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修真|世界的牧子潤,發現自己幾乎是一窮二白,而且還總是被欺負的對象,身體的資質也不怎麼樣……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以後的生活,大概也會很悽慘。不過還好,他發現自己意外背了個系統,功能齊全,應該值得謀劃。
而自打他發現在這個世界裡沒有力量的人總是會早死之後,他對未來的規劃,就更加認真了。
根據他的經驗,目前所在的九陽門,其實只是個不怎麼樣的門派,不僅門中制度一般,很多仗勢欺人的事情也不少見。
如果他上輩子做生意也這麼發展公司,大概早八百年,就得倒閉。
不過,對於牧子潤而言,九陽門只是個落腳的地方,要說真有什麼歸屬感,那是完全為零……很快,他混熟了後山密林,小心翼翼地積攢材料,小心翼翼地合成丹藥,提高修為。他還會掩藏身份,利用這些丹藥以及系統合成的法器,去外面的坊市換取其他需要的東西。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好幾年。
牧子潤很低調,低調到收斂實力裝作只是小有奇遇而能進入內門的普通弟子一樣,慢慢地修煉,慢慢地積累資本。
當然,因為有太多需要的東西了,他也真的遇到過不少磨難和不少機遇,在系統的幫助下,他也全部順利渡過了。
不知不覺,就是好些年。
他經歷過生死,救過很多人,也遺忘過很多人。要說最大的收穫,就是一次意外比捲入事故後,去了海外群島,救下了一位因為自己的弟弟被人害死而幾乎走火入魔的刀修。
牧子潤很欣賞那個刀修,所以幫著他算計了敵人,坑死了對方一票人,而也許好人是有好報的,在坑死那些人後,他得到了幾樣珍貴的東西,最終發現了一座寶島……然後他再度九死一生,把寶島煉化,讓刀修幫他管理。
這時候,他覺得他也許可以建立一個勢力。
當然,這個得先慢慢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那個九陽門,太局限了,他想要有更廣闊的前景,遲早都會離開。
不過,很多事情也不會真如他所想那麼輕易。
當牧子潤結丹之後,他被拉攏了。
雖然這已經是他掩飾過的實力,可是九陽門呼聲最高的未來少門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禮賢下士到了他的頭上,他沒辦法,也只能跟著虛與委蛇,最多是再從他手裡敲些東西回來,算是彌補他那不太爽快的「精神傷害」了。
期間,牧子潤仍舊經常出門遊歷,也仍舊遭遇了很多事。他闖過很多禁制,去過很多絕地,每一次去,都能得到很多東西,而最終他也會把這些東西都化為自己的實力。他看到了無數的背叛,也看到了無數的冷漠,看到了恃強凌弱,也看到了重情重義卻沒有好下場……這個修真界,太畸形了。
天上地下,牧子潤漸漸只能信任自己,和他手裡這在煉虛期就一定會離開的系統了。有時候,他覺得這也挺悲哀的。
牧子潤的實力還在不斷地進步,又過了幾十年,他通過各種手段順利把靈根變成了三靈根,又變成了雙靈根,修煉也更快了。
只是,要想真正變成單靈根,他所需要的東西,還欠缺太多。
再後來,牧子潤結嬰了,也似乎成為了少門主一系中牽扯不開的人才,之後有一天,他接到了少門主的通知,要去伏殺一個人,搶奪他身上的東西。
牧子潤沒辦法推脫,暫時又還需要九陽門落腳,就抱著出工不出力的心思,按照要求準時去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少門主要伏殺的,居然是那個人。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出賣那個人的,會是那個人的師尊。
牧子潤覺得這事真是太可笑了。
那個人叫做禹天澤,也是牧子潤在九陽門裡,唯一看得上的人了。
而禹天澤的師尊,叫做明鳶,是個蠢到極點的人渣。
——其實以牧子潤基本在九陽門裡那事不關己的狀態,能知道禹天澤,也是因為禹天澤太出名了。
他是這修真界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拜的師尊很沒用,卻憑藉自己的本事,反過來把師尊給供養出來的,堪稱修真界最孝順的弟子的人。
整個九陽門都知道禹天澤有多麼在意他的師尊明鳶,甚至不惜損害自己的修為,去反哺明鳶,讓明鳶能夠從根本連結丹都困難的廢物,變成元嬰老祖。
全部都是禹天澤一手造就,就算是報答師恩,起碼也報答了幾十個來回不止了。
九陽門中的人,儘管都覺得禹天澤喜怒無常脾氣大,不敢去招惹他,卻還是沒有一個人不羨慕明鳶。
牧子潤也是其中的一個人。
兩世為人,他比其他人更知道,能做到像禹天澤這樣有多困難,他也曾經想過,如果禹天澤的師尊是他……不,或者他只是禹天澤的徒弟,他都願意去相信這樣一個人。
旁人覺得禹天澤脾氣不好,可牧子潤卻覺得,禹天澤再怎麼脾氣壞,但他的心性,卻勝過九陽門裡的所有人。
只可惜,他們沒有交集。
而禹天澤的眼裡,除了他的師尊和師門,也不會去多留意其他。
牧子潤一直很遺憾,但他也並不強求。
他其實更是知道,禹天澤在九陽門的名聲不好,很大程度是有他那個假惺惺的師尊動不動地「發善心」有關,他怎麼看怎麼虛偽,可禹天澤就是孝順,他又能怎麼樣呢?就算去提醒,恐怕也只會讓禹天澤對他印象不好吧……這種家務事,他知道,他是沒辦法插手的。
他能做到的,也只是偶爾替禹天澤說幾句中肯的評價而已。
結果,牧子潤卻發現,那個虛偽的明鳶,為了什麼所謂的「愛情」,不僅把禹天澤擁有仙宮的消息告訴了少門主陳一恆,更陪他過來一起圍殺……
那一刻,牧子潤無比惋惜,對明鳶也無比憎惡。
牧子潤知道禹天澤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他得到仙宮之後,以他對九陽門的心思,必然不會獨吞,可能只是想藉此讓明鳶更進一步後,就把很多好東西獻上,讓九陽門發展壯大的。
可憐那些滿心貪婪的傢伙,因為那些貪慾,要害死這樣的人。
牧子潤不準備讓他們得逞。
雖然他不可能出來跟禹天澤同生共死,但他可以動一動手腳。
所以牧子潤很乾脆地,在禹天澤拼殺到最後的時候,藉機放了一條細縫,提醒禹天澤,從他這裡逃脫!
讓牧子潤欣慰的是,禹天澤相信了他。
而讓牧子潤悲哀的是,禹天澤卻到底被阻截了,沒能真正逃走。
禹天澤是個愛憎分明的果斷之人,見事不可為後,就自爆了。
牧子潤心裡覺得有些空,他不知道產生了什麼想法,唯一能感覺到的,卻是一種深深的遺憾。
沒能和禹天澤結交,真是太可惜了。
禹天澤自爆後,陳一恆也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禹天澤的仙宮,根本沒有出現,
陳一恆憤怒至極,明鳶則溫聲安慰,只有牧子潤,離開之後,禁不住地冷笑。
以陳一恆的涼薄,明鳶這根本沒什麼潛力的元嬰,一旦利用價值消失,有他的苦頭吃!明鳶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把他真正的靠山害死。
他牧子潤會擦亮眼睛,等著看著無恥之人的下場!
然而等牧子潤回去自己的房間後,卻在入定時,發現了仙宮。
他一時愣住了。
禹天澤留下了遺言,竟然將仙宮送給了他……
牧子潤怔愣了很久,到底一聲長嘆。
他想著,禹天澤留了遺物給他,他跟禹天澤也算是朋友了,以後,他也有了理由,可以為禹天澤報仇了吧?
像陳一恆和明鳶那種人,都不應該活下來。
有了仙宮的牧子潤如虎添翼,他不僅順利將靈根洗到單靈根,修為也是突飛猛進。一座仙宮作為他的底蘊,他更快地建立了聖元宗,逐漸發展壯大,變得有了真正可以安身立命的資本。
後面的事情,不出牧子潤的意料。
明鳶是沒有價值的,等禹天澤死後沒幾年,陳一恆在發現他除了真元雄厚外甚至戰鬥力還不如金丹真人的時候,就跟他疏遠了。
沒有禹天澤撐腰,沒有陳一恆看重,明鳶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他的「善良仁慈」鎮不住想來打秋風的弟子,他的「溫柔單純」在沒有大把拋灑出去的資源的前提下,也沒人在乎。
他變得很窮,變得再也維持不住一位元嬰的體面。
連一些金丹真人,都比他更有威信。
明鳶後來自薦枕席,去給陳一恆做了男妾,陳一恆受用之後,再度拋在腦後了。
再後來,明鳶以元嬰之尊,居然會被其他的金丹折辱,更甚至,成為其他金丹的禁臠,成為他炫耀的資本。
慢慢地,輾轉很多人。
再終於有一天,一位魔修把他帶走採補,又是很久以後,牧子潤才在某個機緣巧合的時候,發現了他乾枯的屍骨。
牧子潤冷笑著,把明鳶燒成了一把粉末,拋進了糞池裡。
這樣的人,也只配與惡臭為伍。
之後的很多年,牧子潤一直順風順水,就算遇到什麼磨難,也總是會逢凶化吉。
在這期間,修真界更是遇到了一場極大的磨難。
異族陰謀之下,無數頂尖強者在八族寶界歸來時被引入陷阱戰死,只有極少數的大能逃脫,但人族的實力,已經被削弱到一種很低的狀態了。
接下來就是異族的大舉入侵,異族的混血種和異兵被異族驅使,造成了無邊殺戮,人族拼死抵抗,卻仍舊節節敗退,根本不是異族的對手。
牧子潤帶領的聖元宗,因為近百年間以時間法陣修煉,又有仙宮裡的無數珍寶護身,還有寶島上的無盡資源,他們手持仙陣,成為修真界裡不可或缺的戰力,在異族與人族的大戰中大放異彩。
而牧子潤本人的實力,更是在那段時間裡,成為了頂尖的戰力之一——當他有仙陣在手時,能鎮殺很多異族的頂尖高手,為人族爭取了很多時間。
不過,修真界還是被瓜分了,人族被迫避居一隅,一邊抵擋一邊韜光養晦,接著,就是兩三百年的大亂。
後來,牧子潤查閱無數仙宮典籍,跟無數頂尖強者做過無數實驗,終於找到了那些似乎戰無不勝的異兵的弱點,終於率領更多的聖元宗高手,以及人族中的天之驕子,把所有異兵殺死,同時,人族漸漸恢復元氣,在經歷無數苦戰後,再度將異族驅逐,讓他們重歸魔界。
牧子潤因此得到了人族的氣運,很快達到最後一步,渡劫飛升。
在仙界裡,他一樣經歷了無數事,也遭逢了許多好運厄運,最終成就了仙帝,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
最後,牧子潤留在無盡虛空里,雙眼中是不斷輪迴的蒼茫意境,他幾乎化為大道,鎮壓這一方仙界。
直到,下一個紀元的到來……
牧子潤從夢中驟然驚醒,一瞬間,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孤寂籠罩在他的身上,大道的美好,人世的變遷,讓他的情緒變得淺薄不已,到了終點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仍是那個一步一步走來的牧子潤,還是真正已經化作了大道……
這一刻,他的氣息變得無比空濛。
突然間,他感覺到了手掌中緊緊握住的一隻手。
修長柔韌,骨骼分明,讓他好生眷戀。
牧子潤驟然睜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闔目在自己身旁休憩的,面貌極其華美的青年……他想起了曾經有過的最大的遺憾。
可下一刻,他這樣的感覺又消失了,湧上心頭的,是滿滿的愛戀。
不對,他不是那個獨自一人走到最終的仙帝,而是有愛侶彼此信任相伴,有師尊疼愛看重的,尚且還沒飛升的大乘修士罷了。
師尊早已積累足夠,如今,還在等他。
牧子潤的情緒波動,驚醒了禹天澤。
他睜開眼,眉頭微皺:「做什麼?」
牧子潤聽到師尊不耐煩的聲音,忽然心情就定了下來。
他伸長手臂,牢牢地將禹天澤摟緊懷裡,親昵地蹭進了他的勁窩:「師尊,我夢見……」
禹天澤沒聽清楚,拍了拍他:「狗蛋,你說甚?」
牧子潤悶悶笑了兩聲,然後嘆了口氣:「師尊,我夢見你的前世啦……嗯,還有我的前世。害你的人,也全都沒有好下場……」
他絮絮叨叨,把前世的經歷,一點一點都說了出來。
那也許不是他經歷過的,也許是他經歷過的,但是誰知道呢?
只有他跟師尊的緣分,他和師尊如今正在相守,才是最重要的。
禹天澤聽著自家徒弟的敘述,臉黑了,而聽著聽著,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後來,也許還有些釋然……雖然他不會承認。
良久,等牧子潤說完了所有,他才冷哼一聲:「莫再想了。」
牧子潤點點頭,溫熱的吐息,都噴灑在自家師尊的勁窩裡。
然後,他頓了頓,終於還是撒嬌般地說道:「師尊,弟子剛剛覺得很孤獨……」
禹天澤眉頭皺緊:「莫多想!」
牧子潤張開口,舌尖輕舔:「所以師尊,弟子,弟子有點忍不住了……」
他的手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探入錦被之間,撫摸而去。
昨夜雖有纏綿,但此時此刻,牧子潤卻仍是禁不住地,想要感知師尊的存在。
之後禹天澤悶哼聲響起,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拒絕牧子潤的動作。
便又是數度痴纏。
「師尊……」低低的呢喃聲響起,「師尊……我們永遠也不分開……好不好?」
「……哼。」
作者有話要說:最重要的番外放出來了,之後的我再想想啊。也許有也許沒有,如果有的話,估計就是短暫地交代點什麼,或者寫點師徒相處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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