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師尊拉仇恨值能力已經很習慣的牧子潤,很淡定地跟著師尊坐下。
不就是……搶個位子嗎?
師尊這架勢,簡直就是等著人來找麻煩,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找找這大殿裡的死角之類的地方,等人來了就躲起來好了。
……結果還是成了累贅。
作為一個意志力很強大的男人,牧子潤都覺得要不是自己的心臟夠強硬,現在都得絕望了。
禹天澤的確是在等,所以當他敏銳地發現很快就有人假裝平常地走出大殿的時候,冷哼一聲,就佯作沒看見了。
牧子潤看了看師尊勾起的嘴角,默默地加快了找死角的速度。
也許,沒用完的雷火彈什麼的,符籙什麼的,也要好好準備一下……但願等會不是大混戰。
這時候,很多本來在修煉的核心弟子、備選核心們,都分出了一絲神識來。
前者比較警惕,畢竟除了極少數外,更多的都是剛剛上崗,屁股還沒坐熱呢,對於這個一出手就這麼兇殘的傢伙,都保持著一種必須防備的心理——想想看,誰會喜歡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把你拉下馬的人呢?
至於後者,那就是幸災樂禍的比較多了。
他們是競爭失敗了沒錯,但顯然曾經把他們幹掉的人再被另一個人幹掉,就難免會在心裡暗爽那麼一下的。
包括那個才收到申請,正在查看目前情況的中年合體修士,他倒是沒有那麼複雜的念頭,反正對他而言,選出來的核心弟子,那就得是鬥爭心最強的,武力值最強的,不說能以一敵十起碼敵二敵三困難不大的。
如果這個新弟子真有本事,把核心名額給他又如何?反正在宗門內部,是戰鬥力越強,話語權就越高。
於是在場的人有各種心思……
全都在等著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果然,還不到半個時辰,這大殿之外,就再度走進來好些人。
沒錯,是「好些」。
四個核心備選,五個跟班,再加上一個面色還有點蒼白的核心弟子。
他們一起來到大殿。
那個臉色蒼白的,無疑就是十分憋屈傷勢還未痊癒的張騰了。
只是一時興起想要招攬人才,順便因為新得到的身份高傲了點,就把臉都丟盡了……還是運氣太差,才會遇上比他更傲慢還毫無耐心的禹天澤。
可換一句話來講,他也是自找的。
其他核心備選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在心裡暗笑。
打架打贏了、弄到核心名額就開始喘上了,也不說先打探打探對方的底細就囂張起來,真以為「民間無高手」嗎?
這麼愚蠢,他不倒霉誰倒霉?
也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罷了。
張騰進來後,第一眼就看到屬於自己的盤龍柱下,坐上了個囂張跋扈的紫袍青年,他不僅很輕蔑地抬眼對著自己笑,見到他來了以後居然都不讓位。
這、這是活生生的挑釁!
不僅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他砸到地面上,還欺上門來。
真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騰深深地呼吸。
忍耐,忍耐。
不能在這通天閣里鬧將起來,否則,還是對他不利。
然後,張騰走過去,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笑容:「禹師弟,此處為張某座次,還請師弟讓上一讓。」
禹天澤挑了挑眉,露出一絲諷笑:「已經是我的了。」
張騰再度深深地呼吸。
這種再次被踩臉的感覺……
忍耐,忍耐……
有點骨氣的,也忍不了!
張騰也是心高氣傲之輩,當時怒喝道:「禹天澤,你讓是不讓?」
禹天澤掀了掀眼皮:「你打是不打?」
張騰一窒。
禹天澤沒怎麼動作,已然站起身來。
他的表情越發諷刺:「我輩修仙之人,自是以強者為尊,耍嘴皮子有何用?不如打上一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堂堂核心弟子,本就是因連戰而勝方可得此名額,莫非如今反倒是不敢同我相鬥不成?」
牧子潤:「……」
原來師尊也可以很刻薄。
果然師尊一直對我很好。
以後一定不要惹師尊生氣……
這樣的話,聽得很多人都是臉色一變。
有些覺得禹天澤說得實在,有些人覺得他性格太差,但總體來說,都不能說他說得沒道理。
因為他們得到核心名額或者核心備選身份……也都是這麼來的。
禹天澤要麼不說話,一說話總是很難聽:「我聽聞,核心弟子即便得了名額,也不可有稍許懈怠。若是遇上挑戰,除非有要務在身,否則不能避戰。若是能在一月之內所有挑戰都可全勝,才算是坐穩了位子,日後再有來挑戰者,就無需場場接受了。」他一頓,嘲笑的意味更濃了,「我禹天澤也是化神期境界,而據我所知,張師兄你現下,還不曾過了這一月……可是?」
張騰都要氣瘋了。
怎麼會有這麼讓人厭憎的人!
真恨不得把他那張寫滿了「瞧不起」的小白臉撕碎才好!
牧子潤:「……」
師尊我總覺得要出人命了,那位傷勢還沒痊癒氣出個好歹可怎麼辦呢?
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別背負「氣死」同門的罪名吧師尊!
禹天澤繼續開嘲諷:「雖說你已是我手下敗將,不過同門一場,我倒無心讓你傷上加傷。左右你還帶了幾個……」他往張騰身邊的幾個化神很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你可讓他們代你出手,讓你三人同來對戰,也不算不講公道。若是如此你還不敢,那你便自行卸了這位子,堂堂核心弟子,豈能是膽小懦弱之輩?我卻沒那個心思,還等你痊癒再來對戰。再者……與敗者對戰,也太過無趣了。」
張騰的臉色乍紅乍白,終於變成了鐵青,嘴角處不由得就沁出了一絲鮮血。
他真覺得自己的傷勢更重了。
而大殿裡,不管是看張騰順眼的還是不順眼的,如今看向禹天澤的目光,就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禹天澤冷哼一聲,他話已經說完,閉上眼開始運轉真元。
說好聽點他是在給張騰時間考慮,說難聽點……他是完全沒把張騰看在眼裡。
更氣人了。
牧子潤默默扶額。
他就知道,以後在正罡仙宗的日子,一定會更精彩的。
張騰這回其實沒怎麼考慮,他剛才不說話只做了個表情帝,是因為他一直在壓制胸中沸騰的氣血,即使是這樣他都沒忍住沁出血絲,要真不管不顧開了口,那就該吐血了。
終於壓制下去了,他磨著牙,一字一字出聲:「那就請你多多指教了,禹師弟!」說完一揮手,「你們去好好跟禹師弟切磋一番!」
跟在張騰身邊的四個化神修士中,就走出來三人。
他們三個一縱身,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中心的石台上。
而早在禹天澤滿口譏諷的時候,那石台上的人已經很精乖地迅速結束戰鬥,把那偌大的地方讓出來了。
張騰捂住胸口,咬牙切齒:「禹師弟,請!」
禹天澤還沒等他說完,已經也晃身上了台。
張騰:「……」
牧子潤往後靠了靠,手指不停動作。
足足有數十面小旗被他按照一定的規律圍在自己身側三步之內,這是布下了一個厚實的防禦陣法,然後他再取出十多枚可以炸翻化神修士……他頓了頓,收回來,改為能炸翻元嬰修士的雷火彈,分別布置在這陣法之中,再然後,他取出了厚厚一疊符籙,在自己周身拍了個遍。
……現在應該比較安全了。
張騰等人的仇恨值全都在禹天澤身上,基本沒怎麼注意牧子潤——或者說他們暫時還沒工夫去注意,但也有很多知道牧子潤潛力的並沒有放棄對他的觀察,所以把他的舉動也全部收在眼裡。
自然,他們的表情也變得更古怪了。
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這一對師徒……這種心情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牧子潤也是很敏銳的。
他布置好之後也往周圍觀察了一下,看到了那些核心的複雜表情。
之後他又嘆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說道:
各位師叔師伯們,其實,這就是囧無語啊……
再說石台上,禹天澤被三個化神修士包圍了。
他冷笑一聲,那身紫色的長袍上,就「嗞啦啦」地纏繞上了細細的雷光,如果再仔細去看,就能發現雷光里還有「噼啪」的火絲,那聲音叫人有點發憷。
三個化神修士嚴陣以待,但並沒有太多緊張感。
要知道,他們兩人的實力不弱,兩個人聯手就可以壓制張師兄了,禹天澤再怎麼厲害,就算打得過兩人聯手,難道三個人他還能打得過?
他們贏定了!
不過,為了給張師兄出口氣,他們並不準備慢慢玩弄禹天澤,而是要速戰速決,讓禹天澤也嘗嘗張師兄的痛苦!
只要這麼一想,他們的心情就激動起來,動作也激動起來。
考慮到禹天澤的雷火球與大錘都十分厲害,三位化神包抄而去時,早已經用珍貴法寶,把身體都防護起來。
挨上一擊也能立刻還手!
禹天澤的眼神很冷酷,他的手心裡,一邊雷光閃爍,一邊火光耀耀。
三位化神心道:果然!
下一刻,禹天澤雙手一個交錯,剎那間,兩個巨大的巴掌,一左一右,呼了過去。
沒錯,如果是球狀神通,燒灼不穿那防護,也無法阻止兩人,可一個雷掌、一個火掌扇過去,巨大巴掌自行脫離,就也左右開弓,分扇兩人,把他們直接打翻到十幾米外了!
那兩個巴掌把他們死死摁在地上,雖然灼燒不穿防禦,卻也讓他們一時不能脫身。
這時候,只剩下一個來得及到禹天澤的面前。
禹天澤不慌不忙,張開口。
霎時間,一把雷針自口中噴出,仿佛驟雨一般,全都撲到了那人的臉上。
接著「啪」一聲,爆炸了。
那化神修士不由慘叫:「我的臉……我的眼睛!」
禹天澤後退五米,冷笑著雙掌往前一推。
一條雷火長龍疾奔而出,對準迎面襲來的法寶就是一個吞咬!
——化神修士早已祭出的法寶因重創的修士無力操控,不僅來勢慢了一瞬,更是抵擋不了禹天澤的攻擊。
很快,那法寶被咬中,「嗞嗞噼啪」的響聲過後,光芒立刻黯淡下來。
而禹天澤則是面帶譏嘲。
哼,還真以為本座只會雷火球與大錘麼!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想說一直忘了……這文一直是隔日下午三點更的,除非意外都有更,如果大家發現首頁刷不出來,直接點每一個v章後面跟著的[vip]符號,可以直接進入購買頁面,應該就能發現更新。手機黨好像是沒問題的,電腦頁面更新不太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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