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潤有點尷尬:「技術還……不熟練。」
禹天澤看徒弟一眼:「也罷,你如今境界低了些,自應當彌補一二。」
牧子潤點了點頭,試探問:「那弟子就……進去了?」
禹天澤一拂袖,直接把徒弟甩進陣中:「你且修煉三年。」
說完,轉身也去閉關了。
倒不是禹天澤對時間法陣沒興趣,不過他一路看著徒弟坐過來,也知道這玩意兒得來不易。他自己的境界目前是夠了的,徒弟卻還太弱了,現在也正好是徒弟積蓄修為的重要時期,當然徒弟來用性價比最高。
再說了……
禹天澤直接盤膝坐在時間法陣外,給徒弟守關。
以他的資質和悟性,就算不用這法陣,進境速度也遠超常人。
根本不必憂心!
於是,仙宮外,劉仁星在他兄長的幫助下洗了靈根,順利成為了單靈根的天才人物,他本身的悟性也還尚可,再有雄厚資源濃郁靈氣催發,一時間修為蹭蹭蹭往上漲,信心也是倍增。
楚孟一邊教導小弟,一邊做兩人份的事情,十分忙碌,可如今已經極有盼頭,忙起來也很振奮。
其他的門人弟子們,巡邏隊已經開始安排輪班,預備弟子開始休整靈田種植靈谷之類,外門弟子苦修不綴,極力提升修為。
整個聖元宗,都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轉眼間,三年就過去了。
禹天澤驟然睜眼,他經過三年時間打磨,境界已經在煉虛中期巔峰,還差那麼一點契機,就能直接進入煉虛後期。
對這樣的進步速度,他還是很滿意的。
而且,他那徒弟,也該從法陣里出來了……
正這麼想著,那時間法陣就好像應和著禹天澤的想法似的,突然間,就從裡面冒出很多銀白色的光芒來。
這屬於時間流線,看不能被輕易打中,否則的話,自己的時間也會損失一大截的。
禹天澤反應很快,立刻倒飛向後,躲過了這些流線。
下一刻,時間法陣轟然大開,裡面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光繭——就好像是個偌大的光禿禿的雞蛋似的。
突然間,光繭中間裂開一條縫,隨即往兩邊分開,而這光繭之內,就走出了一個年輕的修士來。
嗯,他看著很年輕,但眼神有點滄桑,像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一樣,而直到他的目光落到守在陣法外的紫衣華美青年面容上時,才一瞬間恢復成尋常樣子,並且,滿滿的喜悅和思念清晰可見。
禹天澤被看得有點窘迫。
然後他的臉色立刻冷酷起來。
不就是三年沒見面嗎?狗蛋這是什麼眼神!
隨即,他那個孽徒大步走過來,一把給他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溫熱的吐息噴在他的頸間,有些麻癢,箍住腰間的手臂,也用了極大的力氣,好像要黏在身上一樣……
禹天澤皺眉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手臂,拍了拍徒弟的後背。
這狗蛋又在撒嬌?還是占便宜?
……算了,反正都一樣。
於是,兩人就這樣相擁了很久。
終於,牧子潤把自家師尊放開,劇烈的心跳,也平靜下來。
說是只有三年,其實他跟師尊分別了三十年啊!
他還從來沒閉關這麼長時間過……要不是為了能修為儘快趕上不拖師尊后腿,也為了兩人有進一步發展的時候能有個相對公平的競爭,還為了能不給師尊丟面子,他才不會捨得離開師尊這麼久呢。
才開始談戀愛就分局多年,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好在,這閉關的時候他帶了丹藥和大量靈石進去,在修為上,長進還真是不小。
只是他太想念師尊了,出來的時候又正好看到師尊一直守著他迎接他,心裡那點愉悅,就跟冒泡似的,全都翻騰出來了。
簡直就要把持不住嘛!
……所以,放開手臂後,牧子潤一對上他家師尊那熟悉的眼神和本來很高興卻故意很冷酷的臉,一個沒忍住,直接捧著他的臉嘴對嘴,就痛痛快快地來了個深吻。
怎麼樣也要親夠八個小時,不然不足以發泄那份思念的心情!
禹天澤被抱了親親了抱,眉頭皺著就沒鬆開。
一開始是很舒服的,他也很縱容徒弟,可這麼沒完沒了的,也太過火了一點。
雖是久別重逢,但堂堂男子,怎能如此縱慾?
被親得渾身發熱後,禹天澤有點暴躁地糊了牧子潤的後背一把:「放唔……」開!
牧子潤也感覺到師尊渾身都開始散發出一種「我想揍你」的氣息了,最後吮吻了師尊唇瓣好一會兒後,他才戀戀不捨地,放了開來。
總覺得他真的還能再親好幾個小時的!修真的人就是這點好,一般用不著換氣的!
禹天澤拿袖子在唇上擦了一把,眼裡有些憤怒的意思。
牧子潤連忙討好道:「師尊,弟子三十年不見師尊,心裡著實思念,這才孟浪了,還請師尊不要見怪,弟子也……只是太愛慕師尊了。」
禹天澤:「……」
又是這樣甜言蜜語!
這孽徒,哪裡來的這許多花言巧語?
但毋庸置疑,禹天澤的那一點被親太狠引發的怒火,就撫平了。反正本來也不是什麼真的讓他勃然大怒的事情……
牧子潤見師尊沒追究,才露出點得意的神色:「師尊且看弟子如今修為幾何?」
禹天澤聽了,就去看了徒弟兩眼,然後,他挑了挑眉:「化神後期巔峰?不錯。」
牧子潤更得意了:「弟子說不定,不多時就能追上師尊了。」
禹天澤聽他這話,又有點手癢。
之後,他突然產生了某種預兆,不由的一聲冷笑:「孽徒,為師可不是這般好追上來的!」
下一瞬,牧子潤就發現師尊身上氣息鼓盪,雷火之力攢動起來,把師尊整個包裹,幾乎要形成球狀,甚至還在不斷地放大,不斷地膨脹——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師尊這是又要突破啊!
不是法陣外才過了三年嗎?不是越到後面越難嗎?在師尊這裡怎麼感覺完全沒這回事兒一樣?
不錯,在看到徒弟那樣子而手癢後,禹天澤抱著想要暴揍徒弟的那一瞬感覺,產生了突破的契機,並且藉此進入了突破狀態……
眼見雷火光芒里的師尊目中露出「小樣你還差得遠」的眼神後,牧子潤囧然無語。
所以說,師尊完全是被他刺激了嗎……
他只得連續後退,給師尊守關了。
這時候,他心裡隱約有一個預感。
大概,等師尊突破後,他會真的挨揍吧。
三個時辰後,禹天澤順利突破完成,成為了一位煉虛後期的修士。
因為他有紫雷焚天寶衣這件至寶相助,本身積累又極為雄渾,所以如今的禹天澤,就算對上了合體期的修士,也有一戰之力——甚至可以說,他能幹掉合體初期,硬抗合體中期,從合體後期手裡逃生。
簡單地說,就是他往修真界頂尖高手的那一個層次,又邁進了一大步。
同時,又把他那徒弟往後面甩了一大步。
牧子潤三十年內從元嬰期幾乎要突破兩個大境界來到化神後期巔峰,這資質和悟性,都是非常不俗的。
只不過,因為性格的緣故,他是萬萬沒想到,師尊居然憑藉著那一剎那的好勝心與自傲,把那突破契機立馬找到了。
這世界上的天才很多,修士更多,修煉到後面瓶頸也會很多。
但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有大氣運在身,突破這種事,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了……也許是上輩子把衰運都刷沒了,這輩子的禹天澤,還真是順風順水,除了有個孽徒偶爾讓他糟糟心外,他還真是比什麼人,都要過得更加逍遙自在。
就像現在,禹天澤突破結束,孽徒近在眼前,撈過來切磋一下,那也是非常便利的事情的。
牧子潤捂住臉,趕海靈鞭一振,眼前就多出了三重海浪。
師尊要揍,那就……那他就挨揍吧。
霎時間,雷火之光驚天動地,夾雜著漫天水色,還有許多**碰撞的「嘭嘭」聲響,以及好些悶哼的聲音。
待一切停下來後,牧子潤四肢攤平,仰面倒在地上。
真元又耗盡了……
師尊雖然沒有打臉,但身上肯定青青紫紫了啊……
禹天澤有點舒爽。
突破後雷火之氣太重而引發的暴躁感,也徹底消失。
然後他低頭看到徒弟弱弱的躺在地上那麼可憐,想了想,走過去把他衣裳扒掉。
牧子潤:「……師尊你要做什麼?」
禹天澤:「上藥。」
於是,牧子潤摟著自家師尊的腰哼哼唧唧地等上藥,偷偷摸摸地又吃點小豆腐。
禹天澤心情大好也不計較這個,等上完藥把藥瓶一扔,從儲物鐲里掏出個令牌出來:「宗門急招?」
這是搞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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