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癱軟在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恐。

  半分鐘後。等人群散開的時候，男人已經鼻青臉腫。

  跪在地上，雙手合十。

  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錯了，我不該偷東西。」

  「你們快報警。」

  「讓警察來帶我走吧！」

  淚水順著男人的臉頰滑落。

  他的眼中滿含淚水，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極力忍住哭聲。

  「你為什麼偷我內褲？」

  秦漢走出人群，逼問道。

  「人間觀察者」哭著解釋：「大哥，我真的不是來偷你內褲的呀！」

  「我口味真的沒有這麼重！」

  「我以為這是女生宿舍，本來是想來偷女生的………」

  秦漢冷哼一聲。

  「哦，原來你是想來偷女生的？」

  「兄弟們再打一遍！」

  學生們再次拿著斧鉞鉤叉步步逼近。

  男人的情緒終於崩潰，痛哭流涕地求饒。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男人嗓音帶著顫抖，哭聲越來越大，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不停求饒。

  「我錯了。」

  「我真的是走錯路了。」

  「我以後一定好好改。絕不再犯。」

  秦漢：「哦？」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們就放過你。」

  「你喜歡黑絲還是白絲？」

  男人的臉上布滿了淚痕，淚水混合著泥土和灰塵，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印記，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啊？」

  「黑絲性感，白絲純真，我，我………」

  秦漢：「兄弟們，再打一遍！」

  「回答的那麼絲滑！」

  「肯定是個老色批！」

  「兄弟們打他！」

  「人間觀察者」慘叫著被學生們再度圍了起來，瘋狂圈踢。

  走廊里傳來了拳拳到肉的聲音。

  男人的臉上挨了重重一拳，鼻血瞬間流了下來，染紅了他半邊的臉頰。

  拳頭又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腹部。

  他痛苦地彎下腰，捂著肚子喘不過氣來。

  可夜還很長。

  ………

  等李警官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人間觀察者」已經被趕上了八樓陽台。

  氣氛異常緊張。

  褲衩大盜雙手緊緊抓著陽台的欄杆，身體向外傾斜，不斷顫抖著，尖叫著。

  「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了！」

  大學生正是好事的年紀，並沒有因為他的威脅而退縮。

  相反，他們越聚越緊，將小偷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

  有人拿著手機拍照，

  有人還在搖人過來看熱鬧。

  「臥槽，有人來我們男寢偷搖褲兒，被人堵住了。」

  「現在鬧著要跳樓呢！」

  「速來！」

  風呼嘯而過，吹起了男人凌亂的頭髮和衣角。

  他緊閉著雙眼，搖搖欲墜。

  「我真的不想死……」

  低下頭，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求求你們報警吧。」

  「打也打了。」

  「罵也罵了。」

  「我就是偷了個紅褲衩而已。」

  「你們真的要活活逼死我嗎？」

  他的身後是緊追不捨的學生們，而前方，則是陽台的盡頭。

  他無處可逃，只能孤注一擲。

  「人間觀察者」一步步爬上了陽台的扶手。

  扶手在夜風中微微搖晃，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他緊緊抓住扶手，蹲在柱子上，雙手因用力過度而發白。

  風，越來越大，吹得他的衣角獵獵作響。

  男人的身體在風中搖擺，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一陣強風吹過，男人的身體猛地一晃。

  他驚恐地尖叫起來。

  身體在風中搖擺，仿佛一片飄零的樹葉。

  就在此時，李警官帶著人匆匆趕來。

  他穿過圍觀的學生，來到了事發現場。看到眼前的情況，眉頭頓時緊鎖。

  「都讓開！我是警察！」

  李警官大聲喊道，聲音洪亮而威嚴。

  他的出現讓原本喧鬧的現場稍微安靜了一些。

  學生們雖然年輕氣盛，但面對警察的威嚴，也不得不暫時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大家都散開吧，不要聚在這裡。」

  「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學生們雖然還有些不情願，但在警察的威嚴和命令下，他們還是乖乖地散開了。

  李警官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來到小偷的身邊的時候，

  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他猛地抬起頭，淚水糊滿了整張臉，用顫抖的聲音哭喊著：「救救我，救救我！」

  「你們快帶走我吧。」

  「人間觀察者」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雙手緊緊握住李警察的衣袖，仿佛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的臉已經腫的看不出五官了，鼻子，像一灘軟泥，塌陷在臉中央。

  鼻樑上的皮膚被撕裂，露出鮮紅的血肉。

  臉頰，更是腫脹得如同兩個即將破裂的氣球，每一寸皮膚都緊繃著，仿佛下一秒就會炸裂開來。

  嘴唇，像兩片被火烤過的臘肉，乾燥而開裂。

  嘴角還掛著絲絲血跡。

  整個臉龐腫脹成了豬頭。

  慘烈的讓人不忍直視。

  警察們猛的看到這樣一張臉，也嚇了一跳。

  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淚水從腫脹的眯眯眼裡再次奪眶而出。

  「警官。他們打我！」

  「你再不帶走我，我就被他們打死了。」

  李警察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將男人從扶手欄杆上扶了下來。

  「先下來。」

  「下來再說。」

  李警察眼神凌厲的看向周圍東張西望，顧左右而言他的學生們。

  「怎麼回事兒？」

  「怎麼給人打這麼慘！」

  學生們：「他進來偷東西，圖謀不軌！」

  「我們都看見了。」

  「喏，這是贓物。」

  說著，其中一個男生用晾衣杆挑起了一條紅色內褲。」

  警察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故作嚴肅道：「你們什麼系？」

  「怎麼那麼多裝備？」

  他看著舉著各種武器的同學們都快無語住了。

  「跆拳道。」

  「傳統武術。」

  「綜合格鬥。」

  「散打。」

  「泰拳。」

  李警官：「…………」

  他無奈的抱著在自己懷裡失聲痛哭的「人間觀察者」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我們這不是趕來了嗎？」

  「如果不是我們來的快，你會被他們給打成廢人的。」

  學生們將一群人團團圍住，幸虧李警官帶來的人多，生生從人群里開闢了一條路出來。

  才把成功把褲衩大盜給救走。

  此時的網絡上沸騰一片。

  大家紛紛討論起了不小心走錯路，跑到體校去的小偷那慘烈的下場。

  「不是這幫人打得也太狠了吧，都快給人打成豬頭了。」

  「我剛剛都看見屏幕上跳提示了，本直播可能帶有血腥內容。」

  「已經打碼了」

  「警察叔叔不來，這哥們怕是要被打成篩子。」

  「這算什麼，我看過一個小偷去體校被發現了 ，跑了 ，跑去了隔壁 。」

  「隔壁是武警部隊大院 。」

  「行動前都不偵查好地形。」

  「以前我們醫學院抓到一個小偷，都沒報警，就把他扒光扔進解剖室一個晚上。背景牆是兩牆標本。

  還特意留了兩具大體老師給他。

  「就是那種皮幾乎沒有了，身上的肉都露著，因為浸泡時間久了，顏色又很暗，但人的形狀還是很完好的大體老師。」

  第二天出來他眼都直了，自己嚷嚷著要報警自首。」

  「樓上絕了啊！」

  「大晚上不給開燈的話，不得嚇死啊！」

  「白色的牆壁，昏暗的晚上，只能借著一點點月光看到，白色的解刨台，放著兩個被開膛破肚的人………」

  「那畫面，我不敢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