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咬得太緊

  撿屍這個詞,秦蓁蓁不是第一次聽說。

  等她喝醉,醉得失去意識,便有心懷不軌的人把她撿去酒店。

  在這一刻,她終於恢復了清醒。

  即使人生糟糕到底,也不能做出任何對自己不負責任,對家人也不負責任的事情。

  就算失去了君澤哥,她也不能這麼自暴自棄。

  她最終還是從酒吧里走了出來,正好遇見在門口準備進去找她的喬爾年。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她從喬爾年的神色中看到了緊張和在意,但很快見喬爾年恢復了以往的態度,跟她半開玩笑式地往她傷口上撒鹽道:「秦蓁蓁,你可以啊,都混到酒吧來了。下一步是不是準備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自暴自棄跟別的男人鬼混。」

  秦蓁蓁把喬爾年推開,「你少管我。」

  身後的喬爾年望著生氣走開的秦蓁蓁,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眼中的傷痛。

  她的眼裡永遠只有秦君澤,他只是個被她嫌棄的胖子。

  哪怕現在不胖了,被許多女生追求著,可他依舊入不了蓁蓁的眼。

  他追上去,「你要去哪裡。」

  「胖子。」秦蓁蓁回頭,「我想喝酒。」

  喬爾年指了指身後,「後面不是酒吧嗎。」

  「酒吧不安全。」秦蓁蓁瞧了瞧那形形色色的人進進出出的酒吧,「我也不喜歡這種場所。」

  喬爾年拉著她往前走,「算你清醒。」

  「你帶我去哪裡?」秦蓁蓁問,喬爾年答,「不是想喝酒嗎?」

  酒是商家珍藏的好酒。

  他把她帶到了爺爺的山莊酒窖,放眼望去,一排又一排,一櫃又一櫃的酒。

  「商爺爺的酒窖這麼多好酒?」秦蓁蓁還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喬爾年拿了一瓶自己喜歡的葡萄酒,「你隨便選。」

  選好酒時,喬爾年已讓傭人準備好了下酒菜。

  那是一個篝火前,已經烤得快熟的乳豬,「平時只有我姐有這待遇,今天也讓你嘗嘗爺爺養的豬烤起來配酒有多帶勁。」

  秦蓁蓁越想越傷心,「我本來想成全安安姐和君澤哥的,沒成全成,自己上吧,卻這麼不入君澤哥的眼,他竟然娶了一個在餐廳里隨便抓來的女人應付大家。」

  「你這麼好,肯定會有更好的男人喜歡你,珍惜你的。」喬爾年讓傭人把乳豬拿上來,他親自切開,遞了一塊香噴噴的豬排給秦蓁蓁。

  秦蓁蓁接過來,一口肉,一口酒,「胖子,你今天不對勁。平時你不是說我瘦猴子,就是說我飛機場,今天怎麼還誇我好?」

  「……」喬爾年張了張唇,又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回到平日裡和她打鬧的狀態,「那我不安慰你,罵你幾句?」

  秦蓁蓁眼神落寞,「你還是安慰我吧。」

  她拿起酒瓶子,悶了一大口酒。

  對面的喬爾年搶了她的酒瓶子,「少喝點。」

  「今天讓我放縱一次,醉個痛快吧。明天開始,我就要振作起來了。」

  但今晚,讓她痛快地喝的,痛快地哭,痛快地發泄。

  喝著喝著,她眼淚不斷,「胖子,我真的那麼差勁嗎?」

  「不。」喬爾年看著光火和燈光下,那梨花帶雨的她,心疼極了,「你看似任性,其實心地善良,單純,顧大局,優秀,漂亮,身材好,有時可愛俏皮,有時候很小女人,有時溫柔,有時彪悍,百變多樣,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秦蓁蓁,沒有人能夠代替你,蓁蓁,我……」

  「我怎麼感覺,你下一秒就要向我表白了似的,說得這麼深情認真,跟真的一樣。」秦蓁蓁打量著喬爾年的神色,見他眼裡有她看不懂的深情。

  是她喝多了,眼花了?

  秦蓁蓁打了一個酒嗝,「胖子,你可不要說你一直暗戀我,我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孩子,要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喬爾年:「……」

  差一秒。

  只差一秒,他就要表白出來。

  可深埋了十幾年的話,最終被他吞回肚子裡,像是吐了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割人心窩。

  他變回以往和她打鬧的狀態,笑道,「你就臭美吧,我不過是為了安慰你,你看你瘦成這樣,跟飛機場一樣,我可不喜歡這類型的。」

  「嗚嗚嗚……」我哪有那麼差。醉得不行的秦蓁蓁,埋在桌子前哭。

  他上前安慰。

  她哭著繼續喝酒,那酒從她嘴角溢出來,沿著她白皙的脖頸淌下去時,喬爾年只覺口乾舌燥。

  「別喝了,我送你回家。」這么喝下去,會出事情的。

  全程他只看著她喝,他滴酒不沾。

  就是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一路送她回去,她又哭又鬧,根本讓他無法開車。

  只好把車子停下來,給司機打電話時,秦蓁蓁搶了他的手機,扔到後排座。

  「胖子,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難過。」

  香軟之中帶著清洌酒香的身子,撲到了喬爾年的懷裡。

  軟軟的唇,落下來。

  喬爾年下意識地往後躲,拿手推開秦蓁蓁的唇,「秦蓁蓁,你醒一醒,你看看我是誰。」

  「我知道啊,你是胖子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此時此刻,秦蓁蓁已經從副駕駛室越過去,跨腿過去,坐到了喬爾年身上。

  「噓,胖子,別說話。吻我……」

  如果說,秦蓁蓁嘴裡喊的是秦君澤的名字,喬爾年絕對會把她推開。

  可她看得很清楚,她喊的是胖子,是他的專稱。

  那一刻,喬爾年認定了,這輩子秦蓁蓁只能是他的女人。

  別人都不能來傷害她。

  「蓁蓁,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開衫式的襯衣被喬爾年往兩邊一拉,露出美麗的香肩。

  他吻上去。

  ……

  情到深處,喬爾年掐著身上的,秦蓁蓁的腰。

  秦蓁蓁痛得難以承受,咬住他的肩。

  都是第一次,喬爾年實在是招架不住,「秦蓁蓁,你咬得太緊了,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