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藝珍那個惡毒的女人,又勾起了喬蕎心中的傷痛。
一時之間,胸口絞痛。
她挽緊商陸的胳膊,道:
「我老公每天都跟我呆在一起,在家出門都有明處暗處的保鏢。」
「光天化日之下,那個毒蠍心腸的女人還能把我強行擄走不成?」
商陸回來後的日子,她覺得滿滿的安全感。
即使他坐在輪椅里,也像是定海神針一樣,讓人感到安心。
挽著商陸胳膊時,喬蕎側眸看著他。
眼裡,滿滿的愛意。
李宴看了看他們倆緊緊相挽的胳膊,又看了看喬蕎眼裡對商陸的愛意,原本擔憂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羨慕。
但只是片刻間,便收起來。
其實,除了商陸安排的安保工作以外,李宴還有暗中安排。
喬蕎等於是受到了雙重保護。
即使如此小心翼翼,李宴還是擔心袁藝珍對喬蕎下手。
他的眉眼間,全是警惕,「你們可別對袁藝珍放鬆警惕,那個女人急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商陸明白李宴的心思,尋著李宴說話的方向抬頭,「知道了,放心。」
李宴轉移的話題,「喬蕎,你最近還會孕吐難受嗎?我給你選了一些純天然無添加的零食,你難受的時候可以吃吃試試。」
說著,拎出一個精美的紙袋子。
袋子上還有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包裝著。
然後,遞給喬蕎。
「酸的,辣的,甜的都有。你拿著。」
喬蕎接過這麼一大袋精美的零食袋,總覺得李宴最近對她過於關心。
這和之前她認識的那個嘴毒的李宴,完全判若兩人。
「對我這麼好。」喬蕎看著李宴,「你不會是想求我辦什麼事吧?」
李宴順著她的話,應了應聲,「你說對了,我還真是有目的的。」
「說吧。」喬蕎將零食袋放在旁邊,「什麼事,只要我辦得到的,我肯定幫你。」
「也沒別的。」李宴說,「就是對我兄弟好一點,跟他長長久久的,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喬蕎:「這還用得著你說嗎?」
李宴笑了笑,不說話。
只有商陸知道,李宴對喬蕎那種克制又關心的心思。
商陸叉開了話題,「我聽你父母說,他們還是想回歐洲定居。你不跟他們一起?」
「什麼?」喬蕎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有些不舍,「李宴,你要回歐洲?那以後不是不能經常見面了?」
李宴其實是想問喬蕎,她會捨不得他回歐洲嗎?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句話,他不合適說出口。
他淡淡道,「放心,暫時沒那麼快走。主要我養父母習慣了那邊的生活,回國後反倒不習慣了。」
這時,在屋外玩耍的小年年哭了。
喬蕎起身去看了看。
客廳里留下商陸和李宴二人。
商陸問,「你不舍離開鵬城的原因,是為了喬蕎吧,你怕袁藝珍對她下手。」
「我明明是因為你。」李宴說,「喬蕎要是出什麼事,你肯定會發瘋吧。為了你好,我當然希望她也相安無事。」
有些事情,李宴不願意說,商陸也不再問。
但大家心知肚知。
李宴拍了拍商陸的肩,「不要總是擔憂我喜歡你女人,會搶你女人的事情。兄弟的女人永遠是我的親人,你的擔心真的是多餘的。」
正發這時,喬蕎返回,看著李宴和商陸二人,疑惑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李宴心中坦坦蕩蕩,抬眼望去,笑道,「你家商陸見我對你這麼好,一會兒送這樣,一會兒送那樣,以為我想奪他所愛。」
「你別理他,他就是愛吃醋。」喬蕎笑著回到商陸的身邊,坐下來,拉住了商陸的手,「對吧,檸檬精?」
「走了。」李宴邁步離開。
等他走後,喬蕎捏了捏商陸的鼻子,「你怎麼連你兄弟的醋也吃呢?他是不可能看上我,跟你搶女人的。你老婆我也沒那麼搶手。」
搶手不搶手,商陸心裡清楚。
李宴對她的心思克制著埋葬著,他也不會戳破。
現在這樣相處著挺好的。
唯一苦了李宴,心中又多了一份愧疚。
他拉著喬蕎的手,摸索著輕摟她的腰身,把她抱到自己的雙腿上坐下來。
兩人這般姿勢,玻璃窗外在修剪著花草的園藝師瞧見了,覺得好是恩愛甜蜜。
商陸摸索著,捏了捏喬蕎的鼻尖,「是啊,你老公我愛吃醋。」
他又說,「喬兒,你最近是不是孕吐次數太多了,長瘦了?」
感覺她在他腿上沒什麼重量。
太輕了。
喬蕎停頓下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瘦了。」商陸抱著她,「懷孕太辛苦了。」
「你能感覺到我的重量嗎?」喬蕎在商陸的腿上蹦了兩下,惹得商陸輕輕皺眉,「你真的能感覺到呀,太好了。」
商陸沒有回答。
研究室的陸所長說,如果他注射的蠑螈再生素針劑有效果的話,最快也要三四個月,才能見萎縮的腿部肌肉重新恢復。
現在確實還沒有恢復。
但喬蕎坐在他的雙腿上,他能夠感覺到她的重量,說明這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心中的希望之光,又強烈了許多。
「老公,你是不是真的能感覺到我的重量?」
「嗯。」
「太好了。」
喬蕎鬆開商陸的脖子,起身,「我去告訴爸,讓他也高興高興。」
這會兒商仲伯正帶著小年年在花園裡玩耍。
喬蕎起身大步走去。
經過花園的時候,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疼痛的尖叫聲,驚得客廳里的商陸一陣緊張,趕緊手推著輪椅往她的方向而去。
「太太摔跤了。」李潮樹趕緊上前,幫他推輪椅。
「你別管我,快去看看。」商陸心急死了。
花園裡的商仲伯和傭人,也趕緊小跑著來到喬蕎的面前。
喬蕎已經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爬了起來。
拍了拍屁股,趕緊扶住跑過來的商仲伯,「爸,我沒事,你別這麼著急,一會兒自己摔了。我年輕人,摔一跤倒不打緊。你可不一樣,下次別這麼著急跑過來了。」
「你真的沒事吧,肚子疼不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商仲伯哪敢輕視,她現在可是懷著孕的孕婦啊。
要是摔出個好歹,得心疼死他。
喬蕎一個勁兒地搖頭,「沒事,真沒事,你看,我好好的。」
她確實是沒事。
但到了傍晚七點多的時候,起身去上廁所,發現自己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