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事,商陸這兩天心情也有些鬱悶。
他喝了一口喬蕎餵來了湯,隨即擺手,表示自己吃飽了,不吃了。
然後,又道,「喬兒,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你說吧,老公。」喬蕎看著坐在輪椅里的商陸,「不管什麼事,我都支持你。」
商陸:「倭寇國往海里排放核污染水,勢必會影響海洋生態,也會影響到人類健康,以後人類患癌的機率肯定會大幅度提升。我想拿出一部分錢,成立一個海洋生物營救中心,再成立一個癌症病患資助中心。家裡的錢你說了算,你看我這個想法,可以嗎?」
「我當然支持。」喬蕎舉雙手雙腳贊成。
旁邊吃著飯的商仲伯,也來了興致,「我也贊成,我也可以往裡面投錢。」
「爸,上次我和安安回國,你的大部分財產都給了我和安安了,你哪還有那麼多錢啊。」喬蕎勸說道,「你就別往裡面投錢了,我和商陸還有秦森他們幾個商量商量,直接從集團走帳就行了。」
提到安安二字,商仲伯的心情由晴轉陰。
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安安是他最喜歡的寶貝孫女了。
即使現在有小年年,依舊不能代替安安在商仲伯心目中的位置。
商仲伯說話的聲音里,帶著許多的傷感痛苦,「你別小瞧了爸,爸還有別的置業,還有許多古玩,隨便就能拍賣幾十個億。就拿去賣了,做公益事業吧,就當全是為安安積福。」
旁邊的鄧晚舟安慰道,「二姑父,你和三哥還有嫂子都是這麼善良的人,善良的人都會有好報應的,安安肯定會回來的。」
商仲伯埋頭喝湯,眼裡卻有了淚花,「也不知道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不能等到安安回家。」
商陸的心情也很沉重,「爸,我們一刻也沒有放棄尋找安安,安安肯定也很想快點回來見到爺爺的。」
喬蕎也有些哽咽,「爸,您的孫女肯定也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日思夜想著疼她愛她的爺爺。相信奇蹟,肯定會有奇蹟發生的。」
「吃飯吧,大家都吃飯。」商仲伯不想把氣氛搞得這麼悲傷,埋頭喝起了湯。
飯後,喬蕎要帶晚舟去醫院做手術。
離開前,喬蕎吩咐商陸,「老公,下午你好好陪陪爸吧,他許久沒去打高爾夫了,你帶他出去散散心。你雖然看不見,也不能跟他一起打球,但你可以在旁邊陪著,幫他約幾個好友出來。」
「放心,交給我。」商陸知道怎麼安慰老人,「你和晚舟還要出去幹什麼?」
喬蕎:「保密。」
她不可能跟商陸說,晚舟內膜肥厚,需要做手術,才能和何啟東成功同房。
商陸:「這麼神秘?」
喬蕎:「你的任務是陪老父親,其餘的事情不用操心,走啦。」
手術室。
儘管晚舟要做局部麻醉,但她還是會害怕。
身體忍不住顫抖。
她抓住了喬蕎的手腕,「嫂子,一會兒會不會疼啊?」
「打了局部麻藥的,不會疼的,放心啊,乖,放平靜。」喬蕎緊緊抓著晚舟的手。
手術很成功。
不過術後,晚舟有些疼。
她需要在病房輸兩個小時的液,才能回家。
喬蕎想著,最尷尬的場面已經過了,應該通知阿東,讓阿東給予晚舟一些安慰。
所以這通電話,喬蕎打給了阿東。
阿東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時,看到晚舟正躺在床上輸著液,心疼死了。
他走到病床前,眼睛急紅了,「晚晚,你怎麼了,做什麼手術,生什麼病了?」
「阿東,電話里我不方便跟你講具體的,你讓晚舟跟你慢慢講,我先出去一下。」喬蕎很識趣地離開了病房。
這個時候,就該阿東陪在晚舟的身邊。
術後她給阿東打電話,也是徵得了晚舟的同意。
晚舟雖是有些痛,唇角卻盪起了歡快的弧度,「阿東,我現在好喜歡你叫我晚晚。」
「你還笑。」何啟東有些生氣,「做手術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你生什麼病了,我怎麼不知道?」
晚舟羞澀一笑,「我哪有生病啊,還不是為了給你生女兒。」
她把自己內膜肥厚症的事情,告訴了何啟東。
然後,做指天起誓狀,「不過我發誓,我以前沒有跟別的男人發生過那種關係,可不是因為這個病,而是我真的沒談過戀愛,沒有亂來過。我也是跟你在一起,才知道原來女孩子還有先天性的內膜肥厚症。阿東,你要相信我。」
何啟東把鄧晚舟做指天起誓狀的手,拿回來,握在掌心裡,「傻丫頭,這些年你身邊連只公蚊子公蒼蠅都沒有,我還不了解你?」
晚舟就是冰清玉潔。
她的乾淨跟她了得這個先天性的內膜肥厚症,沒有任何關係。
她就是一個邊界感十分清晰,十分守身如玉的保守女孩兒。
即使她不得這個病,她也不會跟別的男人隨便靠近。
晚舟湊到他耳畔邊,嬌羞道,「醫生說休息半個月,半個月後復檢沒什麼問題,就可以正常同房啦。到時候你就不用憋得那麼難受了。」
「做手術的時候,很痛吧?我都沒有現場陪你。以後你生孩子,我一定要在產房寸步不離地守著。」何啟東想好了,以後晚舟生孩子,一定要跟進產房,因為他實在是太不放心了。
晚舟哭唧唧道,「可別……女人生孩子很難看的,你不能進去。我讓嫂子進去。」
「肯定是我進去啊。」何啟東堅持。
「不要,我就要嫂子陪著,反正你就是不能進去。」晚舟可不想破壞自己在阿東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萬一你嫂子陪不了你,你懷孕生孩子,她也懷孕生孩子呢?」阿東隨口一說。
晚舟卻當了真,「也是哦,萬一嫂子跟我差不多時間懷上呢,嫂子和三哥……」
完了,差點把嫂子和三哥的秘密說出去。
還是給三哥留點面子吧。
……
夜深人靜。
李宴回到商陸隔壁的別墅。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讓他的心情突然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