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拂開喬蕎垂在胸前的發。
目光沿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弧度,移到她漂亮的鎖骨、纖細白皙的脖頸,一直到她美麗的臉頰。
溺寵地打量著她。
「怎麼辦,你太美了,我已經醉了。」
喬蕎皺了皺鼻子,表示不悅,「商陸!」
聲音也加重了一些,「我在問你晚舟的事情,你別滿腦子想著那件事情,好嗎?我們正常點聊天,好不好?」
「你騎在我身上。」商陸握著她的腰,打趣道,「你要我想什麼?我要是不想那件事情,才不正常好不好。」
她被氣笑了。
掐了掐他的大腿,嚴肅道,「正經點,快點說,晚舟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關於她和阿東的事情。」
「總之你要相信,晚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何啟東。她這一招,叫作以退為進,只是她的計謀罷了。」
「晚舟跟你說的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她這是以退為進?」
那個丫頭的心思,商陸還是知道的。
好歹也是鵬城女首富,一個絕對聰明的女總裁。
要是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那丫頭就不叫鄧晚舟了。
商陸:「晚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她的一舉一動我都了解。」
喬蕎依舊騎在商陸的身上。
明明保持著曖昧的姿勢,她卻在聊著別人的事情。
她問:「商陸,那你覺得晚舟是怎麼打算的?」
商陸:「這丫頭說是退出何啟東的生活,看似也再也不去打擾何啟東,說不定派她的眼線,天天盯著何啟東。」
喬蕎:「……」
商陸:「這丫頭大概是想知道,沒有了她之後,何啟東會不會想她。」
喬蕎:「真的嗎,你就這麼了解晚舟?」
商陸:「等著吧,最多再等一個月,這丫頭又會有動作。」
喬蕎:「好吧,但願這兩個人早點在一起,我只能靜靜等著好消息了。」
「蕎兒!」商陸握著她的腰肢,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看著我。」
她眨眨眼睛,看到商陸眼裡的情與欲。
明明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她故意打了個哈欠,又懶洋洋道,「好睏啊,睡覺了吧。」
打完哈欠,她閉上了眼睛,把身上的商陸往側邊一拉,「快下來睡覺啦。」
「小壞蛋,還裝睡覺?」商陸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一會兒你才知道求饒。」
知道她是調皮搗蛋裝的睡覺,他撩起她的衣服。
無邊的夜色里,新一波的愛浴纏綿如狂風驟雨……
清晨。
天空忽然打了雷,下起了雨。
鄧晚舟準時起床,晨練,早餐,去公司。
一如往常,早上七點半,她上了她那輛霸氣的保姆車,去往公司。
車上,張助給她泡了一杯咖啡。
她接過來,問,「阿東那邊是什麼情況?」
說是要退出何啟東的生活,但那只是她以退為進的權宜之策。
實際上,她派了人,每天打探何啟東的生活。
張助匯報,「鄧總,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情況。何先生每天都呆在他的院子裡,養養花,遛遛狗,看看股票,敲敲代碼,基本沒什麼社交。最多只是去看看安安和喬小姐他們。」
鄧晚舟不說話。
她望著車窗外的瓢潑大雨,瘋狂肆意的洗刷著這座城市。
雨點噼里啪啦地敲打著車窗,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一樣,敲得她心煩意亂。
長長地一個深呼吸後,她苦澀道,「這個男人,沒有我的生活對他果然是沒有什麼影響。」
本以為這招以退為進,會有什麼效果。
結果卻像是一步死棋。
張助問,「鄧總,如果何先生真的不會再來找你,你準備怎麼辦?」
鄧晚舟抬眸,看似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笑道,「還能怎麼辦,繼續厚著臉皮追唄。」
張助抬了抬唇,欲言又止。
鄧晚舟垂眸去喝咖啡,「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顧忌什麼。」
張助愁道,「我怕說了,你會難過。」
鄧晚舟又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那就別說了。」
窗外的雨依然肆意地打著,張助糾結半分鐘後,還是開了口。
「鄧總,一個人的心已經死了,無論你往他的心湖投多大的石頭,哪怕是往裡面砸塊隕石,也是砸不出浪花的。」
「何先生和喬小姐的事情之後,他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樣。」
鄧晚舟喝進嘴裡的咖啡,下了肚。
那苦澀的味道,倍加清晰。
她頓了頓,放下咖啡杯,無懼艱難一笑,「小張,你覺得你家老闆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張助想了想:「工作中還是生活中?」
鄧晚舟:「你就說工作中吧。」
張助:「不達目的不罷休,手腕很強硬,死馬都能被你醫成活馬。」
鄧晚舟:「這不就對了。就沒有我搞不定的事,自然不會有我搞不定的人。」
雨似乎越下越大。
司機減緩了車速。
鄧晚舟也趁這個時候,打開了平板電腦,開始查看今天的行程安排,「阿東那邊,繼續關注著,還是老樣子,早上晚上各匯報一次。」
漂泊大雨的另一頭。
何啟東去地下室遛完狗,回家修剪完花花草草草,看了會兒股市和外匯。
又喝了個早茶。
事情明明已經做完了,可是卻感覺還有什麼事情並沒有做。
直到拿出手機。
腦袋還沒有發出指令,他已經點開了鄧晚舟的頭像。
對話框裡,輸入了一排字:最近天氣變化挺大的,多注意保暖。
輸入完畢,卻立即刪除。
還是不要打擾她。
這丫頭已經做了決定,說是要退出他的生活。
這些天,他也有派人,去留意鄧晚舟的生活。
她還是和平日一樣,每天早早起床,晨練,讀書,去公司,生活很自律,也很充實,跟他分開,沒什麼影響。
本以為,這丫頭會傷心難過一段時間。
結果她過得好好的。
這樣,他就放心了。
那排字刪除之後,他又輸入了一句話,最後又刪除。
然後退出微信頁面。
既然鄧晚舟沒有他的生活,依然過得好好的,那他不便再去關心她。
只是好像習慣了有個尾巴跟在身後。
身邊突然沒了鄧晚舟,感覺少了什麼似的。
那種感覺,何啟東說不出來,這些天他也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