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蘇浩然是一臉震驚的。
他搭著謝寒的肩,問,「老謝,你用得著這麼著急嗎,秦小姐今天才剛剛和姓夏的渣男離婚,你就要讓她跟你結婚?」
頓了頓,蘇浩然又說,「你是不是該給秦小姐一點緩和的時間。難不成你怕秦小姐爽約不成?秦小姐也不是爽約的人。」
只有許助理明白自家BOSS的擔憂。
媳婦好不容易就要到手了,萬一有個閃失,這婚要是結不成的話,那不是要了BOSS的命嗎?
見自家BOSS不說話,許助理很識趣地替BOSS解釋道,「蘇總,你也知道,夫人在家鬧得厲害,因為謝總不結婚的事情,她老人家跳了幾次樓了。謝總不也想著早一天結婚,早一天安生嘛。」
秦陶陶是親眼見著,謝寒的母親被送上救護車的。
她自然知道謝寒被逼得有多緊迫。
想了想,道,「謝叔……」
話沒說完,對上謝寒的目光,她趕緊改口,「謝寒,你看這樣好嗎,我們明天早上去民政局辦結婚證,我絕對不會爽約的。」
坐在沙發上的謝寒,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他淡淡道,「明早我沒空。」
許助理幫忙打著圓場,「哦,是這樣的,謝總明早有個很重要的活動要參加。」
蘇浩然:「什麼重要的合同,我怎麼不……」
一臉懵的蘇浩然,被許助理拉了一把,止住了話題。
許助理趕緊笑盈盈道,「謝總明天確實是抽不開身。這樣吧,秦小姐,謝總現在就有空。不然明天,後天,大後天,一直都沒空,就今天去把證辦了吧。」
「啊?」秦陶陶覺得太快了。
早上和夏俊傑離婚,下午就要和謝寒領證嗎?
就在她覺得確實是太倉促的時候,謝寒已經起了身,從自己的辦公室抽屜里拿出了身份證和戶口本。
隨即,遞給許助理,推著秦陶陶的輪椅往外走,「今天你剛和夏俊傑辦完離婚手續,身份證和戶口本,應該都帶著吧?」
秦陶陶點頭,「在車上放著。」
謝寒推著她的輪椅,邊走邊說,「那就去領證。」
身後,蘇浩然拉住跟上前的許助理,小聲問,「我怎麼感覺,老謝很著急娶秦小姐呢,他好像害怕秦小姐反悔似的。」
許助理一臉嚴肅,「謝總真的只有今天有空。」
見人都走了,蘇浩然自言自語道,「有沒有空,我還不知道?」
已經上了車的謝寒,坐在秦陶陶的身邊,吩咐著開車的許助理,「派人盯著姓夏的,別讓他接近秦兄。」
開車的許助理提醒道,「謝總,你是不是也該改口了。以後也不能再和秦小姐的父親稱兄道弟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
秦陶陶和謝寒領完了結婚證。
兩人一人一本。
上面的剛印都還是熱乎乎的。
秦陶陶完全想像不到,自己早上剛離完婚,下午就又結了一次婚。
而且結婚對象還是自己父親的好兄弟。
人生真是無處不奇蹟。
拿著結婚證,她看了一會兒。
手中的紅色本本,卻突然被謝寒抽走,「結婚證由我保管。」
隨即,伸出手來,示意要和秦陶陶握手,「謝太太,餘生請多指教。」
「指教」二字,秦陶陶是斷然不敢的。
她聽得有些尷尬,卻不得不伸手和謝寒握了握。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他們兩人,成了協議夫妻。
雖然挺戲劇的,但比起和夏俊傑這個豬狗不如的在一起,已經好了千倍萬倍。
謝寒還沒鬆手,她應了一聲,「應該是我向您請教,無論是做人做事,您都是前輩,我都應該多多向您學習。您放心,」
握著她的手,謝寒還沒有鬆手之意。
指間力道加重了些許。
或許是聽著「您」字這個尊稱,有些不悅。
但很快,還是鬆開了她的手,「讓你現在改口,你肯定還不習慣,但早晚都是要改口的。知道從現在起,應該叫我什麼了嗎?」
秦陶陶點頭,又搖頭。
她試著問,「老公?」
謝寒:「肯定點。」
秦陶陶:「老公!」
謝寒繼續推著她的輪椅,往外走,「婚禮的事情,我會籌劃。你爸那邊你放心,我都會安排好。」
坐在輪椅上的秦陶陶,應聲道,「我就怕我爸情緒激動,怕他有心臟病發作的風險,畢竟夏俊傑的事情挺渾蛋的。」
謝寒邊走邊說,「放心,我會儘量把風險降到最低。不能做到百分百,也能做到百分之八十。」
謝寒這人,說話從來不會太滿。
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他只說百分之八十。
是個很靠譜的男人。
秦陶陶很感激,「謝謝您,謝……」
謝寒推著她的輪椅,停到車前,「第一,把『您』字去掉。第二,忘記以前我們的叔侄關係。」
明明她一直忘記該怎麼稱呼,但他還是很耐心的糾正。
秦陶陶覺得很抱歉,「不好意思,我會儘快適應的。」
……
晚上。
喬長安抱著小貝貝,回了娘家。
商陸見到小外孫女,立即將小萌娃抱了起來。
兩歲多點點的小萌娃,這個時候最是軟萌可愛的時候。
商陸親了親小不點的臉頰,笑得合不攏嘴,「安安,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吧,就住家裡。」
「爸,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喬長安把小貝抱過來,遞給了旁邊的喬蕎,「媽媽,你帶著貝貝,我和爸聊天正事。」
接過小外孫後,喬蕎坐到了沙發上,「你們聊吧。」
「爸,走。」喬長安拉著商陸,準備上樓,「去你書房。」
到了書房,喬長安還將書房的門上了鎖。
商陸猜出七八來:「你要說祝由術的事?」
喬長安:「不是,今天晚上咱們家可能會有客人到訪。」
正說著,喬蕎抱著小外孫女來敲門。
喬長安去開了門,門外的喬蕎一臉疑惑,「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還要鎖著門說。」
「媽,什麼事?」喬長安問。
喬蕎應聲,「你謝叔來找你爸,說是有要緊的事要跟他商量一下。」
喬長安皺了皺眉,「難道是他……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
喬蕎不明所以,「什麼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