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是李宴家的。
很快,李宴就讓人查到了關於雲舒的監控。
她被袁藝珍帶到了一個包廂里。
進包廂之前,李宴注意到了,今天的雲舒打扮得很漂亮美麗,走路的姿勢卻有些異常。
好像在害怕著什麼。
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臂,進包廂的時候,也有些不情不願。
更異常的是,雲舒一個人呆在裡面,卻點了二十多道菜。
隨後,袁藝珍便從包廂里走出來了,也就是李宴撞到的那些畫面。
李宴叫來了包廂經理。
「鳳凰閣今天要接待些什麼客人?」李宴問。
經理對鳳凰閣特別有印象,他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李宴。
「李少,今天鳳凰閣接待的客人好像是個大人物,連袁女士都對他點頭哈腰阿諛奉承。」
「而且袁女士還吩咐了,一會兒服務生上完菜後,不許進去,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袁女士還在門外派了十幾個保鏢。」
李宴覺得非常蹊蹺。
他讓技術人員把監控定格在某個畫面,並指了指畫面上的那個婦人。
「畫面中的袁藝珍,是不是你說的袁女士?」
包廂經理點頭,「李少,你是認識袁女士嗎?她可是一個很牛很神秘的人物。」
李宴托著下巴,「說來聽聽。」
「袁女士經常在我們酒店接待重要的人物。」
「好多都是從京城來的大人物。」
「以前都是袁女士親自接待,今天她卻讓一個小姑娘來接待。」
袁藝珍接待了些什麼人,李宴心裡清楚。
無非是跟一些齷齪的高官,做一些皮肉生意。
今天卻要雲舒去接待。
李宴察覺到了不妙,眉心皺起來,大步往監控室外邁去。
「走,去芙蓉閣。」
芙蓉閣。
雲舒被一個老男人猥瑣地盯著。
那油膩變態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的衣服一層一層剝光似的,讓人戒備又讓人噁心。
「小舒舒,過來,坐到李叔叔這邊來。李叔叔又不吃人,你別這麼害怕嘛!」老男人朝雲舒招手。
雲舒不想靠近那邊。
她噁心的上輩子吃的飯都要全部吐出來。
可是,今天如果她不把這個老男人伺候好了,她便沒有辦法以自由之身留在袁藝珍身邊。
如果不把這個老男人哄高興了,袁藝珍還會再把她關起來。
關在那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倒沒什麼。
這一兩年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囚禁。
但關起來,她就沒有自由了。
不能獲得自由,就不能獲取更多的關於袁藝珍準備如何對姐姐下手的消息。
她必須順從這個老男人。
原本是想把自己餓死算了。
死都不怕。
又何必怕,被這老男人玷污了清白之身?
帶著豁出去也要救姐姐的心情,雲舒也就不怕了。
以至於當她坐著不動,老男人又主動向她靠過來時,她便強擠出笑臉。
「李叔叔,要不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慢慢聊。這家酒店有道菜很不錯,你嘗一嘗。」
說著,她去夾菜。
老男人兩隻肥膩的豬蹄子,已經毫無顧忌地摸在了她的身上。
一隻伸進裙底。
一隻直接落在她的胸前。
她嚇地全身緊崩。
那隻落在胸口的手開始又搓又捏時,她明明害怕得要死,腦袋也一片空白。
卻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菜盤子,想要砸在老男人的身上。
可是盤子被端起來時,她又停了下來。
她不能砸下去。
這一砸,壞了袁藝珍的事情,袁藝珍又要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就算是變成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而袁藝珍馬上準備做心臟移植手術了。
姐姐的性命,危在旦夕。
忍。
她必須忍。
那隻抓緊餐盤的手,無力地鬆開,任由老男人噁心的手在裙底里摸索著……
閉上眼睛,她流出了絕望的淚水。
心中卻有一個信念:
受再多的委屈,也要活下去。
活著,才能想辦法阻止袁藝珍殘害姐姐的性命。
就算不能阻止袁藝珍,想辦法去通知姐姐,也是可以的。
總比真的被餓死,什麼事也做不成要強吧。
雲舒任由老男人的手,落在了自己的扣子處。
「小舒舒,我什麼也吃不下,只想吃你,你太漂亮了。」
包廂門外。
李宴被袁藝珍的保鏢攔下。
「不能靠近。」
李宴笑了笑,「我是這家酒店的老闆,聽聞李書記下榻之地,所以想見見李書記,送他幾道我們酒店的特色菜品。」
「什麼李書記。」保鏢也是謹慎之人。
京城的高官在此玩弄小姑娘,怎麼可能讓旁人知道。
「你弄錯了,這裡沒有什麼李書記。」為首的保鏢只想快點把李宴趕走。
李宴知道對方謹慎,不可能給他讓道。
但他也知道裡面的雲舒有大麻煩。
如果他不救她的話,她很有可能會被一個老男人給禍害了。
袁藝珍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狠毒最壞的女人,自己做這種皮肉生意,還要拉著女兒一起下水。
李宴有種想要袁藝珍人間消失的衝動。
雲舒是喬蕎的妹妹,同樣受袁藝珍迫害,他必須要替喬蕎救下雲舒。
只能硬闖。
臉上的笑意變僵,隨即冷笑,「今天你們不讓我進,我也得進。」
隨即,一個手勢,他身後的保鏢立即衝出來,與袁藝珍的保鏢對立而戰。
很快,一場群架被李宴挑起。
雙方互不相讓。
李宴帶的人偏多,但袁藝珍的保鏢個個是厲害角色。
場面一度混亂。
這是李宴做生意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砸自己家的招牌,在自己家的酒店跟人打架。
他趁機踢開了包廂的門。
門裡將雲舒按在酒桌上猛啃猛親的老男人,猛然抬頭,皺眉間露出一股殺氣,「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外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守個門都守不好。
但這個時候不是老男人責備外面的人的時候,他趕緊提起褲子,起身系皮帶。
雲舒也大大地吸了一口氣。
緊崩的全身神經,卻依舊沒辦法放鬆下來。
忙警惕地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趕緊把扣子扣起來。
李宴進門後,打量了一眼雲舒,見她眼裡有哭過的痕跡,楚楚可憐的。
雖是喬蕎的妹妹,但她沒有喬蕎的那股英氣和強韌,她太弱了。
不過確認她沒有被老男人侵犯,他鬆了一口氣,卻冷冰冰對雲舒說,「被人欺負,你怎麼不知道反抗?隨手抄起一個盤子,就能把他砸暈,有什麼好怕的?」
到底是李宴,心軟,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