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禹天澤推舉吳曜的消息就在核心備選中傳開了。
吳曜本身有三人保舉,這不奇怪,他本來人緣就不錯性格也沉穩,可禹天澤誰都不推舉偏偏推舉了他,這就奇怪了。
於是,就有很多人過去問他了。
「吳師兄你莫非早就跟禹師兄有交情?」
「吳師兄你送了什麼『賀禮』,竟讓禹師兄另眼相待?」
「吳師兄你可究竟做了什麼?」
「吳師兄,可否告知我等?」
「吳師兄……」
很多問題都向吳曜砸去。
吳曜抬了抬手。
一片寂靜。
吳曜很嚴肅地回答:「從前我與禹師兄並無交情,而賀禮……既然是賀禮,自然要送上最周到合用之物。牧師侄潛力非凡,又跟在禹師兄身邊,想必眼光也是不低的。而禹師兄,對牧師侄很是關切。」
他的話說得這麼直白了,核心備選們就都懂了。
簡單地說,他們功夫下錯了地方。
禹天澤不容易討好,他身上的法寶之類看著就彩光耀耀的價值不菲並且顯然已經跟本命法寶差不多了,一般送的東西要比不上那些,他也不會動心。而他們看穿牧子潤脾氣好容易說話,卻忘了他的眼界擺在這裡,比一般金丹修士用的好一點的東西,禹天澤可以給他很多,怎麼能讓他覺出誠意呢?
像吳曜,他送給禹天澤的東西當然不差,但也談不上太珍貴——再怎麼珍貴也比不上禹天澤本身就有的,就乾脆表示一下心意算了。而牧子潤他就好好研究過,發現這位一般用的手段雖然細緻,實際上並沒有很常用的法寶,所以目前的情況下,精心籌謀一件金丹期水屬性修士最適合且威力強大的上品法寶,就是最佳選擇了。他更加發現,禹天澤對他這個徒弟很看重,甚至也格外有耐心,很少發火——這還不足以說明牧子潤在禹天澤心裡的地位嗎?
所謂討好禹天澤,最好是好好對待牧子潤,這樣才能委婉又適用。
核心備選們總結了一下經驗後,開始改變作風了。
之後他們重新補送了禮品,就把水屬性的上品法寶紛紛送去。
這時候的聰明人從吳曜那裡打聽到了他送的是攻擊性的,那麼他們就選了有強大防禦性的,有很高靈活性的……
於是,果然又有一位拿出的高防禦性和一定靈敏度的法寶受到了青睞,獲得了第二個來自於禹天澤的名額。
到這時候,大家都懂了。
禹天澤脾氣壞,但他也可以師徒情深的!
等這件事結束後,吳曜坐在房間裡,給他的父親去了一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不外乎就是讓父親跟弟弟說明厲害,最近不要再出去砸飯館了,沒事打打獵什麼的也就算了。
要不然再得罪個惹不起的人物,可不就要受苦了?
——其實就在禹天澤橫空而出前,他在查探消息的時候發現他那個寶貝弟弟居然曾經得罪過他,心裡是嚇了好大一跳的。後來當他知道了有想討好自己的人還曾經陷害過禹天澤時,更是簡直一身的冷汗。
禹天澤沖勢太快了,吳曜本身也是資質非常好的天才人物,可比起禹天澤來,就差得多。他做事向來謹慎,只是在寵愛弟弟方面,有時候有點過火。
可這次不同了,要是弟弟得罪禹天澤,就算煉虛期的父親前來,也未必真的能對禹天澤怎麼樣,即使禹天澤一時之間鬥不過父親,可一旦他逃脫了再度突破,對他們家大業大的吳家來說,那可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得快點彌補這個怨結才行。
然後吳曜又分析了,禹天澤的性格比較直率,這樣的人應該喜歡別人有什麼說什麼,而不是在後面鬧些彎彎繞繞讓他猜的事情。而他既然來了這麼久後都沒因為兩件事找他的麻煩,要麼就是不屑一顧,要麼是心胸寬大,要麼是記仇準備以後再來報復……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高,可要是以後遇到機會了,這也難保他順手就折騰他一下呢?
經過縝密地思考和認真地判斷後,吳曜選擇把事情全都說出來,各方面賠禮都要到位。這樣一來,雖然弟弟跟他們認識的契機有點不太好,可他這做哥哥的,說不定反而能將壞事變成好事也未可知。
做修士,就是要有這種化凶為吉的本事!
當然,這些事情就沒必要跟那些過來找主意的核心備選提了。
反正以後對待他那個寶貝弟弟,還是讓父親看牢一點吧……弟弟別的不行,如果他這做哥哥的解釋清楚,他還是會聽話的。
吳曜想得沒錯,禹天澤確實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而且他的這些舉動在禹天澤的眼裡,也是很清楚地明白了他的用意。
所以才說「有點意思」。
跟他那個蠢弟弟比起來,這做哥哥的,還真算得上有幾分決斷。
不過禹天澤也沒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因為就在那些核心備選們算計來算計去到處拉關係的時候,那個壽宴馬上要到,他們也立刻就得出發了。
帶隊的,是兩位合體期的大修士,而這兩個大修士手裡也有更強者賜下的強悍法寶,有自己的底牌。至於成員,那就是十五位核心弟子,再並上十位核心備選,總數二十五。而剩下的人,就是負責伺候的小修士,核心弟子們也可以自行帶上一位隨從什麼的。
於是,人員再度擴大。
一行人浩浩蕩蕩幾十個,乘坐著一艘巨大的飛行樓船,就以一種流光一般的速度,直奔向那琅琊福地去了。
差不多不到半天時間,他們已經順利抵達。
正罡仙宗作為九大仙宗排行第三位的巨頭,在整個修真界地位都是非常高的。而那琅琊福地的老祖琅琊尊者再怎麼厲害,又是多麼強大的煉器宗師,也不能掩蓋在他崛起之前這琅琊福地只是個三流小宗門的事實——可以說,整個福地都是他一人撐起來,要不然,也不會在後來特意改成這個名字不是?
所以,就算那些福地的弟子們已經盡力做到從容有風度了,在面向這麼一樓船的高手高高手後,還是忍不住有點露怯。
——要知道,正罡仙宗派來的人要沒個化神期,都不好意思代表宗門的。
於是,福地弟子們有點被閃到了略發呆,而正罡仙宗的一行人就非常有氣質地站在船頭任憑打量。
終於福地弟子們反應過來了,就立馬迎上來,各個都帶著真誠的笑容,殷勤地把整個宗派的高手高高手,都引領進去。
琅琊福地的景色是很美的,因為煉器宗師最能來錢,所以當琅琊尊者上位之後,也就不吝惜指點門派里有點資質的人學習煉器。
幾千年下來,煉器師的數目多了不少,這福地也就被布置得不錯了。
當然,正罡仙宗里的景色更美,資產更雄厚,所以仙宗弟子們態度還是很端著,顯示出一種泱泱大派應有的睥睨天下「你們都是弱雞」的那種氣概來。
禹天澤往四處看了一眼,帶著牧子潤,就走在核心弟子們一側的地方——在他的周圍,除了牧子潤,就只有個吳曜離得近些,其他人等暫且也是敬而遠之了。
壽宴就要開始,琅琊尊者雖然還沒道場,不過他座下的幾個親傳弟子——也是目前比較出彩的煉器師,已經站在了宴席左右,開始招待來客。
如正罡仙宗這樣的門派,弟子們要坐,那也是首席,甚至每一位弟子都能有一張屬於自己的劍,非常地有地位。
牧子潤的位置在禹天澤的旁邊,而其他的跟班們,也都是跟著自家的老大們坐在同一張几案後的。他抬頭看了一眼那些被放在下頭位置的散修們、小門派們,切實地感受到了大門大派身份帶來的好處——尤其在看到已經到來的九陽門人後,他這樣的感覺就更深刻了。
只是這一次來的似乎並不是陳一恆,也沒有明鳶……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牧子潤的表情有點微妙。
不知道死了沒啊……
禹天澤瞥他一眼:「你看什麼?」
牧子潤沉穩地說道:「九陽門的弟子,似乎有所不同。」
禹天澤冷哼一聲,顯然不予理會。
牧子潤平和地一笑。
這樣的師尊很好,九陽門什麼的,還是忘了吧。
陸陸續續的,更多門派的弟子們過來了。
九大仙宗都很給面子,基本上都讓最優秀的弟子過來——這也是一種較勁,畢竟大型門派里的弟子們都是很強大的,要是人家派來核心你只派來普通優秀的弟子,那不是在鬥法的時候要被人把臉往地上踩嗎?
不爭饅頭爭口氣啊!
而小門小派的那就更是這樣,否則本來自家弟子的質量就比不上,還藏著掖著,到後來全戰全敗或者敗得很難看,那也……小門小派就不能要臉了嗎?
至於散修和其他的勢力,反正自己不夠強就多武裝一點,家族子弟也要讓最出色的過來。另外招攬的煉器師,那必須全都帶上!
誰知道這回琅琊尊者出的考題里,是不是也有關於煉器師的大把問題呢?
另外還有十八魔門,人家雖然跟仙道關係不怎麼樣,對於煉器宗師也是很看重的。所以魔門裡的傑出人物,也來了大把。
總之,當壽宴上的人坐滿了之後,整個琅琊福地的弟子們,都覺得面上有光。
嘿,整個修真界裡,做壽能做出這樣的陣仗,能讓仙魔兩道都很給面子的,也沒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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