氣得全身發抖。
這時,謝寒的來電,打斷了她。
她趕緊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慢了十餘秒,這才接起電話。
那頭,傳來謝寒淡漠磁性的聲音,「睡了嗎?」
「沒有呢,謝叔。」秦陶陶的情緒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以至於讓電話那頭的謝寒,眉頭一擰,「遇到什麼事了?受欺負了?」
「沒有啊,謝叔,我在我爸媽家。有什麼事嗎?」秦陶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異常。
可是謝寒聽出她聲音中細微的異常來,又問,「夏俊傑又欺負你了?」
秦陶陶:「沒有,真的沒有。謝叔,你不用擔心我。」
謝寒:「我不是擔心你。你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
因為沒有坦誠,秦陶陶怕謝寒生氣。
萬一他一生氣,就不願意幫忙了嗎?
那她怎麼對付夏俊傑這個卑鄙無恥之徒弟?
還是實話實說吧。
於是,她把夏俊傑剛剛的要求,告訴了謝寒。
「……」謝寒在電話那頭,沒有說什麼。
這讓秦陶陶以為,她的事情太麻煩了。
她趕緊又說,「謝叔,你該不會覺得夏俊傑太難對付,不想幫忙了吧?」
這聲音多少帶著一些小心翼翼和哀求。
謝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兩年前你和夏俊傑領證前夕,我提醒過你,要時刻保持清醒。這就是你不清醒的後果。」
秦陶陶:「我知道,是我自己選擇錯了。」
謝寒:「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秦陶陶:「……」
謝寒:「以後把我說過的話,好好放在心上。」
秦陶陶:「謝叔,我是不是讓你挺失望的?」
謝寒:「事情已經發生了。」
秦陶陶:「知道了,謝叔,我會調整好心態的。」
謝寒:「現在,重複一遍我說的話。」
秦陶陶:「要把你說的話放在心上。」
謝寒:「不是這句。」
秦陶陶沒反應過來,「……」
謝寒:「有什麼情況,如實告訴我。我們是合作夥伴,希望你對我坦誠。」
秦陶陶:「……」
謝寒:「清楚了嗎?」
秦陶陶:「明白了,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謝叔。」
那頭的謝寒,嗯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不知是哪裡讓他不太愉快,他的眉心皺得更緊。
許是秦陶陶的那一聲「謝叔」,又許是她在他面前的疏離和保留。
或者是夏俊傑提的那些過分的嫁妝要求。
總之心情就是不那麼爽快。
他給許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備車,叫上老蘇,去公司一趟。」
幾分鐘後,他坐進車裡。
夜色里,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駛出謝家別墅。
車裡的謝寒又給公司的高層打了一個電話,「老蘇,叫夏俊傑去公司一趟。」
半個小時後,夏俊傑屁顛屁顛地到了約定的地點。
已經是深夜了,可是在見大客戶之前,夏俊傑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他帶了個女助理。
那女助理不是要給他生孩子的肖楚楚,但是也跟他有著不正當的關係。
這麼晚了,女助理撒嬌道,「謝總,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人家還想跟你解鎖新的姿勢呢。」
「寶貝,別急。」夏俊傑掐著女助理的腰,哄道,「等把這個大客戶的續約合同簽了,我給你買你喜歡的那款包包。」
女助理:「人家不要包包,人家就想和你一起解鎖新姿勢嘛!」
這時,會客廳的大門被推開。
迎面走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之前跟夏俊傑見過面的,外國人,約翰。
在歐洲那邊,因為大客戶的集團被更有實力的大老闆收購了,他的續約合同一直沒簽約。
今天要是能簽下來,未來的三年,他又可以多賺好幾十個億。
約翰停在夏俊傑面前,介紹道,「MR夏,這是我們集團的股東,蘇總。你的續約合同,需要先跟他聊一聊。」
夏俊傑趕緊上前與之握手,並且一副奉承討好樣。
蘇浩然紳士的握了手,抽手時直入主題,「我不是最大的股東,我們大股東說了,如果今天晚上夏總能幫他做兩件事情,續約合同,明天早上就能簽。」
夏俊傑:「別說兩件,就是兩百件,兩千件都行。」
蘇浩然:「只兩件事情,干好了就行。」
夏俊傑:「蘇總,那是什麼事情呢?」
蘇浩然:「這層樓的廁所沒刷乾淨,今天晚上之內,夏總要是能把廁所刷乾淨了,明早一早就簽約。」
「啊……」夏俊傑一臉為難,這,這,這不是刁難他嗎?
蘇浩然:「怎麼,有困難?」
夏俊傑:「沒有,只是……貴公司應該也不缺清潔工吧,要不未來三年,貴公司的清潔工我給包了?」
蘇浩然:「我們集團不缺清潔工,但我們謝總說了,他要看看夏總是否是有耐心的人。如果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是沒有資格做我們的上游生產商的。」
夏俊傑:「我有耐心,絕對有耐心。」
於是乎,夏俊傑和女助理被領去了衛生間。
負責人說:「夏總,這層樓一共七個衛生間,總共六十多個坑位。每個坑位的角角落落,都要刷乾淨了。而且,只能你一個人刷,不許叫人幫忙。」
夏俊傑快要哭了,但只能乖乖地趴在衛生間裡,一個坑位一個坑位地刷洗著。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廁所的氣味異常的臭。
比起一般的公共廁所,臭了許多許多。
但還是只能任勞任怨。
蘇浩然回到謝寒的身邊,「老謝,我是真搞不懂你,你這一出是為何啊?你跟那姓夏的小子,有仇?」
「……」謝寒手中翻一平板電話,沒有回話。
倒是旁邊的許助理,插了一句,「不共戴天之仇。」
奪妻之仇,可不就是不共戴天嘛。
蘇浩然坐到謝寒身邊,「什麼不共戴天之仇?搶你老婆還是撬你祖墳了?」
一句話也沒回應的謝寒,始終盯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他一頁一頁地往頁面下滑。
蘇浩然垂頭一看,那平板上顯示著婚禮的西裝禮服,還有配套的婚禮,他不解道,「你看婚紗幹什麼,誰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