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陌生又熟悉的吻

  喬長安:「好啊。」

  李遇:「那你現在捏個口訣,讓我看看我的手指頭是怎麼樣神奇地長出來的。」

  喬長安:「你的語氣怎麼有點讓我扎心啊?」

  李遇:「我也是想讓你看清楚問題所在,想讓你踏踏實實跟我一起去看心理醫生。」

  喬長安:「……」

  李遇:「安安,你開始啊。」

  「明天早上你再起來看它。」喬長安鬆開了李遇的手。

  李遇一臉心疼和擔憂,「安安,你直接說你不會,我又不會笑話你。」

  照著她現在上的狀態來看,李遇覺得她的精神狀況已經有了很大的問題。

  再不治療,真的不行了。

  他抬起手來,輕拂過她的臉頰,滿心內疚,「都怪我不好,從歐洲那件事情發生過後,我一直沒有照顧好你。」

  「好啦。」喬長安推開他的手,「過去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我既然答應了你的求婚,從今以後我們就應該夫妻一條心。我還有事情要去趟科室,你好好休息。」

  喬長安走後,李遇給商陸打了一通電話。

  商陸先問,「阿遇,你和安安聊得怎麼樣,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這次我全力支持你們。」

  「姨父。」李遇答得風馬牛不相及,「安安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她看心理醫生的事情,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商陸:「安安怎麼說?」

  李遇把安安的原話,告訴了商陸。

  商陸應聲,「那你就聽安安的,先不要聲張,等明天早上天亮了以後再說。」

  第二天早上,李遇醒得比較早。

  護士還沒來查房之前,他便被尿漲醒了。

  之前因為胸口上的傷,每次起床都是小心翼翼的。

  今天早上比較尿急,一不小心起猛了。

  等到到了衛生間尿完了,這才意識到剛剛起得猛走得快,胸口卻沒有疼痛之意。

  尿完尿鬆開腿間二兩肉,再去摸胸口時,整個人是懵圈狀態的。

  胸口竟然不疼?

  扒拉著衣服和紗布,垂頭一看。

  胸口上的傷口竟然痊癒了,而且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

  而且那隻扒開紗布的手,竟然真的完完整整。

  小指頭竟然也是完整的?

  這不科學。

  這一點也不科學。

  他肯定是在做夢,因為昨天安安跟他說過這件事情,所以才夢見了。

  他重新倒回床上,準備繼續睡。

  可能睡醒了,夢就醒了。

  但此時此刻上早班的護士來查房,要給他清洗傷口重新上藥。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你等會兒再來,我現在還在做夢。」

  「李醫生,你怎麼了?」護士有些詫異,今天的李醫生怎麼怪怪的。

  這時,雲舒和李宴從病房外帶著早餐走來,聽見兒子躺在床上,一個勁兒地說著他自己在做夢。

  兩夫妻不由走過去,一起摸了摸他的腦袋。

  雲舒試著他的腦袋也不燙,怎麼說起胡話來了,「阿遇,你怎麼了?」

  李遇索性起了身,「爸,把你車鑰匙給我。」

  見李宴手上便拿著車鑰匙,李遇奪過來,走出病房。

  隨後,李遇回了漢京九榕台。

  一大早,商陸便將喬蕎打發出去了。

  他特意讓宋薇帶著喬蕎去美容院了。

  這會兒,商陸和喬長安父女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商陸說,「安安,爸爸把阿遇隔壁那棟別墅買下來了,以後娘家就在你前面,婆面就在你隔壁,你想住哪裡就住哪家。至於新房的裝修風格,你喜歡什麼樣的?」

  喬長安正要回答,兩人的聊天被衝進來的李遇給打斷了。

  見到是李遇,商陸開門見山,「阿遇,榴槤和鍵盤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隨即,他起了身,背著手,往外走,「爺爺的農場好久沒去看了,我去看看有沒有車厘子可以摘了。你們倆慢慢聊。」

  商陸走後,喬長安看了一眼李遇手上戴著的平安繩。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安心的笑容,「果然沒有取下來,以後都得戴著啊。」

  李遇看了看茶几上的一顆大榴槤。

  難怪進門的時候聞著一股濃濃的榴槤味。

  他把榴槤抱起來,準備放在地上跪上去。

  喬長安卻心疼,拉住了他的手,「不扎手嗎?」

  這會兒李遇的手確實是挺疼的。

  榴槤的刺也確實是扎手。

  但正是這種疼痛,讓他活在清醒的現實中。

  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喬長安硬把榴槤按在茶几上,不讓他抱起來。

  然後拉起他的手,讓他也坐到了沙發上,「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

  「這不科學啊。」李遇相信了,又不相信,他的腦子很亂,「安安,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做到的。」喬長安扯了扯他手上戴著的那根平安繩,「反正以後你必須每天戴著它。」

  她又說,「還有,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爸知道。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我們這行有我們這行的規矩。」

  她把具體的門門道道,簡單明了地告訴了他。

  李遇聽得雲裡霧裡。

  「發什麼神?」喬長安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李遇哭笑不得,「我怎麼覺得,我還是在做夢,一點也不真實的感覺。」

  但又太真實了。

  這種真假混亂的感覺,喬長安明白,也理解。

  最開始她跟著師傅學祝由術時,她也是這種感覺,「沒關係,你慢慢就適應了。」

  她扣著他的掌心,把兩人的手抬起來。

  她把腦袋靠在李遇的肩上,看著兩人手上一模一樣的平安繩,「阿遇,我也覺得好不真實。我以為這一輩子永遠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她有多久,沒有靠在阿遇的肩頭,感受著他的氣息了?

  「師傅說,只要這條平安繩一直戴著,一直不斷,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她抬起腦袋來,望著李遇的側顏,「我們以後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吵架了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李遇也有很久很久,沒有靠她這麼近了。

  近到只要微微一低頭,就能吻上她又軟又甜的唇。

  客廳里格外的安靜。

  靜到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那呼吸聲越來越重,那是李遇突然湧起來的克制不住的情愫。

  他低頭吻了下去。

  喬長安沒有拒絕。

  太久沒有和這個男人接吻了,她都快忘了該如何接吻。

  那隻不知該放在何處的手,終於在李遇的引導下,攀上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