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手牽手去民政局

  秦森的目光由打量到審視。

  總覺得今天的喬爾年很有問題。

  這一對上他打量和審視的目光,喬爾年就更心虛了。

  在未來老丈人面前,喬爾年不敢有半點虛假欺瞞,他輕咳了一聲調整自己的呼吸,然後開口:

  「秦叔,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向你坦白承認錯誤,但一直……」

  「喬爾年!」秦蓁蓁打斷了他的話。

  隨即,用眼神示意他:剛剛我跟你說什麼,忘了嗎?

  未來老婆大人這一個眼神示意,又讓喬爾年立即閉了嘴。

  他應該聽未來老婆大人的,先斬後奏。

  對,先斬後奏。

  否則煮熟的鴨子又該飛了。

  瞧他這是怎麼說話的,怎麼能把蓁蓁比喻成煮熟的鴨子,應該是美麗的天鵝。

  總之,老婆大人發話了,他就要聽話。

  這讓秦森更加疑惑,「承認什麼錯誤?喬爾年,你別話說一半。」

  喬爾年始終堅持一條,就算岳父大人再大,也是排在老婆大人之後。

  看了一眼秦蓁蓁後,他對秦蓁蓁那警告提示的眼神心領神會。

  然後,守口如瓶,「秦叔,沒什麼。就是前段時間我讓蓁蓁買了一支股票,虧了幾百萬。是我害了蓁蓁。」

  秦蓁蓁:「對,對,對,這死胖子害我虧了好幾百萬。你要幫我賺回來啊。」

  喬爾年一語雙關,「放心,要是幫你賺不回來,我所有身家都是你的。」

  如此矇混過去後,秦蓁蓁的腦子機靈一轉,又道,「那個,爸,媽,我和胖子約了去打球,我上去換身衣服啊。」

  趁著去換衣服的機會,秦蓁蓁跑去父母的房間,拿走了戶口本。

  下樓的時候,她背上背著棒球包,包里裝著戶口本。

  秦森攔住她說,「蓁蓁,今天就別去打球了。王迅知道你練鋼琴很辛苦,得了腱鞘炎,一早就給你送藥過來了。」

  被視作空氣的王迅,這才找到了一絲絲的存在感。

  身為軍人的他向來遇事鎮定,這會兒走到秦蓁蓁的面前時,也是一定鐵血剛硬和鎮定自如,「蓁蓁,這個藥對你或許有幫助。」

  這樣的王迅,倒是深得秦森喜歡。

  他很想撮合王迅和女兒在一起,便將喬爾年拉到一邊,悄悄說,「爾年,你和蓁蓁從小長到大,你親姐弟一樣。你總不希望蓁蓁一直單著吧。今天這球就別打了,改天再說。」

  喬爾年:「……」

  再這麼下去,他秦家女婿的地位不保啊。

  但這個時候,他偏偏說不出一個「不」字。

  好在秦蓁蓁看出了父親的用意,走到喬爾年面前,又望向轉身望來的王迅,道,「王迅,昨天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以後像送藥這種事情,就別做了,沒有用的,我們倆不會有結果的。希望你能找個更好的。」

  敷衍拒絕的說辭,秦蓁蓁連想也沒用心想,隨意隨了兩句。

  隨即,秦森身側的,喬爾年的手,往外走去,「走,胖子,去打球。」

  丟下客廳里的人,走了。

  望著女兒遠去的身影,秦森很是無奈。

  再看向王迅時,瞧見他眼裡有些許失落。

  他不由拍著王迅的肩,「王迅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你和蓁蓁沒緣分。感情的事情還是要講究緣分的。」

  王迅:「秦叔,我可以在這裡等蓁蓁回來嗎?」

  這樣執著的男孩子,秦森當然是高興的,「可以啊,當然可以。就是怕你等太久。我這個女兒有時候很執拗,她不想做的事情,我們老兩口也勸說不了。」

  王迅:「只要您同意讓我在這裡等她就好了。」

  秦森:「就是怕你等太久。」

  王迅:「只要是蓁蓁,再晚都沒關係。」

  溜出家門的秦蓁蓁和喬爾年上了車。

  坐在駕駛室的喬爾年很是愧疚,他朝副駕駛室的秦蓁蓁探了探身子,一邊為她繫著安全帶,一邊道,「你爸要是知道我這麼把你拐去結婚領證了,回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在他眼裡,王迅才是好女婿的最佳人選。」

  「怎麼,怕了?」秦蓁蓁輕輕抬起他的下巴。

  他將她調皮的小手拉下來,握在掌心裡,低頭時眉心落在她的眉心前,恩愛纏綿道,「為了娶你,就是被你爸打斷雙腿我也願意。」

  「趕緊開車啊。」秦蓁蓁的腦袋,離開他低垂的額頭,拍了他一下,「不然我爸真追出來打斷你的腿。」

  一個小時後,喬爾年和秦蓁蓁如願的拿到了結婚證。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陽光明媚又燦爛。

  兩人手牽著手。

  連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也是緊緊挨在一起的。

  秦蓁蓁邁著歡快的步伐,一手牽著喬爾年,一手揚著手中的結婚證,「以後我也是有老公的人了。」

  喬爾年沒有應聲。

  發覺到他的步伐緩慢,秦蓁蓁停下腳步。

  側頭時,見到喬爾年那深情的眸子正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唇,剛要說什麼,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蓁蓁,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再抬頭時,他的臉頰掛著兩行淚水。

  那是喜悅,那是感觸。

  他用整個人生上半場小心翼翼暗戀的人兒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了。

  他牽著秦蓁蓁的手,走到綠化帶拆了一直粗壯的樹枝,「現在可以去向岳父大人負荊請罪了。」

  瞧著他手中的樹枝太粗太壯,秦蓁蓁心疼。

  她將它扔了,重新折了一枝細地,交到他手心。

  他卻將那隻又粗又壯的枝條拾起來,「要負荊請罪就要有誠意,岳父大人要是真打,我也心甘情願受著。是我讓他的寶貝女兒在國外流產時,一個人孤零零的無人陪,無人照顧。是我的過錯。」

  其實,那根本不是喬爾年的過錯。

  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

  就連發生關係,也是她主動招惹的他。

  他何來有錯?

  要是她爸真的要把這棍子抽在爾年身上,她第一個不同意。

  她牽緊喬爾年手,大步往停車場走去,「走吧,現在回去告訴大家,我們倆結婚領證了。」

  這個時候,秦蓁蓁的手機響了。

  與此同時,喬爾年的手機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