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商陸,我準備好了

  落在商陸手臂上的花瓶,嘩嘩嘩碎了一地。

  他不去管自己有沒有受傷,先是看了看受驚的喬蕎。

  「拿什麼防身不好,非要拿花瓶?」

  忙把她手中的碎花瓶口拿開,又看了看她。

  「有沒有傷著哪裡?」

  「沒有。」喬蕎搖頭,「商陸,你怎麼來了?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進了小偷。」

  「這裡是高檔住宅小區,哪裡來的小偷。」

  再三確認商陸沒有被她砸壞後,喬蕎瞪了他一眼。

  「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說你想我了,想我陪在你身邊?」

  好不容易等到她這句話,他當然要表現表現。

  颳了刮她的鼻尖,又說,「怎麼,不想看到我?難道你說的想我陪在你身邊,都是哄人的話?」

  「不是。我是真想你。但是,你怎麼能在短短半小時的時間就出現在我面前的?」

  商陸撒起謊來,好整以暇,「你上飛機沒多久後,公司就通知我來溫州出差,也是巧合。」

  「真的?」

  「我騙你幹嘛,騙你對我又沒好處。」

  「好吧,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吱個聲。還好剛才我沒把你砸出個好歹來。」

  「你老公我沒那麼笨。」

  好歹他也身手敏捷。

  這點偷襲都反應不過來?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下次你能不能拿個鐵實一點的東西,要是真遇上歹人,你拿花瓶根本傷不了他。」

  「你是沒被砸痛吧,還嫌我下手不夠重?」

  要不是看清是他,她手中碎掉的鋒利的花瓶口,就刺向他的小腹了。

  要真是歹人,她這麼凶的性格,能放過歹人?

  「好啦,既然來了,那就收拾一下,趕緊休息吧。我買了明早的航班飛回鵬城。你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嗎,要跟我一起飛回去嗎?」

  「事情也辦完了,明天一起回。」

  「那好,一會兒我買機票。」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垃圾桶,蹲下來把地上的陶瓷碎片往裡撿。

  商陸把她拉起來,「你不是說想我了?」

  「對啊。」

  商陸張開懷抱,等她投懷送抱,「不抱抱?」

  喬蕎皺眉。

  「看來是沒想我。」

  商陸撫著她的後腦勺,把她揉進懷裡。

  「小騙子,嘴上倒是會哄人。」

  「誰告訴你想一個人,非要掛在嘴上,非要抱來抱去?」

  想一個人,放在心裡就好了。

  「商陸,你抱疼我了。」

  喬蕎昂著腦袋,看著英俊高大的他。

  他的眼神很深,很深。

  深得像是有一潭巨大的漩渦,似要把她吸進去。

  喬蕎是成年人了。

  她知道一個成年男人眼裡的那些灼人溫度,到底代表著什麼。

  她也深知自己作為一個妻子,身上該有的義務。

  她扎在商陸的懷裡,腦袋慢慢低下來,靠在商陸的肩頭。

  手落在商陸的胸膛前,隔著一層西裝外套,又隔著裡面的襯衣,摸到了他跳得很兇的心跳。

  然後,調皮一笑,「商陸,你的心跳,跳得很厲害哦。」

  商陸的血液直衝腦頂。

  有什麼東西,扼住了他的意識,扼住了他的理智。

  他真想把喬蕎身上的衣服撕碎。

  再徹底占有她。

  喬蕎又昂起頭來,朝他甜甜一笑,「商陸,你是不是想要?」

  「……」回應她的,是商陸熱浪般爆棚的荷爾蒙氣息,拍打在她的臉頰上。

  她閉上眼睛,吻了吻他的臉頰,「商陸,要不就今天晚上,我們同房吧。」

  反正都結婚了。

  她做為一個妻子,也該滿足丈夫的生理需要。

  而且,商陸此時此刻,明顯是想的。

  商陸卻突然推開她,「我還是睡你隔壁吧。」

  「為什麼?」喬蕎皺眉看著他,「你不想嗎?」

  倒不是她慾壑難填。

  她是真的想盡一個妻子的義務,滿足他的生理需要。

  他32歲了,一直不讓他睡她的床,也說不過去。

  可……

  商陸這般克制,這般鎮定的嗎?

  推開他後,他明顯是在克制和壓抑自己。

  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又道,「我今天有些累了,我睡隔壁。」

  「真的是累了嗎?」

  喬蕎的目光從他的西裝往下移。

  小手也調皮地落在他的皮帶處。

  「可是它好像不想睡呀。」

  「調皮。」

  那樣一個乾脆利落的她,竟然有如此調皮耍壞的一面。

  商陸捏了捏她的鼻尖,又抓住她往下的手,「別惹火,惹火是會燒身的。」

  「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喬蕎再次調皮一笑,「我本來是想盡義務,想滿足你的生理需要的,你既然不想,那我就去洗澡睡了哦。」

  她抽手,轉身。

  身後,商陸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往回一拉。

  「你剛剛說,只是想盡妻子的義務?」

  「做為妻子,不就是該盡個妻子的義務嘛。但你說你不需要,所以我就去洗澡嘍。」

  商陸皺眉。

  眉宇間儘是不滿。

  「不是因為你想我?」

  喬蕎問,「哪種想?」

  「我也想知道。」商陸看著她。

  她坦誠道,「其實我也有生理需要,剛剛有那麼一刻,我也想跟你試試滾床單的滋味。沒吃過豬肉,我還是有點好奇的。」

  「換作任何一個男人,你都想試一試?」

  「商陸!」

  喬蕎要被商陸給氣笑了。

  「因為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才想跟你試的好不好。你別老是想歪,以為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好不好。」

  「……」

  「你皺著眉頭,又在生什麼氣?」

  商陸黑著臉,「我看你挺理智的,生理上的需要也大過感情上的需要。」

  喬蕎再次被他氣笑了。

  「商陸,我們這個年齡了,本來就應該理智一些呀。」

  「你年輕的時候,迷戀過什麼男人?」

  「還真沒有,就算是前男友,頂多只是覺得合適,可以試著談一下。」

  「所以,你不知道怎樣迷戀一個男人?」

  喬蕎終於找到,商陸黑著臉,緊蹙眉頭的原因了。

  「你是在生氣,我在跟你提同房要求時,沒有滿臉迷戀地看著你?」

  「算你不笨。」

  商陸又捏了捏她的鼻尖。

  喬蕎被他逗笑了。

  他都32歲,早就過了渴望熱戀的年齡了。

  怎麼還跟個慾壑難填的少年似的?

  「好,好,好,我迷戀你一下,滿足你。」

  她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不去看別的,滿眼都是他。

  他依舊不滿,皺眉時,又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不叫迷戀,叫瞪眼。」

  「我已經很努力了,你還要我怎樣。」

  「放心。」這次,他很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迷戀一個人的感覺。」

  喬蕎笑得甜,「商陸,你是想取悅我嗎?」

  「那麼。」商陸好整以暇,大大方方承認,「我有取悅到你嗎?」

  喬蕎樂呵呵的笑了。

  商陸皺起眉頭來,捏了捏她的鼻頭,「回答我。」

  喬蕎認真起來,點頭,又搖頭。

  「商陸,我不能騙你。我沒有那種小女生的心如鹿撞,沒有那種滿腦子都是你的熱戀感。」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剩下的餘生都是你的。」

  商陸雖是不滿她的理智。

  但他十萬分的理解她。

  像她這種從小被最親之人遺棄的人,是時時刻刻都會保持著理智,不會把自己的心套牢進去的。

  所以,她才不會像小女生一樣去迷戀一個男人,去依附一個男人吧!

  他都懂。

  「小嘴挺會哄人的。」

  明明不愛,卻會哄他說,要跟他共度餘生。

  但他也不著急。

  來日方長!

  見他不生氣了,喬蕎抽開手說,「我真要去洗澡了。」

  「你出去啊。」喬蕎把他推到門外,「我洗澡水都放好了。」

  他幫她把門帶上。

  她擋住一條門縫,探出一個腦袋,「商陸,你確定,今天晚上不跟我睡一個被窩?」

  「嗯。」商陸克制道,「我睡你隔壁。」

  「那好,我洗澡了。」

  關了門,喬蕎脫了衣服泡進浴缸里。

  水已經有些涼了。

  她又放了一些熱水。

  裊裊熱氣下,她發了會呆。

  其實她已經準備好了,要跟商陸同房的。

  但商陸還是很紳士克制。

  似乎他還在等一個契機,或許他是想把最美的一夜,再往後留一留。

  她也不太懂他。

  反正他很克制。

  如果不克制,他也不會守身如玉到32歲吧。

  商陸不急。

  她就更不急了。

  刷了會兒手機,買好機票。

  她把航班信息發給商陸,並發微信給他:商陸,明天早點起床,晚安。

  商陸回覆:晚安,好夢!

  ……

  翌日清晨,喬蕎難得睡了個自然醒。

  醒來時,窗前陽光明媚。

  暖陽透過薄紗細縫,照落在床尾處。

  伸了個懶腰,喬蕎踢開被子,一雙白皙如玉的腳丫子露在陽光下頭。

  頓覺暖暖的。

  揉了揉眼睛,看到一片陽光,忽地坐起來。

  完了。

  完了。

  十點了。

  她買的早上七點的機票。

  這是睡成豬了嗎,連航班都錯過了。

  忙起床穿衣洗漱。

  頂著蓬鬆的頭髮,正在鏡子前頭刷牙時,商陸出現在了洗涮間的門口。

  「起來了?」

  「商陸,你起來了怎麼不叫我?我們錯過航班了。」

  「……」

  「奇怪,我的鬧鐘怎麼沒有響?」

  商陸不慌不忙,來到她身前,「是我幫你關了鬧鐘。」

  吐完漱口水,喬蕎擦了擦嘴,瞪他一眼。

  「你幹嘛關我鬧鐘,我們要趕飛機的。」

  「想讓你多睡會兒,看你這兩天跑工廠挺累的。放心,我打電話把機票改簽了。」

  「商陸,我買的是打折機票,就算改簽,也要扣掉很多手續費的。」

  她心疼錢。

  放下杯子後,又數落了商陸幾句。

  她說他鋪張浪費,不會過日子。

  商陸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在你面前擺個一億現金,你還會不會這麼節省?」

  「節省是傳統美德,哪點不好?」

  「……」

  「再說了,商陸,你知道一億現金有多少嗎,你見都沒見過吧。」

  商陸腹誹:要不是怕把你嚇跑,我就取一億現金給你看看。

  轉念一想。

  怕是取出一億現金全給喬蕎,恐怕也改不了她勤儉節約的習慣吧?

  答案是肯定的。

  他又揉了揉喬蕎的腦袋。

  「我還不是怕你沒睡好。反正別心疼錢,我發了工資全部上繳。」

  「你一分錢零花錢都不留呀?」

  「至於零花錢給多少,就看你心情了。你賞多少我要多少。」

  「我要不要給你頒個絕世好男人獎?」

  商陸反問,「你不嫌我賺得沒你多嗎?」

  「這都上繳全部工資了,我還有什麼好嫌棄的?而且你這麼老實肯干,我滿意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你?」

  說著,喬蕎踮起腳尖來,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以示表揚。

  看著她,商陸微微皺眉。

  老實,肯干?

  到底是什麼錯覺,才會讓喬蕎覺得他老實?

  他心裡哭笑不得。

  但願等她發現他其實是一頭狡猾的餓狼時,別埋怨他才好。

  這時,喬蕎的手機響了。

  是宋薇打過來的。

  喬蕎接聽後,卻傳來盼盼撕心裂肺又十分無助的哭聲:

  「喬蕎阿姨,你快來救救我媽媽,媽媽被人打了,喬蕎阿姨,你快來。」

  稚嫩和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喬蕎的心都要碎了。

  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她緊緊握了握電話。

  「盼盼,你別哭,你好好說,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在哪裡,你好好說清楚。」

  「……」

  「好,好,好,阿姨知道了,別哭了,阿姨馬上讓人過去。」

  「……」

  「地點,地點在哪裡。」

  「……」

  「好,馬上過去。」

  掛了盼盼電話,喬蕎才想起來。

  她現在人在溫州,不在鵬城。

  就是想趕過去幫忙,也沒辦法馬上出現在盼盼和宋薇的面前。

  急死個人!

  商陸忙問,「喬蕎,發生什麼事情了?」

  急如熱鍋上螞蟻般的她,來不急跟商陸解釋,趕緊打了陳亞軍的電話。

  陳亞軍再渣,可他總是盼盼的親生父親。

  總不可能看著盼盼被人欺負了,也不管不顧吧。

  但她真的想錯了。

  等她給陳亞軍說清楚後,陳亞軍沒好氣道:

  「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嘛,多正常的事。這也要我親自跑一趟,喬蕎,你腦子有病吧?」

  「再說了,婚是宋薇自己要離的,離了婚孩子的撫養權也是她自己要搶的。她不是能耐嗎,讓她自己處理。」

  啪!

  電話掛斷。

  喬蕎肺被氣炸,「狗男人,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管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商陸安撫她,「你先彆氣,先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忙。」

  「盼盼在小區玩耍時被一個男孩子故意推倒了,宋薇就讓那孩子跟盼盼道歉,但對方家長非但不讓道歉,還說活該。理論來理論去,那男孩家長還打人。」

  喬蕎好著急。

  「薇薇身體那麼弱,她怎麼打得過一個男人。聽盼盼哭得那麼傷心,好像是薇薇受傷了。」

  「……」

  「我就是不在場,我要是在場,我非把那男的打的滿地找牙。」

  「……」

  「欺負我家薇薇離了婚單身帶著孩子,沒人給她撐腰不是?」

  越想越著急。

  越想越上火。

  商陸安慰她,「我來打電話,我找人過去看看,你先別上火。」

  ……

  商陸走到陽台外,給已經回鵬城的秦森打去一通電話。

  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秦森還躺在床上。

  睡在身側的蘇靜嫻滿臉慾壑難填,一邊摸著秦森褲襠,一邊嫵媚地爬上秦森的身。

  「老公,我還想要……」

  「昨天晚上兩次還不夠?」秦森捏了捏蘇靜嫻美麗的臉蛋,「嗯?」

  「誰叫你一個星期都不陪我。」

  「你讓老公休息一下。」

  「不要。」

  蘇靜嫻軟棉棉的手,伸進秦森的褲檔里。

  這時,床頭的電話鈴聲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