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商陸和秦森的忘年之交

  秦蓁蓁是收到秦森發來的微信,說是車子在停車場的入口等她。

  她走到車前,看到了老爸秦森的那輛車,而靠在車頭上的人卻並不是老爸秦森。

  而是,喬爾年。

  下意識的想要躲,腿已經抬起來想要轉身了,可這個時候喬爾年已經看到她了。

  再躲,躲他之意就太過明顯了。

  而這個時候,喬爾年的身子也離開了車門,朝她大步走來。

  從她手上接過行李箱時,喬爾年明顯地皺了皺眉頭,「躲了我這麼久了,是躲上癮了?」

  「我哪有躲你。我好好的幹嘛躲你啊。」秦蓁蓁心是虛的,明顯不敢看喬爾年的眼睛。

  越是如此,喬爾年的眉頭蹙得越緊。

  就這麼不想見到他?

  他把她的行李箱放進了車尾後備箱,然後走回來,替她拉開了車門,「上車吧。」

  「謝謝。」秦蓁蓁也坐進了車裡。

  車子開出機場的地面停車場。

  兩人沒有再說話。

  看似平靜的秦蓁蓁,因為與喬爾年的種種,內心卻並不那種平靜。

  回憶侵占了她的腦海。

  她不敢去看喬爾年。

  這個男人畢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還是她主動招惹他的。

  到如今,都沒有辦法找到一種與他相處的方式。

  開著車子的喬爾年,打破了這陣讓他近乎窒息的平靜,「秦叔原本是要來接你的,但是他因為你哥和你嫂子婚禮的事情,他走不開。剛好我在家。」

  這個「剛好」二字,含有一些水分,並不完全是真的。

  也沒有多想的秦蓁蓁,哦了一聲。

  喬爾年又道,「你應該知道我和許青嵐退婚的事情。」

  一直沒有機會親口對她說。

  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說出來,「退婚的原因不只是許家貪得無厭。」

  「那是什麼?」秦蓁蓁隨口問了一句。

  喬爾年見著前方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紅燈。

  而他的車子排在十字路口的第一輛,他緩緩踩了剎車。

  車子停穩時,他才側過頭來,看著她,「因為你。」

  沒反應過來的秦蓁蓁,以為自己聽錯了,懵圈之時正要問出什麼。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是秦森打過來的,問她坐上車了嗎。

  她拿著手機應了聲,「爸,我已經和爾年碰頭了,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放心吧。」

  秦森:「好,你哥嫂婚禮的事情,爸還沒忙完。一會兒爸回家再跟你聊。」

  秦蓁蓁:「好的,爸爸,你先忙吧。」

  秦森:「蓁蓁……」

  秦蓁蓁:「怎麼了,爸,還有事?」

  秦森:「蓁蓁啊,你嫂子已經懷孕了。許多事情你要自己學會想開一些,爸爸希望你能夠真正釋懷,能夠開心一些。」

  秦蓁蓁:「爸,我知道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我認命。放心吧爸,我會祝福君澤哥和如初嫂子,我自己也會好好的。」

  她的電話開了免提。

  她與秦森的對話,喬爾年聽得清清楚楚。

  這會兒已經是綠燈了,喬爾年看似平靜地驅車離開十字路口,內心卻千起百涌。

  但他還是跟個沒事人兒一樣,握著方向盤,盯著車前的路況,認真地開著車子,「你對秦君澤還沒放下呢?」

  「早放下了。」秦蓁蓁把手機放回包里,同樣看著車前方的路況。

  然後,補充,「喬爾年,你剛剛說什麼?」

  喬爾年沒有複述他剛剛說過的話,而是反問,「聽說你這次回來後,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走了?」

  秦蓁蓁:「嗯。這一兩年來一直忙於演出和學習,挺累的。而且也找不到新的靈感譜曲子,所以想好好地歇一陣。」

  師父蘇靜曉告訴她,想要譜得一首好的曲子,首先要有一個輕鬆的心情。

  如果心都累了,哪來的靈感譜曲。

  所以她最近寫的曲子,嚴重的缺少靈氣。

  是該好好地歇一歇了。

  君澤哥和如初嫂子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

  一切塵埃落地。

  她不必再故意迴避著,應該學會正面迎接和接受。

  秦君澤和夏如初的婚禮是西式的,在海邊五星級的酒店舉行。

  那處海邊酒店,是秦森和商陸的一位忘年之交的產業。

  秦森原本是想按原價租用三天,給兒子和兒媳婦辦婚禮用。

  但這位忘年之交說了,就當是給侄兒子侄兒媳婦的新婚賀禮,所以分文不取。

  這讓秦森有些過意不去。

  他親自帶著謝禮,去瞭望年之交的家裡。

  商陸也陪著秦森一起去的。

  這位望年之交姓謝,單名一個寒字,人如其名,性子比較冷。

  即使是見到秦森到來,臉上也沒什麼笑意,不過卻禮貌周到。

  「秦兄,商兄,請上座。」

  「秦兄,商兄,請喝茶。」

  茶是謝寒親自泡的。

  其實謝寒今年不過32歲,之所以叫商陸和秦森為兄,那是有原因的。

  之前他們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又都是同道中人,有著相同的世界觀,比較合拍。

  而且有一次,謝寒還救過商陸和秦森二人。

  謝寒原本是要叫商陸和秦森為叔的,但那時的謝寒25歲,商陸和秦森也才四十多歲,叫他們為叔,顯得他們老了,叫兄長差的歲數也有些大了。

  最終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叫兄長更為合適。

  原本商陸和秦森就保養得極好,一點也不顯好,即使又過去了七八年了,他們都五十好幾的人了,卻很有氣質。

  秦森喝了茶,拿來了一幅古畫,送予謝寒,「聽聞你喜歡徐悲鴻的駙馬圖,我家裡正好有一幅,當作是謝禮給你帶過來了。」

  謝寒知道,秦森不像是占人便宜的事情。

  他家海邊的五星酒店,包三天的場地,費用也有幾百萬了。

  既然他把畫拿來了,肯定不會再帶回去。

  謝寒沒有拒絕,「那就謝過秦兄了。」

  他繼續沏茶,「不過你兒子大婚那日,我要去一趟M國,這事必須我親自去處理。所以抽不開身,無法參加侄兒子的婚禮,希望秦兄莫怪。」

  「生意重要,生意重要。」秦森也很大度。

  謝寒又與商陸閒聊了幾句,都是生意上的一些話題。

  最後,謝寒叉開話題,看向秦森,問道,「秦兄,你二兒子的婚禮,陶陶也會回來參加吧?」

  秦森記得,謝寒貴人多忘事,他的幾個孩子他向來是記不住名字的,怎麼記得陶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