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確實是很想親喬蕎。
但是這種想法被喬蕎看穿後,他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
當初說婚後不會跟她睡在一起的人是他,現卻被啪啪啪打臉了。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跟喬蕎登記結婚這才剛好十三天。
十三天而已。
他的定力竟然要被喬蕎打破了嗎?
不。
這不是真的。
肯定是他單身太久了,太缺女人了。
僅此而已。
他克制著自己,冷靜又坦誠地對喬蕎道:
「剛剛我確實是想親你。但是那是一個單身了三十二年又血氣方剛的男人,正常的一種生理需求。」
「並且你長得確實也很漂亮,又讓我不討厭,我對你有生理渴望也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沒有,那我就真的很不正常了。」
「不過,那僅僅是生理上的需求。我對你並非有別的意思。」
他也不否認自己的生理渴望。
喬蕎俏皮一笑,「你倒是挺坦誠的。」
「我不否認你的魅力。」
「謝謝!」
「但你的魅力,還無法瓦解我的定力。」
明明剛剛還挺紳士的。
怎麼下一秒就踩了她一腳?
她皺眉,「你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
「你覺得呢?」商陸反問,「你希望我保持定力,還是希望我的定力被你瓦解?」
「當然是前者。」
「那不就對了。」
「謝謝你的坦誠,不過我要睡覺了。」
喬蕎把商陸脫下來的不合適的西裝,疊整齊,放進袋子裡。
「爸今天搬到樓上的單間了,你是不是應該去睡客廳的沙發了?」
說話間,她把商陸的空調被抱給他。
商陸還沒意識到老頭子搬到樓上的這件事情,他本來還打算今晚繼續睡在房間的。
被子被喬蕎塞到懷抱里,商陸遲疑了一下,「今晚我就睡沙發?」
喬蕎反問,「不然呢,爸都已經搬出去了,難不成今天你還想跟我睡一個屋?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對我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還是按照結婚當天約定的來,各睡各的。」
她輕輕把商陸推了出去。
然後關了門。
看著關上去的門,商陸怎麼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狼狽呢?
這個晚上,商陸的睡眠質量依然不太好。
他回味著喬蕎給他量尺寸時,她靠他很近,手落在他腰間的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好像很特別。
第二天。
喬蕎一早就去上班了。
宋薇和陳亞軍,卻遲遲沒到公司。
兩個人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莫非這兩個人昨晚吵架了?
怕自己的姐妹受欺負,喬蕎一個早上一直在給宋薇打電話。
終於通了。
「蕎兒,有急事嗎,你一直打電話?」
「你和陳亞軍怎麼都沒來上班,你們沒吵架吧?」
「哪有力氣吵架,盼盼又發燒了,燒得全身驚厥抽搐,蕎兒,先不跟你說了……盼盼,盼盼,你別咬舌頭。」
宋薇扔掉電話,忙去掰開盼盼的下巴。
「陳亞軍,你別給你媽打電話了,快來幫忙呀,盼盼又咬舌頭了。」
折騰了大半天,盼盼雖是沒有再抽了,但燒一直不退。
兩夫妻帶著盼盼,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
肖玉鳳再次把電話打過來,聽陳亞軍說盼盼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還在等結果。
肖玉鳳要跳起來。
「亞軍,盼盼做這些檢查,是不是花了不少錢?」
「好幾千吧,具體多少我也沒細算。」
「感冒發個燒而已,什麼破檢查費要這麼貴,隨便餵點退燒藥就行了,浪費什麼錢?」
「媽,盼盼剛剛都驚厥抽搐了,檢查一下才放心。」
「就是個女娃兒,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在她身上浪費什麼錢?養大就行了。有那錢燒的做那麼貴的檢查,你還不如拿給我用。」
「媽,再是女娃,病成這樣也是要看醫生的,畢竟是我的孩子。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這邊忙著呢。」
宋薇聽後,憤怒道,「你媽又說盼盼浪費錢了?」
陳亞軍只替自己的媽說好話,「她就是說說而已,你跟她較什麼勁?」
「我較勁?」
宋薇不想跟陳亞軍吵。
這個時候,她只想讓盼盼快點好起來。
剛剛盼盼燒得驚厥抽搐的時候,她都快要嚇死了,現在還驚魂未定。
與其跟陳亞軍吵架,不如省點力氣,一會兒才有力氣照顧盼盼。
盼盼在輸液廳輸著液。
有的檢查結果要等第二天才出來。
輸完液,他們就回去了。
剛一進家門,肖玉鳳黑著一張臉,很不爽的瞪了盼盼幾眼。
似乎盼盼做個檢查用了幾千塊錢,肖玉鳳心疼得掉了五斤肉似的。
看著奶奶陰狠的臉色,盼盼忙躲到了宋薇的身後。
宋薇護著女兒,皺眉看向老太婆,「媽,盼盼剛剛回來,你能不能別用這種苦大仇深的眼神看著她,把孩子嚇著了。」
肖玉鳳還是沒好臉色。
宋薇讓盼盼去休息,準備給她熬點清粥。
鍋里的粥開了,她拿著勺子攪動著。
客廳里,肖玉鳳的聲音再次惡狠狠地傳來:
「你個死丫頭,感冒了你還靠弟弟這麼近,你想傳染給你弟弟啊。我告訴你,小恆要是被你傳染了,我非打死你這個死丫頭不可。」
宋薇連勺子都沒來得及放下,急急忙忙衝出廚房,看著肖玉鳳用力把盼盼推開,差點把盼盼推倒。
委屈的盼盼想哭又不敢哭,等到宋薇來了,滿眼淚光地望向她。
「媽媽,我沒有想要傳染給弟弟,只是弟弟哭了,我才過來看看。」
「沒事。媽媽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宋薇一點也不責怪盼盼。
反而異常心疼。
她摸了摸盼盼的腦袋予以安慰,然後憤怒地瞪向肖玉鳳,「你剛剛說誰是死丫頭?」
肖玉鳳又瞪了盼盼一眼,「本來就是個死丫頭賠錢貨,還不讓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